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再沒見到上官非池,等傷口完全恢復,鬱可燃回到松山別墅。
鬱可燃正坐在牀上發愣。叮鈴鈴,電話響起,接過電話,便聽到熟悉的中年人聲音溫和地問道:“小燃,今晚時間充裕麼?”
鬱可燃靜默了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非池的管家lee.他突然問她晚上時間充裕麼,難道上官非池今晚從國外訪問回來?
“小燃?還在聽麼?”lee又繼續問道。
“好,我有時間。”鬱可燃說完,便掛掉電話,心臟卻砰砰跳動起來。
雖然千方百計想待在上官非池身邊,可是每次知道要跟他親密接觸,都會渾身不安。
下了牀,換了一身衣服,深夜中來到小區外的一間叫“暮色”的酒吧。“暮色”是世界連鎖酒吧,在各個割據區和各個國家都有分店。
胡亂地點了一杯酒,爽快地下肚,然後頭便開始暈暈的。音樂震耳欲聾,充滿了腐敗的氣息。鬱可燃從旋轉椅上跳下,昏昏沉沉中準備離開。
這樣的狀態很好,只有喝到麻木,才能坦然應付今後會發生的事。
不再在乎自己是否是純潔的,不再在乎自己以前有過什麼樣的過往,不再好奇自己會不是***!
忽然,一隻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她,“怎麼,一個人在這種地方買醉?”聲音真好聽,透着一股子磁性的熟稔,似乎認識她一樣。
鬱可燃醉的不行,眼睛也酸酸的,模糊中看到一個男人居高臨下看着她。
唐北臣?你是唐麼?
鬱可燃眯起眼,藉着細微的光亮看到男人半邊臉帶着銀色面具,只露出嘴脣和下巴,隱約可見他下巴的線條流暢而又漂亮。
細膩的皮膚表明他長相應該極好。只是脣線清清冷冷,透出一股所有世家子弟都會有的高貴和從容。
不是唐北臣!
鬱可燃嘆了口氣。本來有很多機會可以金蟬脫殼,千年翡翠賣來的錢足夠她衣食無憂地度過下半生。可是她還是捨不得放棄這個任務,因爲不想辜負唐。
看到這個男人不是唐,她好失望!來到華東區已經兩個月了,唐從沒有看過她。鬱可燃明亮的眸子滿是暗淡。
雖然下定決心,再也不回唐家,可是唐三年來細心地教導她,讓她變得堅韌,強大,她很感激他,也很愛慕他。這種感情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可是跟他久了,卻總是失望。
失望快要演變成絕望。
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似乎不耐被人觀賞,毫不客氣捏住鬱可燃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去,“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
舞池正進行化妝舞會,這個男人應該是從舞池過來的吧。鬱可燃想到晚上要陪上官非池,便毫不客氣地推開他:“不用你管。”
“站住。”男人喊住鬱可燃,往她手裡塞了一個瓶子。鬱可燃揚了揚瓶子,眸子問,這是什麼?
男人嘴角勾起一絲漂亮的弧度:“送你一瓶酒,祝你今晚過得愉快。”
男人曖昧地眨了眨眼,似乎知道今晚上官非池會來她這兒過夜。
不過,他只是個陌生人,知道什麼?!
鬱可燃冷冷道了聲謝謝,便離開了酒吧。
看着鬱可燃離開酒吧,男人面具後的眸子一冷,一手插在黑色西裝褲裡,一手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非池,我在暮色看到鬱可燃了。暮色是什麼地方,好女人會去那兒?她白天是天使,晚上是魔鬼。這樣的女人,什麼都幹得出來!我勸你玩到盡興就好,不要陷入太深……忘了告訴你,岡薩雷斯家的兩個公子也來東京了,你有麻煩了……”
……
鬱可燃幾乎頂着半空星星迴到松山別墅。上官非墨被人哄睡。客廳裡靜悄悄的。
推開門,一片漆黑,她喝醉了,越醉心底越空虛。房子裡擺滿了名貴的傢俱,此刻還是空蕩蕩的。
樓梯口響起啪嗒兩聲。打火機磕出一簇明豔火苗。
緊接着樹杈狀的吊燈被打開。上官非池披着深藍色睡衣,正站在樓梯口望着她,沉靜的眼底沉澱着一片深冷。
“十七少。”啪嗒,酒瓶掉在地板上,該死的,她不過就喝了一次酒,竟然被他碰上。
他視線落在酒瓶上,眼底更加冷。
“不,我不是故意去喝酒……”鬱可燃手忙腳亂地撿起酒瓶,扔進垃圾桶。
頭頂,男人打斷她的辯解,冷冷道:“既然不是故意,就去洗澡,把你身上的酒味衝乾淨。”
鬱可燃慌忙上了樓,準備去浴室洗澡。走過上官非池身邊,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那麼陌生,那麼危險。不似他以往的溫柔。這個男人不過是出了一趟國,怎麼感覺受了什麼磨難似的,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深沉黑暗起來。
臥室裡面有浴室。鬱可燃走進浴室。浴室是全透明的玻璃,鬱可燃拉上幕簾,開始洗澡。
上官非池也跟着走進臥室,在大牀上坐下。幸好,他目光並不看向浴室,似乎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只是,他眉峰微蹙,燃起一根菸。
鬱可燃很快洗了澡。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出去。跟一個一旦碰她,她就會暈厥的男人上牀,她本能在抗拒,更何況這個男人前一段時間還把她送給一個七歲的癡呆兒。鬱可燃坐在馬桶蓋子上,發起了呆。
終於,男人感覺到不耐煩,冷冷喊道:“你在墨跡什麼?難道讓我親自把你弄出來?”
鬱可燃這纔打開浴室門,站在上官非池面前。
上官非池冷冷對她招了招手:“你向來在別人面前是魔鬼,在我面前裝成天使?”
鬱可燃身子僵了僵。在他眼裡,她一定是很放蕩的女人。好吧好吧,既然他這麼認爲,便這麼認爲吧。
“過來。”他拍了拍身邊的牀鋪。
鬱可燃閉了會兒眼睛,又睜開,慢慢地走了過去。
她爲了消除他的戒心,故意穿着一身可愛的米奇睡裙,粉嫩嫩的顏色實在扎眼,上官非池伸出手,撩起她的睡裙,直到露出大腿。她正當青春,身體曲線豐滿誘人。尤其是一雙腿,筆直而又柔韌。
“脫!”他將煙按滅在菸灰缸裡,眼睛裡不含***,波瀾不驚。
無愛的性就是犯罪!鬱可燃咬了咬牙。可是這個男人是她的金主,是她頭上的天,是她要取得信任的男人!雖然心裡不情願,鬱可燃還是利索地把睡裙和***都脫掉。今晚,她豁出去了!
美麗女人的酮體馨香而又誘人。男人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一個翻身,將她牢牢壓在身下。
下一刻,沒有任何前戲,他的利劍便毫無阻礙地貫穿了她的身體。
鬱可燃驚恐地發出一聲尖叫,男人的眸色越來越暗沉。握着她細腰的手臂越來越堅硬。他犀利的眸冷冷盯進她的眼睛裡,審視意味十足。
鬱可燃倒抽一口涼氣,疼痛席捲而來,如同墮入深黑的地獄裡,如刀絞着身體,痛的難以呼吸。
不能暈倒!這次不能暈倒!
就這樣對視了一分鐘,男人才慢慢動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