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
很快,牆那邊傳來利索的脫衣聲,然後女孩壓抑的***聲豪不尷尬地透過牆壁傳了過來。
“冷……我不敢……如果哥哥知道……”
“你怕我?”
“不。”
“那就愛我……”
這堵牆,隔音效果真是差啊。
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
鬱可燃判斷,那邊應該是一對小青年。
男的要上那個少女,可是少女卻害怕。
可是因爲愛他,所以就從了他。
夜色深沉。
鮮花的香氛充滿了空氣。
當然還有細密的***和痛苦的低哼。
能想象到那邊應該有兩具身體如蛇一樣纏繞在一起,揮汗如雨。
實在是太過香豔了。
鬱可燃雖然努力剋制,還是鬼使神差地將耳朵貼住牆壁,聽那邊的動靜。
這也或許是來意大利後唯一的一點惡趣味了。
可是……
轟——
牆壁忽然被劈出一個大洞。
一個男人冷然站在對面,手裡提着房間內用於裝飾的工藝長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小麥膚色的肌膚散發着誘人的光線,鐵灰色長褲鬆鬆垮垮地耷在他肚臍以下……真是性感。
然後,鬱可燃渾身緊繃,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靠!被發現了!~
男人微彎下腰,洞口露出他的臉。
那是一張五官俊美的男子臉龐,盡是縱慾過後的疲態,汗溼的頭髮不羈而狂野地挑逗着他高貴飽滿的額頭,狹長的眼睛微眯,散發出野性而慵懶的氣息。
他的眸子如同天狼星一樣犀利、冷酷、邪魅、卻多情。
就像是……
驀地,鬱可燃心臟深處再次涌出難以言說的痛苦。
這男人的氣息,怎麼那麼像上官非池?
而仔細看他的五官,無疑,又是一個像上官非池的男人。
幻獄的人?
呵!她忽然想起他是誰了。
華東區幻獄的負責人——千冷鶴!
鐵面人、無顏、千冷鶴、葉海特王……
已經有四個和上官非池長相相似的男人出現了……
這或許是一個難解的謎。
但是,她一定要解開。
鐵面人冷酷神秘,但是權力應該是幾個人中最大的。
無顏就是個奶爸,他毀了容。
葉海特王來自千萬年前,長生不老,身上藏着幻獄的核心秘密。
而千冷鶴,邪魅殘忍,總是管不住自己,在華東區殘害無辜少女。
此刻碰到他在意大利作案,恐怕要有一場惡鬥了……
鬱可燃警戒地摸了摸腰間的匕首。
此刻,千冷鶴看到鬱可燃後,眸子暗了一下。果然迸發出一抹殺氣。
殺人滅口的氣息。
然後沉聲道:“想不到,總理夫人也對偷窺感興趣……”
鬱可燃揚起臉,落落大方地一笑,重新坐回沙發,離開他遠遠的,這樣似乎比較安全。
“這裡是黑手黨的地盤……而她……”視線掠過千冷鶴,落在他身後的女孩身上:“她是黑手黨黨首路西法爾·岡薩雷斯的妹妹黛安……如果我告訴路西法爾,你竟敢吸他妹妹的血,恐怕整個意大利黑手黨都要把你剁成肉泥……”鬱可燃笑了,笑容充滿了威脅,越發囂張而恣意。
千冷鶴渾身的殺氣忽然消弭散去。
他回頭看了看黛安,眸光裡竟然都是心疼和愛護。
他怎麼會吸黛安的血?
他可以殺害任何人,唯有黛安是他命中要保護的唯一。
“……不要嚇唬她……黛安年齡小,會被你嚇壞的……”
他扭頭溫柔地看着黛安:“不怕,乖,我根本不可能害你。我們剛纔很快樂,是不是?”
難道,他,這個幻獄的信徒愛上了岡薩雷斯家族的小女兒黛安?
黛安正光着身子蜷縮在椅子後的角落裡,如同小鹿一樣柔弱的眼睛充滿了驚恐。椅子上到處都是零散的女孩***,男人的襯衫……敢情,這個吸血鬼真的在用心地跟一個少女***,而不是……喝血?
“如果她告訴了哥哥,哥哥知道我跟你做了這樣的事一定會生氣的……我好害怕……”黛安哭着說。
“不怕,黛安……我保證她不會向你哥哥告密……因爲……”千冷鶴視線瞥向鬱可燃,多了一絲祈求:“因爲,她是冷鶴哥哥的朋友……”
這個男人很在乎黛安。
而黛安,似乎很怕她哥哥知道她***的事情。
鬱可燃知道千冷鶴希望她配合他圓了這個謊,不由點了點頭:“黛安,是的,千冷鶴先生是我朋友,我不會向你哥哥高密。”
千冷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關鍵時候,她倒是沒絆他一腳。
聽到鬱可燃說不會告密,黛安藍色的美麗眼睛稍微放鬆,慢慢地抓起衣服穿上,然後千冷鶴親手給她紮上辮子,套上粉色的蓬蓬裙,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少女第一次做了錯事,膽怯而又羞怯。
千冷鶴打開門:“黛安,你回去吧。過一段時間,我來接你……”
黛安戀戀不捨地在他臉上吻了下,這才走出去。
等黛安出了門,千冷鶴恢復了冷酷的模樣。
“謝謝。”他道,“不過,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別以爲你幫助我,我就會感激你。我不會欠你人情。”
“呵!”鬱可燃早摸清楚他的脾性,道:“聰明,既然如此,我不如實話實說。請你帶我去見葉海特王……”
千冷鶴怒道:“你這個要求太無禮!”
“既然如此,好吧。”鬱可燃打開包廂的門,大聲喊道:“路西法爾!!”
聽到這邊傳來呼喊,而且是喊着黨首的名字。所有的安保都朝這邊涌過來,甚至唐北臣和路西法爾也走了過來。
隔着牆壁的大洞,千冷鶴怒極,卻無可奈何,終究咬牙切齒地道:“我答應你。明天晚上我來接你……”話畢,便打開他那個包廂的門,離開了。
“小燃……”
“總理夫人……”
“沒事吧?”
鬱可燃看到唐北臣,搖了搖頭:“剛纔有個客人在那邊包廂吵架,竟然把牆壁捅爛了……”
路西法爾眉目卻多了一絲玩味。
不過是別人鬥毆弄壞了牆,你至於嚇得呼叫麼?
而且,不喊你丈夫唐北臣,竟然叫我路西法兒的名字?
路西法爾曖昧地笑了,難道,你在暗示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