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時候,在城西的一間不知名的酒吧裡,外面三層警備戒嚴,南方軍區駐守東京的最高行動指揮官蒲生阡陌正焦急地站在酒吧外面,考慮自己是衝進去呢,還是原地等待。
自從被凰北玥派到華東區,他便陷入了與青龍幫和上官家舊部的鬥爭中,雖然他們不敢公然跟南方鐵騎叫板,但是市民暴動不斷,各種層出不窮花樣百出的盜竊案件、鬥毆打架***都讓他煩不勝煩。
昨天夜晚,接到少爺通知,他竟然來了東京,他更是驚惶,慌忙調集一大片人馬來到這個不知名的酒吧。結果他們變成了看門的。
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鐘,按照以前少爺的作息習慣,現在應該起牀處理公務了,可是現在他竟然還沒起來。
那個女人真是太猛了,把少爺纏地不下牀。
酒吧內的包房。
一縷陽光從窗外***,鬱可燃睜開迷濛的眼睛,正看到窗口站着一個男人。
凰北玥?
想起昨晚的遭遇,她遇到了顧雪薔,被下了藥,差點被人強暴,難道凰北玥救了她?
“北玥哥,昨天你去哪裡了,讓我好找……”
此刻看到凰北玥安然無恙,她終於放心了。
凰北玥扭過頭,微微一笑:“我以爲你會質問我爲什麼和你共處一室。沒想到你那麼關心我……昨晚我看到了納蘭,不過她已經離開。沒事了。我也已經把傷害你的人大卸八塊。”
他的確把那個複製人大卸八塊。
不過納蘭,那個女人,竟然三番四次企圖讓別的男人強暴鬱可燃。先是無辜的市民,緊接着又派了一個複製人。
他必須想辦法把納蘭處理了。
她就像是一個危險分子,隨時會對他和鬱可燃發動攻擊。
鬱可燃這才發現自己的確跟他共處一室。
他既然救了她,自然不能撇開她離開。
可是,她明明中了情藥,可是此刻身體安然無恙。
昨晚給她解毒的人是誰?
難道是凰北玥?
他再次趁虛而入了麼?
想到這個,鬱可燃慌忙掀開被子,只見自己赤身裸體的,果然……
心裡劃過一抹痛,她用力地呼吸。
凰北玥也沒過多解釋:“我先出去,你穿衣服。”
等凰北玥出去,鬱可燃雙手緊緊抓住被褥。可以不可以當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怎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過,鬱可燃啊鬱可燃,他是爲了救你才上了你。
你不能發脾氣。你只能忍着。
可是他怎麼又跟她發生了親密關係,以後見到他,恐怕會分外尷尬了吧。
鬱可燃越想越難受,甚至有些頭暈。她終究是個成熟的女人,決定把這一切都忘掉。他對她無惡意,她自然也不能上吊吵鬧追究他的責任。何況她已經決定跟上官非池在一起,那麼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鬱可燃收拾好,便走出酒吧,而凰北玥已經坐在車上等着她。
凰山和蒲生阡陌都歸位,準備跟他們一起去找青龍幫的易雲,大家準備一起去找丁羽。
鬱可燃上了車,下意識坐在邊角,離那個男人遠一點,現在看到他就覺得尷尬,
凰北玥道:“你坐那麼邊角做什麼?小心門沒關牢,把你甩出去。”
鬱可燃真巴不得拿到藏寶圖還給這個男人就跟上官非池遠走高飛,離他遠一點。
凰北玥遞給她一杯水和一個藥丸:“吃了吧,解毒的。昨天晚上你吃了一粒,今天早上再吃一粒,這是一個療程。”
“什麼?昨天晚上你沒對我……”原來解毒的是藥丸而不是男人。
鬱可燃頓時覺得難爲情,剛纔她誤會他了。
凰北玥淡淡一笑:“看來你誤會我了。小燃,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
鬱可燃往他旁邊挪了挪:“恩,謝謝你,北玥哥。昨天晚上我們突然失散了,我嚇壞了。”趕緊表達自己的感激,以掩飾剛纔對他的猜忌。
“都是納蘭搞的鬼,我懷疑東京這場動物瘟疫也是她弄出來的。等拿到藏寶圖,我必須想個辦法把她處理了。”凰北玥卻再想別的事情。
納蘭雖然說他是那拉達赫,可是他卻不信這些。他對那個女人只有無盡的討厭,絕不可能喜歡她。
他們很快到了杜蕾斯家的夜總會。而易雲和杜蕾斯夫婦已經站在門口等待。
雙方彼此致意,易雲和杜蕾斯坐上了一輛越野車,兩輛車一前一後向華東區邊界駛去。
“少爺,自從我來到華東區,一直便注意到邊界有一股小型傭兵組織,活躍在邊界線一帶,我們剿滅過一次,可是他們神出鬼沒的,而且宿營地點經常變化,我們總是剿不乾淨。他們一定對我們懷恨在心,我們就這麼去,若是碰到了那股傭兵,他們扣留您,可怎麼辦?”
凰北玥道:“邊界不是有你十萬駐軍麼?還不夠震懾他們?再說易雲跟我有協議,他的青龍幫似乎跟那幫勢力有往來,而且關係盤根錯節,利益鏈複雜。有易雲在,他們不會對我怎樣。”
易雲想要他撤軍,而他想要一個長治久安的方案,既可以保證南方軍區在華東的利益,又不浪費他一兵一卒,他們是有共同目標的,所以這一趟,應該可以走一走。
鬱可燃只想找到丁羽,拿到藏寶圖。
卻不知道,那藏寶圖,此刻已經被人拿走了。
兩輛汽車向着華東區邊界而去,兩輛車開足馬力,到了傍晚時分,終於來到華東區與大中華區的邊界。
四周都是連綿的青山。
鬱可燃和凰北玥下了車。蒲生阡陌遞上來兩瓶水:“少爺,喝水。”蒲生阡陌把水遞給鬱可燃,卻冷着臉,一句話也不說。
鬱可燃知道蒲生阡陌還在記恨她殺了他叔父的事情。
不過她那時候被蒲生白髮氣急了,不殺他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所以她沒甚好內疚的,接過水,大言不慚地放在手心把玩。
易雲和杜蕾斯並排站立,他們的助手給他們搬來椅子,還打着一把遮陽傘。
這兩位還真會享受。
易雲道:“我已經給他們送信了,大約過二十分鐘,他們就會出現來見我們。可能是丁羽親自出面,也可能是他的手下。總之,誰來我們跟誰談判,凰先生,這次您必須得展示一下您的口才了,我也會在旁邊助您一臂之力。”
凰北玥點頭。
易雲站起來,道:“鬱小姐,您坐在這裡,和我妻子坐一起吧。”他紳士地站起來,和凰北玥並排而立,把座位讓給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