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響起轟隆隆的響聲,似乎有人在大廳鬧事。
立刻有手下過來報告:“易大先生,一羣不明身份的人在大廳尋釁找事。”
易雲還沒說話,他的夫人杜蕾斯便怒喝一聲:“這種事情也要易大先生處理?你們不會把他們驅趕出去?”
那手下擦汗,立刻關門,招呼安保去處理了。
鬱可燃總覺得有些奇怪。
大家都被大廳裡的熱鬧吸引住,大廳是走不了了,凰北玥便拉着鬱可燃從後門走了出去。
後門,月朗星稀。一陣陣陰涼的風吹過,冷颼颼的,氣氛有些駭人。
走到一個拐角,忽然鬱可燃發現凰北玥不見了。
“北玥哥……”她只是回頭看了一下,回過頭來的時候凰北玥便不見了。
怎麼回事?
難道這裡有地窖,凰北玥不小心栽進去了?
忽然,身後轟隆隆的汽車聲響起。一輛大卡車停下來,一羣揮舞着刀槍的黑衣男人向她衝來。
鬱可燃一腳踢開第一個揮刀砍她的人。又擰斷了另外一個的手腕。
可是人太多了,就像是泉水一樣,朝她涌過來。
巷口外面好像都是人,都紛紛要涌進來砍殺她。
鬱可燃沒辦法只能往前跑。
慢慢地,她將後面的人甩掉,可是忽然前面又迎來更多的人。
看到那些人,鬱可燃重重舒了一口氣,他們不是殺手,而是東京的市民。而且手裡都抱着寵物狗和寵物貓,跟白天見到的那些市民一樣。他們都是善良的人,不會傷害她。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的行動有些詭異,姿勢不自然不說,眼睛裡也血紅一片,似乎中邪了一樣。
他們紛紛朝她涌過來。
鬱可燃想推開他們,可是他們一個挨着一個,密不透風,她根本推不開,反而被他們擠壓到了牆角。
他們的手全部伸向鬱可燃的身體,刺啦一聲,裙子已經被撕開了一角,露出了大腿。女人們紛紛在鬱可燃身上亂摸,而男人們也走過來,向她伸出手。
鬱可燃大驚失色,感覺到強烈的侮辱。
這些市民大約是中邪了,女人恨不得掐住她脖頸,而男人們恨不得強暴她,侮辱她的清白。
鬱可燃怒喝:“你們醒醒!你們這是在犯罪!”看他們眼睛血紅的樣子,難道是中了病毒?
或許他們中病毒跟這場動物疫病有關。
可是現在她如果不採取一些行動,一定會被這些中邪的市民搞死的。
她拔出靴子裡的匕首和***。
可是讓她對着這些善良的市民射擊,她於心不忍。
市民們麻木地靠攏,越來越多,黑壓壓一大片。鬱可燃被擠在牆角,用力地推拒着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非但沒有走開,反而越來越多,鬱可燃越來越無力。
眼見一個男人的手已經向她的胸口襲來。鬱可燃閉上眼睛,覺得悲憤而無奈。她恐怕要死的很慘了,但願她死後屍骨無存,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她死的這樣悲慘了。
被市民強暴而死?鬱可燃苦笑。
心裡對上官非池瘋狂地想念。
吾愛,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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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的高牆之上,上官非池忍不住要上前解救鬱可燃,卻被納蘭拉住了胳膊。
“這是你乾的?給這些市民下病毒,讓他們襲擊鬱可燃?”上官非池眼睛赤紅,怒吼道:“納蘭,你真***狠毒!”
“我說過,不會讓她那麼容易去死。我一點都不想她死,只想她受到侮辱……”納蘭冷哼一聲:“怎麼,你想救她?我告訴你,你若敢救她,我就連你一起殺了。”
上官非池知道自己打不過納蘭,可是他忽然覺得自己不能眼睜睜看着鬱可燃受到侮辱。
“上官非池!你難道對這個女人動了情?”納蘭冷哼:“你難道忘記了唐茵?”
“唐茵和她沒關係。我愛唐茵,不代表我不該救那女人。這完全是兩碼事。”上官非池跳下高牆。
納蘭聲音高昂地傳來:“如果我說唐茵沒死呢?”
“你說什麼?”上官非池身軀一僵,回過頭來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唐茵沒有死,而是被鬱可燃這個惡毒的女人關了起來。我知道唐茵懷孕了……或許,她被關在淒冷的監獄裡,生不如死……”
“不!你騙我!唐茵死了!”上官非池握緊拳頭:“鬱可燃告訴我,唐茵的確死了。我還給她置辦了衣冠冢。”
“她是不是死了,你大可以自己去調查。”納蘭轉頭便走:“咱們還是分開行動吧。既然明天他們去找丁羽。我們去找藏寶圖。明天見。”話畢,納蘭便消失在牆頭。
上官非池僵硬地站立着。
那女人竟然騙他?!
她會對唐茵怎麼樣?!
忽然鬱可燃發出一聲淒厲地尖叫:“不要……走開……啊……救命……”
她不輕易喊救命,可是此刻太過絕望。
上官非池冷厲地瞧着被市民們圍攻的女人,咬了咬牙,還是一步一步走過去。
然而還沒走到跟前,忽然兩輛軍車在旁邊停下。下來幾十個身穿赤黑防爆服的軍人,對着那些市民一陣鳴笛。
然後一羣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們從車內下來,對着那些市民噴呼吸式病毒解毒劑。
市民們猛然遭遇了一場大雨,空氣裡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大家紛紛停止動作,神色恢復清明,不明白自己怎麼竟然在大街上。
“都回家去。現在東京進入一級警備時間。所有的市民回家後不準出門,東京開始戒嚴三天,直到疫病警報解除……”軍警們拿着大喇叭對市民們喊叫。
市民們紛紛散了,回了家。
鬱可燃衣服已經裂開,衣不蔽體,頭髮也因爲噴了消毒水而溼淋淋的。她頹然跪倒在地,脊背貼着牆壁,一瞬間只想嚎啕大哭。
可是她來不及哭,撲倒軍警面前,語無倫次地喊道:“凰……凰北玥……快找凰北玥……”
她剛纔和凰北玥走散了,他是不是也遇到了跟她一樣的陷阱。
在此刻,看不到他,她覺得心亂如麻。
必須找到他,確認他安全。
他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吧。
凰北玥一定沒那麼容易死。
可是如果他沒有出事,會跑到了哪裡?
他怎麼會突然在她面前失蹤?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些軍警以爲遇到了個女瘋了,這女人衣不蔽體,還胡亂地吼着他們最高長官的名字。明明凰上將正在獨島,怎麼會認識這個女人。
那些軍警不理睬她。
鬱可燃咬了咬牙,看來只能自己找了,
她離開這羣軍警和醫生,到別處走去。
上官非池看到鬱可燃得救,而且朝別處走去,一邊走一邊焦急地叫着凰北玥的名字。心裡只覺得像是吃了一口蒼蠅一樣噁心。
這女人真的囚禁了唐茵?
他覺得有必要去查一查。
現在他還是不要跟她碰面了。讓她以爲他還是被關在監獄裡好了。
下一刻,他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