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廊,夜卡默默地站立。
“請讓一讓。”上官非池垂眸低喊。
夜卡冷笑一聲:“你真的是上官非池?”
上官非池挑眉:“如假包換。”
“什麼都想起來了?”
“那還用說?”上官非池不想跟夜卡在這裡浪費時間,急於走開。
可是夜卡卻攔住他的路:“我警告你,離我姐姐遠一點。你的眼睛裡寫滿了對她的目的。她表面聰明,在情感方面就是一個傻缺。她一定會被你騙的。”
“我怎麼捨得騙她?她爲我生了女兒,我疼她都來不及。”上官非池不想再跟夜卡做糾纏,推開他要走開。
夜卡往旁邊讓了讓,讓他下樓去:“聽着!即便你真的是上官非池,可是你空檔了十年,十年的時間裡,北玥哥對我姐好的不得了。我姐已經是他的人了。你是鬥不過他的。”
看來弟弟似乎偏向凰北玥呵!有這樣的弟弟從中作梗,那女人恐怕更難信任他了。夜卡,這個礙事兒的,恐怕得想辦法除掉。
上官非池側臉,並不回頭:“那就讓我們走着瞧。”
……
晚上吃晚餐,夜卡出去應酬不在家,大家都落座了,可是上官非池卻遲遲不到。
無淚喊道:“媽媽,爹地怎麼還不來?”
鬱可燃吩咐傭人:“去喊上官先生下樓。”
傭人剛答應,便看到上官非池下了樓。他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大落落坐下。
“爹地。”無淚看到上官非池便滿臉興奮。
“非池你來的正好,我正準備明天把無淚送永生島。她年齡還小,正是學習訓練的時候,不能耽誤了。”
無淚立刻撇嘴:“我不要去。”
“wallace如今已經獲得三顆星勳章了,可是你呢?你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媽媽從小便要求你要比男孩子還要優秀。你難道不想變得優秀了麼?”鬱可燃諄諄告誡。
無淚垂下頭,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交錯着,碰撞着,就是不說話。這丫頭一不樂意,就悶聲不吭。
實在沒辦法,無淚瞥眼看上官非池,滿眼的祈求。
上官非池看了看鬱可燃,又看了看無淚:“無淚,聽你媽媽的。”這小丫頭雖然單純可愛,可是在這裡無益於他和鬱可燃培養信任,還是送走罷!
什麼嘛,原來爹地也不愛她!無淚氣的摔下刀叉,便離開了餐桌。鬱可燃無奈嘆息:“這小丫頭脾氣倔着呢,摔筷子走人都是輕的。”鬱可燃不打算去安慰小丫頭。
上官非池道:“小燃,你拉扯囡囡到了這麼大,的確受苦了。”鬱可燃搖頭:“一點都不苦。如果沒有她,我恐怕早就放棄自己了。恐怕就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去掙扎求存了。如果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鬱可燃很有感情地說:“她是我的心肝兒。”
“凰北玥是不是也很在乎她?”
上官非池倏然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鬱可燃不由地一愣。
“怎麼了?你提他做什麼?”
“嫉妒。”上官非池放下刀叉,凝視她:“說句實在話,你愛過那個男人麼?愛過凰北玥麼?”
“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鬱可燃手指有些發抖。
“我還知道一個叫做小夜的男孩,是……”
“夠了,”鬱可燃不由發飆:“我都沒有過問你和唐茵上牀的事,你爲何總是提凰北玥和他兒子?”
提到唐茵,兩人算是半斤對八兩。十年的時間裡,兩人都沒有對彼此忠誠。
上官非池站起來,將餐布從膝蓋上拿開:“你需要冷靜一下。今晚我不會打擾你。”
他起身準備離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鬱可燃跑過來:“不要走,非池!對不起,對不起!”她從他身後摟住他的腰,臉頰貼住他的脊背:“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提我們的過去。那都過去了……”
“沒有過去。我能感受到唐北玥和他兒子在你心裡的地位。”上官非池掰開她的手指:“或許,十年之後,我纔是多餘的。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追求你的幸福。我這就離開……”
“不要,不要走……”鬱可燃不想他走,可是他力氣那麼大,使勁兒地推開她。她沒辦法,咬了咬牙,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脣。
上官非池胳膊一鬆,身軀一震。
女人的脣柔軟甜美,味道那麼香甜。
她吻着他,粉舌努力想擠進他的牙縫。上官非池太想回應她,可是……怎麼能那麼輕易讓她得逞?
她果然在感情上是個很單純的女人啊,雖然她外表強硬的可怕。
原來這女人把自己僞裝的那麼嚴絲合縫。此刻的溫柔和患得患失纔是她真實的樣子。
該死的,品嚐了她的甘美,他竟然捨不得放開她的細腰。
很想深入地吻下去,然後去牀上做一些快樂的事。
可是……現在似乎還不是時候。
他把她推開:“讓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好好處理好身邊的事,我們纔好重新開始是不是?”
他什麼意思?讓她跟凰北玥、小夜絕交麼?
鬱可燃臉色一白。
“怎麼?你對他們還懷有留戀?”
“不,沒有,怎麼會?”鬱可燃話雖這麼說,可是心底還是對凰北玥和小夜懷有感情的。
小夜雖然出生的不光彩,讓她想起來就難過,可是那畢竟是她唯一通過正常渠道生下的孩子。
凰北玥守了她十年。她逃愛十年。怎能輕易抹殺這份感情?
可是上官非池回來了,她必然要做一個選擇。
“小燃,我會證明我就是你心中的上官非池,但是,你也必須給我一個保證好不好?”上官非池推開她,轉身上樓。“小燃,我搬出楊公館吧,我們又沒有結婚,別毀了你的名譽。而且,夜卡恐怕也不想我這個吃白飯的住這裡。”
什麼?夜卡嫌棄他在楊公館吃白飯?
看到上官非池離開的背影,鬱可燃陷入到了沉思裡。
他好像是恢復記憶了,可是他很介意她這十年和凰北玥的關係。他不想碰她,只是想給她一個機會,好認清楚自己的心。可是非池,你知道麼,我等了你十年,怎麼會輕易放棄你?
不過親口和凰北玥說絕交,似乎也不是成熟大人應該做的事。
其實他們之間的障礙根本不是凰北玥,而是唐茵。
他若知道唐茵沒死,而是被她關起來,他又會怎樣?
她沒辦法,只能儘自己所有去挽回上官非池。對他說的和凰家絕交的事,她能拖一刻便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