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非池,路西法兒衝過來,朝他臉上狠狠揍了一拳。
“上官非池,黛安早上遇襲了,是不是你乾的?”路西法兒怒喝道:“她雖然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但是她是我妹妹,我已經把她關起來了,我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你竟然還派人殺她!”路西法兒狂吼着:“你要是再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跟你勢不兩立。”
“路西法兒,你鬼叫什麼?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是我做的?”上官非池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眸子裡都是厭棄:“你自己的妹妹看不好,保護不好,竟然怪我?!”
“你給我滾出意大利,我不會再容忍你了。我們斷絕關係。”路西法兒發現上官非池自從復活後,從幻獄出來後,就不一樣了,他跟以前的上官十七不一樣了。“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害我。更不會拿我家人下手。”
上官非池冷笑,以前不對你下手,那是因爲你勢力龐大。現在你在黑手黨處在夾縫中,人人喊打,我給你面子才告訴你我的目的,可是你卻非但不配合我刺殺凰北玥,竟然又留下你妹妹這個活口,你懦弱,做事又不狠,如果再跟你合作,我恐怕會陷入險地。
想到凰北玥的車禍,他冷笑,路西法兒始終不行動,幸好他還留了一手。
不過眼見凰北玥要困死在水下,沒想到鬱可燃拼了命要救他。
既然她要救,那凰北玥定然死不掉了。
既然他死不掉,不如讓他在那女人面前表現一下好了。於是他跳下水去救凰北玥。這下,打消了兩人對他的疑慮,一箭雙鵰。
“路西法兒,你要跟我斷絕關係?趕我離開意大利?這是你說的?”上官非池臉上無絲毫畏懼,他正想跟他了結。反正利用他也利用夠了,他正準備回遠東大展宏圖,意大利,他早就不想待了。
上官非池轉身就走。
路西法兒罵罵咧咧。
上官非池冷笑,如果他是路西法兒,一定此刻掏出***一槍崩死他。
可是路西法兒沒有,那麼死的人,只能是路西法兒了。
……
上官非池回到藍鑽公館。
“先生……”沙子鷗正等待着他:“早上我去殺黛安,可是被路西法兒識破,只能逃掉了。”
“路西法兒兄妹知道我待在鬱可燃身邊的目的,所以,不能留着他。我必須想辦法把他除掉。”上官非池道:“你盯着黛安,別讓她出岡薩雷斯家門口一步,免得去跟鬱可燃報信兒。也盯着路西法兒,防止他對我不利。”
“好的。可是先生,您今天爲什麼救凰北玥?如果他死了,我們豈不是就可以完成一半任務了,殺掉他不容易,可是殺掉鬱可燃太容易了。”
“昨天納蘭派人秘密找了我。她不想他們倆死的太容易。她不僅要他們死,更要得到他們的全部勢力。殺死他們,納蘭就夠了,而得到他們的勢力,她目前辦不到。這樣就難辦了。後來我想了,知道身世又怎樣?我最重要的目的不是身世,而是以後如何生存,如何找回上官世家以前的榮譽。所以……我們必須改變策略。”
上官非池打開打火機,磕出一竄火苗,點燃了一根菸。煙霧繚繞裡,男人低沉地道:“我們去遠東執行我們的計劃。第一步,我要帶着鬱可燃回華東區,祭祖。”
“什麼?”沙子鷗滿眼不樂意:“可是您都沒帶茵姐回去祭祖。您對茵姐太不公平了。”
“沒辦法,我身不由己,只能對唐茵說一句抱歉。”
“先生,您放手去做吧。只是子鷗提醒您,不要忘了太太。”子鷗話畢,便去自己房間休息了。
……
鬱可燃早上起牀,正準備下樓,忽然聽到樓下吵吵嚷嚷。
紙鳶喊道:“鬱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不好?”鬱可燃剛起牀,嫵媚慵懶地撫了撫頭髮:“仔細點說。”
待她走下樓,紙鳶捧着一本雜誌遞給鬱可燃:“米蘭畫報刊登了一期華人特刊,用了一張您的照片……”
“哦,這樣啊,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本身就是名人,在遠東赫赫有名,在米蘭也有自己的事業和天地,和教皇來往密切,是個神秘的奇女子。她知道那些閃光燈會追逐她,她不介意,因爲已經習慣了。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鬱可燃敲了紙鳶一個鋼鏰,拿過她手裡的雜誌,翻了兩頁。
可是當看到雜誌的照片時,她臉色一白。腦子轟然一聲,快要氣蒙了。
忽然之間漫天的裸照讓鬱可燃精神達到了崩潰點。這些裸照不是新拍的,而是十年前在華東區拍攝的。是鬱家兄妹爲了陷害她拍攝的。沒想到十年之後竟然重現天日。
那時候她的皮膚雪白,身材姣好,青春美貌,任何男人都抵不住她回眸一笑。
可是那時她年輕,什麼都沒有,名譽也很差。
可是現在她已經是上流社會的名媛,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再看到這些裸照,還是有羞恥感的,意大利的貴族們該怎麼笑話她?她還有臉待在意大利麼?
她扶着牆,差點暈倒,不過她咬了咬牙:“查!這到底是誰幹的!”
在遠東的時候有裸照事件也就罷了,沒想到她都躲到國外了,在意大利立足了,意大利竟然又出現她的裸照。雖然國外開放,可是她出入都是上流社會,還是要臉面的。
下午的時候,紙鳶來報:“我去查了,雜誌社是岡薩雷斯家族產業。也就是說,發佈裸照陷害您、毀壞您名譽的是路西法兒。”
“好啊,又是你,路西法兒。想害我,沒那麼容易。”
鬱可燃躲在房間裡生悶氣。
痛苦極了,生氣極了,一整天都吃不下飯。
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上官非池端着餐盤走進來。
鬱可燃看着上官非池,視線貪戀地流連在他的眉眼上。
他只當沒看到她正看他,低垂着眼簾問道:“餓不餓?”把餐盤遞給鬱可燃。
鬱可燃本不想吃飯,氣都氣飽了,可是上官非池第一次親手給她送飯,她心裡好感動,一股濃濃的幸福感充盈在心胸。
她拿起麪包,一口一口吃着。
“來,擦嘴。”他默默地看着她吃,然後拿着餐巾爲她擦嘴。就像對待自己家的小孩一樣伺候她。鬱可燃扔掉餐盤,依偎在他懷裡:“非池,我好難過。好想殺人,殺了路西法兒。”
“總是賴在牀上,對事情的解決沒有幫助,反而會把自己身體弄垮。來,穿鞋,我帶你出門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