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燃帶着囡囡和wallace回遠東。
飛機上,“媽媽,我們回去看爹地麼?”囡囡揚起小腦袋,期待地問道:“我可以見爹地了麼?”
鬱可燃冷冷道:“凰北玥不是你爹地,從此以後,不可以提他。”
囡囡眼睛裡溢滿了淚:“那誰是我爹地。難道我剛找回親媽媽,爹地便不要我了麼?”
鬱可燃覺得對孩子殘酷了點,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小孩子,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但是媽媽說的話總之是沒錯的。媽媽以後再也不理凰北玥了,你也不準再提他了好麼?”
囡囡委屈地包着小嘴,勉爲其難地點點頭。
wallace一直默不作聲,這時候也問道:“可燃媽媽,我們要收留那幫跟我爹地一樣的人類了麼?”
這小傢伙,知道的真不少呢,鬱可燃點點頭,牽住兩個孩子的手:“媽媽並不想幹什麼大事業,第一,不過是覺得他們身世可憐,想幫助他們,同時調查複製人是如何產生的。第二,我想帶你們迴天鵝湖別墅。囡囡,那是你親爸爸留給我們的房子,我們要愛護這棟房子,好不好?”
其實,這次她攬下收編複製人的行動,不過是受不了童蘭的利用和冷豔嘲諷,面對楊路叔叔,冒充他女兒的時候她更是心理不安,這次能想離開意大利無非是解脫出來,去華東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罷了。
至於收編鐵面人,不過是舉手之勞,雖然黑手黨的這次行動名義上由她牽頭,其實楊路叔叔一定派了精幹的工作組奔赴遠東協助她。基本不需要她操心什麼的。
……
經歷過機甲戰亂之苦的東京滿目蒼涼。
只有天鵝湖別墅還有人氣。因爲凰北玥的細心關照,這裡一直有傭人留守,照顧狗舍裡的狗還有草坪,別墅裡也有人每天打掃。
汽車在天鵝湖別墅門前停下,鬱可燃帶着一男一女兩個寶寶走下車。雖然是冬天,但是今天天氣很好。暖陽當空,天空碧藍如洗,風輕柔地吹過,捲起她一絲秀髮,她鬆開孩子們,孩子們立刻飛奔到草坪上玩起來,這裡的草坪春天蔥綠,秋天金黃,冬天雖然蒼茫一片,踩上去卻柔軟至極,很適合孩子們玩耍。
她攏了攏頭髮,只覺得到了天鵝湖別墅,漂泊無依的心纔算穩定下來。
或許,她在天鵝湖別墅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快樂,這裡也就成爲她的根。
今後,她會紮根在此。
這是她和孩子們最溫馨的家。
房子是凰北玥派人打理的,所以這裡的管家和傭人都是凰家派來的人。她既然決定跟凰北玥決裂,劃清界限,必然不會讓他的人留在別墅。
鬱可燃走到書房,拉開椅子坐下,讓管家將所有的安保和傭人都叫過來。每人發了一打錢,把他們打發了。
自己又招了一批東京本地的人做傭人,而管家,則是楊路從意大利派給她的老管家強森。用楊路叔叔的話說,強森人高馬大,雖然年過五十,身手卻可以跟凰家著名的保鏢蒲生白髮有的一拼,而且爲人忠厚老實,非常適合保護鬱可燃。
鬱可燃盛情難卻,便將強森帶了回來,做她的管家。同時,爲了避免黛安遭到夜卡的毒手,她將黛安也帶回了天鵝湖別墅。
強森不僅僅是管家,同時也是本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
他將剛來天鵝湖別墅的傭人、餵馬師、訓狗師、園藝師分配了工作,各就各位後,來到書房,恭謹地道:“小姐,一切都安排妥了,還有一件事,請您批示。”
鬱可燃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強森道:“東京如今是南方軍區的地盤,而且離大中華區最近,所以唐家、凰家都派人來問候……說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儘可以給凰北玥和唐北臣打電話。他們跟黑手黨楊先生是至交好友,自然會幫助小姐在華東區的衣食住行。”
強森說話很有藝術,沒提他們跟鬱可燃錯綜複雜的感情關係,只是提了楊路和他們的交情,非常照顧鬱可燃的心理和麪子。
“恩。不用他們幫什麼忙。”鬱可燃道:“他們知道我們來遠東的目的是收編複製人麼?我父親給他們去函說明了麼?”
強森點點頭:“楊先生考慮很周密,在我們迴天鵝湖別墅前一天,已經跟遠東三大家族照會過。他們都表示會全力支持這個行動,因爲幻獄太猖獗了,基本引起了所有割據區的衆怒。”
“那就好。跟他們說,有什麼事可以跟你聯繫,我授權你和你的團隊全權負責複製人的收編事宜。兩個月內讓他們別來打攪我,讓我和孩子們過幾天安靜的日子吧。”
強森點點頭,便退了出去。
……
已經是冬日季節,氣溫很低,房間裡暖氣很旺,鬱可燃躲在榻榻米上翻看着書籍。很久沒有這樣悠閒地在冬日暖陽下看書了。
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如果能一直過下去該多暖心啊。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天鵝湖別墅住了短短三個月,產生了濃厚的感情,可是卻沒有看過所有的房間。
她披着羊絨睡衣,便卓有興趣地從一樓走到三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看起來。
原來一樓整層都是一個小型的圖書館,有專門的管理員打理。
二樓便是居住區。
三樓則是上官非池非常機密的書房和檔案室。
鬱可燃記得,就是在檔案室,紅紙鳶將老管家lee殺死。
忽然,心裡對上官非池多了一絲內疚。
她不忍再看下去,便下了樓。
……
氣溫驟降,天空下起了小雪。鬱可燃伸出手,一片晶瑩的血花落在她的手心,頃刻便融化了。深呼吸,一股冷冽的空氣灌入喉,精神立刻抖擻了許多。
一朵雪花輕盈飛舞,她不由伸手,像個小女孩一樣追着雪花。
忽然,腳下踩到了鼠洞,一個趔趄,便摔在地上。
摔倒了不打緊,可是肚子怎麼會那麼痛。
她本以爲是磕到了肚子,可是那痛處越來越劇烈,她本想爬起來,剛支起身子便又跌倒,力氣消失殆盡,她臉色發白,不過沒有驚慌失措,想到管家強森似乎去拜會遠東三大家族了,便大聲喊道:“來人啊!”
第一個跑出來的不是傭人,竟然是黛安。
黛安慌張地跑過來,攙扶起鬱可燃:“姐姐你怎麼了?”
鬱可燃搖搖頭,摸了摸她驚慌失措的小臉,安撫道:“我沒事,但是黛安,你得幫我個小忙,喊上一個傭人,讓她去叫東京最好的醫生,聽到了麼?”
黛安端的是年齡小,還被路西法爾寵壞了的,遇到事情不知道怎麼辦,鬱可燃說了好幾遍,她才勉強聽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將鬱可燃扶到客廳,立刻喊着一個傭人去請醫生了。
傭人扶着鬱可燃走進房間,趟在牀上。鬱可燃只覺得大腿滑膩膩的,似乎有血液流出,臉色更白了。
這種情況,不會是例假,像是雪崩,又像是流產……
想到流產,她臉色白的幾乎透明,而心臟也撲通撲通地跳躍起來,心裡更是涌起一抹難以名狀的痛苦來。難道……
那晚,被凰北玥說中了……她竟然懷上了他的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