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那是爹地……”無淚抓着鬱可燃的衣袖,小聲說道:“可是他,他身邊怎麼還有別的女人……媽咪,爹地背叛了你麼?”
無淚年齡雖然小,可是她什麼都懂。眼睛裡閃過一抹憤恨。
“不是……是媽咪做錯事情……”
鬱可燃喃喃地說道,恨不得衝過去質問那個男人。
他之所以囚禁她們母女,是不是爲了唐茵?
雖然她囚禁唐茵,有錯在先。
可是他囚禁她,是想懲罰她呢?還是想跟她斷絕關係?
她很想質問他,他還愛她麼?
他把小夜和wallace照顧的好麼?
這麼多的問題想問他……
可是這樣的場合,如果她突然出現,一定會引起市民圍觀,影響他的聲譽。
鬱可燃到這時候,還在爲上官非池着想。
“囡囡,先別說話。”鬱可燃拉着無淚,先走進了大廳。
等拍賣會結束,她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再亮出自己的身份。
鬱可燃帶上帽子,找了個最隱蔽的角落坐下來,剛坐下來,就聽到旁邊一個女人聲音問道:“鬱小姐?您是鬱小姐麼?”
那聲音莫名的熟悉。鬱可燃轉臉,竟然看到了杜蕾斯。
“杜小姐……”鬱可燃此刻百感交集:“你怎麼也在這裡?”
“自從上官世家復辟,佔領了東京,我老公易雲便被聘任爲人民委員會主席,主要幫助上官先生管理東京的治安,特別是疫病的防治工作……”杜蕾斯上上下下打量着鬱可燃:“好久沒您的消息了,而上官非池回來後,就帶着妻子。我本以爲他的妻子是您,可是……”
杜蕾斯見鬱可燃神色落寞,便住口不說了。
這半年滄桑鉅變,世界在變,別人在變化。
她自己也變化。
她現在失去了意大利的勢力,孑然一身,形單影隻的。
她帶着女兒不遠萬里來到東京,只是爲了見上官非池問個清楚。
可是他有妻子,她不能隨便就找他。
“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杜蕾斯道:“你這半年發生了什麼,上次分手後,您就和凰先生走了,我以爲你會跟他在一起……”
鬱可燃覺得杜蕾斯這麼善解人意,難得還能遇到一個關心她的舊相識,便道:“我需要你幫忙……”
……
“現在,進行第三件商品的拍賣。這次經拍品是由上官非池先生提供的天鵝湖別墅,現在開始第一輪競價……”
“我出500萬。”
“我出1000萬。”
“……”
報價持續升高,上官非池滿意地看着越來越高的價格。
忽然,一個女人喊道:“我拿這世界上最稀有的曠世珍寶換取這座別墅。”
說話的是杜蕾斯,易雲的妻子杜蕾斯?
“我要用千年翡翠,來換取天鵝湖別墅。”杜蕾斯話音一落,引起在場一片唏噓。
上官非池認得杜蕾斯,難以想象杜蕾斯手裡頭竟然有千年翡翠這個曠世珍寶。千年翡翠什麼時候到了杜蕾斯手裡?
杜蕾斯走上高臺,雙手捧着一個低調卻奢華的木盒。
她當着在座嘉賓的面打開木盒。
在場衆人頓時發出一聲聲驚歎。
連主持拍賣會的司儀都震驚地捧着臉大叫:“天啊……消失已久的絕世珍寶——千年翡翠?”
如果這個千年翡翠不是贗品,那它的價值何止能換的一座別墅,哪怕換半個東京都是可以的。
千年翡翠的橫空出世,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
很快又鑑寶專家上來品鑑,鑑定完畢,宣佈這不是贗品,而是真品。
上官非池緊緊盯着千年翡翠,神色恍惚。
唐茵轉頭看了看上官非池,道:“這件東西明明在洱海的長明燈聖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誰把這件東西拿過來的?我看是你的熟人吧……”
她神色不快,起身離去。
上官非池沒有追上去。
如果有人來到東京,送上千年翡翠,那會是誰?
杜蕾斯成功競得天鵝湖別墅,然後走到上官非池面前:“上官先生,現在那棟天鵝湖別墅歸我了。”
上官非池點點頭,“當然。”
杜蕾斯嘆了口氣,道:“如果您有空,請到天鵝湖別墅喝茶。有個故人正在那兒等着您……如果您想她安全,就不要驚動您的妻子,好不好?她有些話想對你說。她說,等說過這些話,她就會離開,絕對不會打擾您和您妻子的平靜生活……”
上官非池隱約猜出了那故人是誰,神色別樣的複雜。“那個故人……是不是鬱可燃?”
杜蕾斯點點頭:“她風塵僕僕的,知道您竟然把她和您的家天鵝湖別墅賣掉,都急瘋了……”
他的手痙攣地握緊,幾乎把手心摳出了血。
杜蕾斯只覺得上官非池那英俊的臉上劃過各種各樣的情愫,有憤怒、有歉疚,有惋惜,有爲難,有糾結,百種情緒一一閃過,最後他神色恢復冷漠。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自然會登門拜訪。謝謝你用千年翡翠換下天鵝湖別墅。這樣治理疫病的經費便有着落了……”他淡淡地說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明明知道鬱可燃來了,卻態度冷漠?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杜蕾斯離開宴會,便驅車去了天鵝湖別墅。
此刻,鬱可燃已經帶着囡囡走進別墅。
她一直都有這間別墅的鑰匙。
天鵝湖別墅似乎很久沒有人搭理了,一片荒涼,傭人也沒有一個。
她打開大鐵門,又進了園子,最後打開別墅的玻璃門,走進客廳。
站在客廳裡,鬱可燃對女兒道:“囡囡,我們來打掃別墅。”
正打掃的空隙,杜蕾斯便來了。
鬱可燃緊張地看着她:“怎麼樣?你跟他講了麼?他願意來天鵝湖別墅麼?”
雖然沒有讓杜蕾斯明確告訴他,是她來了,可是他那麼聰明,應該猜得出來,她從永生島逃出來了,而且從意大利來到遠東,不遠萬里地來到他身邊,只是爲了見他一邊,問個清楚。
他不會不明白的!
她眼睛裡都是希冀,希冀他今天晚上就會來看他。
“鬱小姐……”杜蕾斯嘆了口氣:“我跟他說了,可是他只說有時間就來看你……”
有時間?他那麼忙,什麼時候算是有時間呢?
她不遠萬里,來找他,可是他卻說他有時間纔會來看她?
“我不相信,他真這麼說的?”鬱可燃搖着頭,抓住杜蕾斯的衣裳:“你是不是沒跟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