鐵面臉上驚恐又忌憚,他瞳孔緊緊收縮,還是緊緊握住***:“是你們要對鬱小姐不利,如今我已經把鬱小姐當做主人,自然會爲她打算。這個小女孩,你們不能碰。”
上官非池毫無懼色:“你知道的,我身體特殊,槍子對我無可奈何。”
他對上官無淚伸出手,語氣溫柔:“無淚,過來……”
如果在以前,上官無淚一定撲進他懷裡喊爹地,可是此刻,無淚只是忌憚地躲在鐵面背後,冷冷地瞪着他。
被小女孩冷漠的眼神刺傷,他走上前:“無淚,我再說一遍,過來!”
“上官非池,你退後。”鐵面將槍口對準他的胸膛:“即便你身體特殊,也有硬傷。你的心臟是肉做的吧……如果你敢走過來,我就打穿你的心臟。”
如果打穿心臟,他必死無疑。
上官非池冷笑。
鐵面說的沒錯,心臟是他的硬傷。
那顆跳動的越來越有力的心臟,給了他新生的力量,讓他相信他不是個東西,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頓時止步,只冷冽地睇着鐵面。
唐茵上前一步,和上官非池並排而立:“複製人001號,你放開那個小女孩,我饒你不死。”鬱可燃的女兒是吧?上官非池當年的遺腹子是吧?她看到上官無淚便覺得扎眼,她一定要把上官無淚處理了。
她從上官非池腰間掏出一把***,指向上官無淚:“複製人001號,這小女孩的命運就在你一念之間了,讓我殺了她,或者你殺了我丈夫……況且,你殺得了我丈夫麼?他既然知道心臟是他軟肋,自然不會把軟肋曝露出來,他穿着軟金甲,子彈是無法洞穿他胸口的。”
鐵面似乎被嚇住。
“最討厭不聽話的複製人了。”唐茵冷笑一聲,“我也知道複製人也是有軟肋的。你知道是哪麼?”
鐵面搖頭:“哪?”他們這批覆制人沒有被槍子打死的,只有被累死的,被利刃刺破肌膚死的。
槍械似乎解決不了他們。
他一直在想,槍子怎樣才能打死他。
“既然你想知道,我成全你……”唐茵對着他的肚臍眼開了一槍。
頓時,鮮血橫流。
鐵面難以置信低頭,看到自己的腹部裂開一個口子。
肚腸破裂。
原來肚臍眼是他的命門。槍子可以從肚臍眼***他的身體。
原來,他可以這樣去死。
“鐵面叔叔……”無淚大哭,仇恨地看着唐茵。
“無淚,不哭……叔叔終於知道自己可以這樣死了……”他摸了摸無淚的頭髮:“要活着,好好活着……”
他有氣無力地躺倒在地。
無淚撲在他身上哭的肩膀一抽一抽。
上官非池走上前,拉住無淚的胳膊:“他根本不是人類,你哭什麼!”
“他是人,他是我的鐵面叔叔……嗚嗚……”無淚哭得厲害,死命捶打着上官非池:“你滾開,你這個魔鬼!我會讓媽咪替鐵面叔叔報仇……你們殺死了鐵面叔叔……”
上官非池提溜着小女孩,一把將她塞上車。無淚捶打着窗戶:“放我出去,我要我媽咪,放我出去……”
唐茵冷笑:“別告訴我這是你女兒?你女兒會這麼仇恨你?”
上官非池吼道:“閉嘴。”
對面駛過來數量軍用吉普車。車輛看到他們立刻停下。
沙子鷗立刻下了車,看到上官非池,臉上劃過一抹驚慌。不過很快鎮定下來。
“沙子鷗!”上官非池走上前,一腳踹向沙子鷗的胸口。
沙子鷗倒地,又立刻爬起來,跪在地上:“先生對不起。”
“她呢?”上官非池冷冷喝道。
沙子鷗招了招手,兩個官兵走下汽車,一人一隻胳膊拉着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女人下了車。
一把將女人仍在地上。
鬱可燃如同垂死的鳥,無力地趴在地上,身上都是血,然而她身上的傷口正慢慢地癒合。
她艱難地擡起頭,正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屍體。
“鐵面?”
她眼睛立刻溼潤了。他們殺了鐵面!!
看到血淋淋的女人,上官非池難以置信。這竟然是鬱可燃?!
唐茵看到鬱可燃,大叫:“她沒死?她怎麼沒死呢?!”質問的眼神看向沙子鷗。
沙子鷗道:“打不死的女人……她中了槍,受了刀傷,可是不管怎樣都殺不死……”
他本想把她帶到懸崖上面丟下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上官非池和唐茵的車。
被先生髮現了,他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上官非池狠狠瞪了一眼唐茵,又踢了沙子鷗一腳。
“滾回去!”
沙子鷗驚愕,先生竟然沒殺了他?!頓時感覺受到大赦,滾回車上,準備帶着特務營的人返回東京。
“非池……今天我必須處理她……”唐茵眼睛裡都是淚:“她害得我生了個傻孩子……”
“唐茵……把她交給我……”上官非池一字一字道:“我會給你一個說法。但是,不是讓她死。”
“上官非池!”唐茵狠狠瞪了一眼上官非池,可是違拗上官非池的的代價,她擔負不起。
轉身上了沙子鷗的車,她不想跟上官非池一起走,便跟沙子鷗一起回去。
無淚被關在上官非池那輛黑色的轎車裡,看到媽咪滿身是血,摔在地上,拍打着窗戶:“媽咪,媽咪……那個女人殺死了鐵面叔叔……”
什麼?唐茵殺了鐵面?
鬱可燃冷冷地睇向唐茵,眼見殺人兇手就要上車走了,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從地上彈起,衝向唐茵。她渾身的血,手上也都是血,一把抓住唐茵的脖頸,咚的一聲,將唐茵按在了車門上。
“啊……”唐茵猛然被襲擊,頓時撞了個頭暈眼花。
這女人就像是個野獸,手指卡住她的脖頸,她立刻呼吸不暢,臉色越發慘白。
她快要被鬱可燃掐死了。
“該死的!茵姐……”沙子鷗立刻伸出槍托,敲打鬱可燃的臉頭
被打了兩下,鬱可燃渾然不覺痛似的,只知道雙手死命地掐着唐茵。
沙子鷗下手越來越猛,她的臉被敲出一道道血痕,鮮紅的血順着髮髻,流到臉上,可是她還是死死不放,她滿臉的血,形象全無。
沙子鷗眼睛血紅,***!該死的臭女人!他揚起手,準備擊打她的眼睛。
砸死她,砸瞎她的眼睛!
“唐茵,你去死吧……你去死吧……”鬱可燃嘴裡喃喃地喊着,手指的力道越來越重,全然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
“鬱可燃!”忽然,身後,上官非池走過來,瞪了一眼試圖砸鬱可燃眼睛的沙子鷗,沙子鷗立刻縮回車窗。
上官非池試圖掰開鬱可燃掐唐茵的手指,可是卻掰不開。
下一刻,他一拳砸向她的太陽穴。
鬱可燃只覺得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下一刻,眼前一片漆黑。
發出一聲***,她心裡劃過一抹悲哀,便軟倒在地上。昏迷之前,能看到那個男人正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他是準備殺了她,還是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