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燃帶着人來到湖對岸的洋房,其實能來這裡真不容易,還調用了三架直升機,才把十幾個人送到了湖對岸。
西隆將軍看到這個湖以及湖對岸的洋房的時候,都驚呆了。
他們在這個島駐紮了十多年,知道這裡可能會有科莫多巨蜥,但是沒想到還有另外的生物,更沒沒發現這兒竟然別有洞天。
而洋房的主人又是誰?
無淚和岑野寂會在這裡麼?
鬱可燃下了直升飛機,第一個衝進房子:“囡囡……”
她聲音戛然而止,因爲客廳裡站着一個男人和一個少年,平靜地站在客廳中央,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上官非池?”鬱可燃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只覺得頭暈目眩。
老天……
她找了那麼多年,原來他就在這裡。
當年,聽說他逃出了幻獄,她便開始找他了,可是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還是那個樣子,如記憶中一樣,像夢中一樣,絲毫沒有改變。
可能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變。那就是他的記憶。他依舊認不得她。
“你是?”上官非池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想着岑野寂臨走前的話,這女人會是那女孩的母親?也是他以前招惹過的女人?
其實他見鬱可燃的時候,都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
在跟納蘭做過那個交易後,他清除了關於她的全部記憶,完全忘記了她的樣子。
更忘記了他和她有什麼交集了。
“非池,我是鬱可燃,你不認得我了?”鬱可燃想走過去。 шωш ▲Tтkan ▲¢O
他卻警戒地後退一步。
他在這裡隱居,生活的好好的,可是先是幻獄的人闖進來,緊接着便是這個女人。她還帶着一幫黑手黨的成員。
鬱可燃心想着,他腦子壞了,不能嚇着他,便問:“你看到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了麼?”
“她是不是叫無淚?”上官非池想到了岑野寂綁架的那個女孩。
“是的,她叫無淚,這麼說,你見過她了?她現在在哪?”既然上官非池見過女兒,那就說明女兒沒事,她還好好地活着。
“她被幻獄的人帶走了?帶她走的那個少年,其實是幻獄納蘭手下的第一殺手岑野寂……”
“你竟然讓她被幻獄的人帶走?”鬱可燃難以置信,他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的親生女兒被人綁架?
不過,能怪他麼?他並不知道無淚的真實身份。他更不知道無淚跟他有着怎樣血脈關係。
鬱可燃很想跟他講一講無淚的事情,可是過了這麼多年,她跟他重逢的次數不多。每一次都是劍走偏鋒,拔刀相向的地步,他們已經形同陌路。
她沒機會跟他講女兒的事情。
再說了,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
可是十年來,每次夜深人靜,她都會想起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想起他們不能相守的遺憾。
想起他爲了讓她生孩子,偷偷給她吃修復子宮的藥。
想起hp基地爆炸的前一刻,他那一句溫柔的:我愛你。
這麼多年,她等着他回來。
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失望多了,心就麻木了吧。
現在,她只想找到女兒。
幻獄的人恐怕是爲了上官非池,纔會綁架無淚吧。
果然,上官非池道:“他們用無淚威脅我,說那是我女兒。”他頓了頓:“我向來對我妻子很忠誠,自然不信。所以,我很想問問你,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妻子?
他有了妻子?
平靜的心立刻掀起狂風波瀾。
她如今還是單身,她拒絕了那麼多可以再次幸福的機會。
可是他倒好,竟然結婚?
下一刻,鬱可燃走上去,冷冷瞥了他一眼,伸出手,啪地給了他一巴掌。
上官非池愣住了。
緊接着甩了甩頭,露出一絲傲岸的神色,彷彿凜然不可侵犯的帝王一般。
“鬱小姐,你想做什麼?”他低沉地喝道。這才突然想起這女人到底是誰了。她是黑手黨重要成員楊路的女兒。
也是口口聲聲宣稱跟他有過情緣的女人。
家族的長老們紛紛讓他去找這個女人,說她爲他生下了孩子。
可是他身邊有唐茵,爲了不讓唐茵誤會,就當這些消息都沒聽到罷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讓他與她狹路相逢了。
“不做什麼!”鬱可燃神情恢復冷冽,裝過頭不看他一眼:“爲我這些年的等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原來到頭來,她兩手空空。
什麼都沒得到。
她要的幸福,怎麼會那麼遠?
脣間扯起一抹苦笑。
上官非池實在看不懂這女人。只是她那一巴掌,真的讓他不解之極,厭惡至極。
“夜卡,去找人接洽馬蒂斯,看他能和幻獄通融下麼?讓他們最好不要對我女兒怎麼樣!否則我會舉所有的勢力對付幻獄。”
上官非池卻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
如今,隱居之地被人發現,他和這女人是敵是友還很難分辨。他現在看到這個女人便覺得煩躁。
這地方既然被幻獄發現了,他必須離開了。
而如果鬱可燃阻攔他,恐怕他就走不掉了。
現在的他,只想把唐茵從實驗室叫出來,然後找個機會一起逃離。
可是忽然,只聽實驗室的方向響起一聲女人的怒喝:“滾開!啊……你是誰?”
上官非池臉色刷地白了,他想也沒想便奔過去。
鬱可燃也聽到了女人的尖叫,立刻也跑了過去。
所有人一擁而上,全部涌向實驗室。
……
實驗室,一個白頭髮的老年人正把刀放在一個穿白大褂女人的脖子上:“最好老實點,否則別怪我刀子不留情。”
唐茵立刻閉嘴,她向來鎮定,很快便恢復了冷靜:“老先生,你綁架我沒用的。你應該找你的仇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何必這樣對付我?”
wallace怒視着蒲生白髮:“你騙人!你說帶我找妹妹,原來你是想找她!”
蒲生白髮冷笑:“臭小子,你媽媽就在門外,去,喊你媽媽來,我有話對她說。”
wallace抿緊嘴脣,不得不跑到門外,正撞到一個男人的懷裡。
wallace後退一步,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他眼睛裡立刻燃燒起一重火焰。
這個男人,他絕對不會忘記。
就是他,殺死了自己的養父無顏的。
上官非池把少年推到一邊,步入實驗室:“放了她,有話好好說!”
他只覺得這個白髮老頭很面熟,卻想不起他到底是誰。
而蒲生白髮立刻認出了他:“上官非池,哈哈,你腦子看來真的壞掉了,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
在上官非池五歲的時候,他逼他殺了他姐姐,他殺了他親生母親……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可是他卻忘了他這個仇人。
看到上官非池緊張唐茵的樣子,蒲生白髮露出一絲嘲弄的笑來:“上官非池,想讓我放了你妻子,容易的很!我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她。”
“只要你放了她,我一切都答應你。”上官非池讓自己稍微平靜下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