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站着沒有動,看着這對俊男美女靜靜地相擁着,她的依賴和他的包容,很讓人動容。
可是誰又知道,這場漸漸脫軌的關係裡又藏着多少的心機和變數呢!
水晶在醫院裡住足了二十天才出院,按醫生的話,她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就是住在醫院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好。
大腦,還是一個未開發完全的領域。
翠園是絕不能回去了,陸湛原本想將她送回席園,然後每天去看看她。
但水晶只在那裡呆了一個小時後,他就軟化了,因爲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過個五分鐘就會打電話天真的問他,“陸湛,今晚你會回來嗎?”
當他接到第八個電話時,他開了跑車,像是瘋了一樣衝回席園,先是抱着她,一陣狂吻。
他的狂放似乎是嚇着了她,她呆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的俊顏。
她心動地將手放在他的臉上,一寸寸地移動在他的臉龐上,小心地說:“你不能這樣,爺爺看到會不高興的。”
陸湛的眼閉了閉,不敢接下去,也不敢想她問起席老爺子的下落,這兩天爲了她回來的事情,他將原本園子裡的下人們又找了回來,代價當然是不菲的。
他想,如果不是因爲水晶,大概這裡面的人就是給再多的錢也不會回來吧!
他們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滿了仇恨,尤其是李嫂,用一副看負心漢的目光瞧着他,就差沒有往他的臉上吐口水了。
但是他們都來了,想來也是爲了水晶吧!
大家都一致地決定騙水晶,她仍是他的妻子,至於席老爺子去世的事情,還是等一天時機成熟了再告訴她吧!
她受的刺激已經夠多了。
陸湛抱着她,低低地說:“怕看到,那我就帶你回去,好不好?”
水晶點點頭,臉有些紅。
他抱着她,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然後側頭對她微笑,她回以羞怯的笑容。
那笑意擄獲了他的心,這一刻,他甚至希望她永遠不要想起來,他們間不愉快的往事。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停在了帝國大樓前面。
當總裁牽着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走進大廳時,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這、這、這不是以前的總裁夫人嗎?
怎麼?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等電梯的孟心瑤身上,她今天得知席水晶被送到了席園,於是久未見到陸湛的她急切地來到帝國,她要和他談一談。
可是,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身體深處緩緩起來,她不由自主地回過頭,便看見她想找的那個男人正摟着席水晶慢慢走向他的專屬電梯。
他經過她的時候,甚至連正眼也沒有瞧她一眼。
“陸湛,我們該談談。”她忽然不確定自己今天來是不是正確了。
因爲他懷裡的女人一下子變得防備,雙手也緊緊地摟着陸湛,對她露出敵視的目光。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堪了,孟心瑤苦澀一笑,自小到大,水晶都是強者,但當她對着自己露出這麼害怕的眼神時,她並不覺得勝利,反而是更深沉的失敗,因爲抱着她的那個男人護着她。
有時候,女人用不着那麼強的,她只要利用自己的優勢,讓願意爲她出生入死的男人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就夠了。
現在的席水晶就是這樣的,她不用吹灰之力就將自己完全地打入谷底。
這大半個月來,她過的完全不是人過的日子。
他這般公然地和席水晶住在一間病房裡,不僅外面的媒體緊盯着她不放,就連自家的親友看她的眼神也有了輕視之意。
要知道在上流社會裡,養個把女人是正常的,但像陸湛這樣公然地豢養女人,還是頭一次見。
這有兩個可能,一是他根本不在乎她,二是,他肯定她能接受,能忍下。
無疑地,他是第一點。
她苦澀地望着他,幻想着他會立即走過來,對她說他是不得已的,他過段時間就會恢復同她的關係,一切婚事照舊。
但是沒有,他依然抱着席水晶,他依然冷漠地看着她,只給了一句話:“等我電話。”
她笑了,流着淚笑了。
他沒有要分手,他說要她等電話。
可是他又沒有說什麼時候,也許是哪天,席水晶不需要他了,他纔會想起,他還有這麼一個未婚妻吧!
孟心瑤走得很失意,水晶望着她的背影,小嘴咬得死白的。
她可以肯定陸湛和孟心瑤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不肯說話,一直咬着脣。
“怎麼了?”他柔聲問着,雙手也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那溫柔的樣子讓帝國的員工嚴重懷疑總裁是不是在考慮復婚。
畢竟哪有這麼恩愛的前夫婦呢!
陸湛將水晶帶到辦公室裡,有別於在大廳裡掀起的風波,外面的秘書處只是詫異地看了一眼,並不曾多說什麼。
他們都聽說夫人的事情了,有點同情,雖然夫人並沒有被強暴,但也吃了不少苦頭,看她嚇成這樣,哎,難道總裁會心疼了。
這麼美,看起來又純真的人誰會不心疼呢!
到了陸湛的辦公室,水晶一副天真地問:“怎麼看不到裴娜?”
陸湛的心裡噔咯一下,水晶的內心以及她的記憶到哪裡,一直是他不敢碰觸的禁區,現在看來,她是停留在了裴娜事件發生之前。
換言之,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曾經去法國生活了大半年。
他輕咳了一聲:“她去國外的分公司了。”
水晶孩子氣地點點頭,然後走到他身前,很親呢地環抱住他的腰身,用一種很古怪的語氣說,“她喜歡你,我看得出來,所以她離開,我竟然覺得很高興。我是不是很自私?”。
陸湛聽了她的話,低頭吻了吻她的小嘴,然後很**溺地說:“怎麼會呢!我只會高興我的小妻子這麼在乎我。”
他吻了一下又一下,最後竟然捨不得鬆開嘴。
可是他吻着她,她竟然又流了淚水下來,他心慌了,連忙捧着她的小臉急急地問:“又怎麼了?”
她帶着淚的小臉深深地埋在他的頸子處,那溼滑的淚水將他的頸子也弄得潮溼一片,她濃重的鼻音就響在他的頸側:“可是,我怕,我怕你會嫌我髒。”
她說完,就將頭悶在他的懷裡,怎麼也不肯出來了。
陸湛心痛莫名,他緊緊地摟住她,不斷地撫着她的頭髮安慰着她。
“水晶,不會的!”他這些天,只要閉着眼就出現她被幾個男人欺負的場面,他們用香菸在她身上燙出兩個傷痕,到現在還留在她的後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