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坐着沒有動,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她的緊繃,落在他的眼裡,有些嘲弄地開口:“席水晶,你不用這麼防着我,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強行要你的。”
她的臉色蒼白了些許,然後退後一步,目光如水地望着他,“陸湛,你還想怎麼樣?席氏你得到了,就連席園你也得到了。”
他輕笑一聲,身子無聲無息地站了起來,然後手裡的杯子放前一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欺身而上,他的一隻手臂摟住她的腰。
水晶怒斥:“放開我!”
這裡是席園,她無法接受他這般孟浪,似乎爺爺一直看着一樣。
陸湛偏不放,甚至一手撫着她細緻的臉蛋,難得這些天苦日子過下來,她還能保有這般純淨的皮膚,天知道他有多不喜歡她濃妝豔抹的樣子,即使那樣使她看起來該死的蠱惑。
但他還是喜歡這種不施脂粉的模樣,萬千叢中,只她一人這般得天獨厚的美麗
“水晶,席家的一切我都得到了,可是,還有一樣沒有得到!”他有些邪惡地說着,“你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
曾經他可能徹底地擁有過部分,他也曾妄想擁有她全部的身心,但,不會了,現在他要的,只是她。
他的婚姻正如別人所說,找個死心塌地的女人就可以了,席水晶從今以後,只配給他鋪**。
“我說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他的手指輕輕柔柔的,騷動她的神經。
水晶覺得自己好僵,她看着他的面孔,良久,才抿着脣,直到那粉色變成了蒼白,才倔強地說:“絕不!”
“是嗎?”他笑着鬆開她,沒有多做勉強。
水晶立即退後一步,唯恐他再次將她扯回去。
陸湛施然地坐回沙發上,他的雙手盤在身前,然後睨着她,“水晶,你會回來的,相信我。”
她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陸湛冷冷一笑,沒有多說,只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水晶抿了抿脣,頭也不回地掉頭離開。
她剛離開,陸湛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他有的是耐心等着她乖乖地回來。
幾天後,尊爵的頂樓來了客人,這次有些不同,因爲並不是全是男人,而是各自帶着女伴,孟心瑤聽哥哥說了,立即打了電話主動當陸湛的女伴。
陸湛沒有想隨口就答應了,但是放下電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
他記得孟心瑤和水晶關係很微妙,他冷哼一聲,繼續處理着手上的公文。
幾對男女進了包廂,因爲各自的女伴在,所以表演都高雅了許多,其實也就是熟悉的公主少爺們在一起玩樂罷了。
進來侍候的是一個相當美豔的女子,孟心瑤攀着陸湛的頸子,嬌聲道:“聽說水晶現在這裡工作,我也好久沒有看到她了,讓她來好不好?”
陸湛沒有吭聲,任由她掛在手臂上,良久,他才輕輕地說;“這個得問藍少的意思。”
孟心瑤滯了一下,沒有怎麼敢開口,她能說她向來對藍少楓有些畏懼嗎?
藍少對人太客氣太冷,在他的目光裡她甚至感覺不到一點溫度,所以,她下意識地迴避了。
但是出乎意外的,一向不怎麼搭理她的藍少楓卻在此時懶懶地開了口:“想見讓她來就是了。”
他按下面前的按鈕,正要說話,卻被一隻手給捂住了。
他用手拿下脣上那隻膽大包天的手,脣角勾起一抹迷人至極的笑,“小涼秋怎麼了?”
她還從來沒有這般主動過呢!如果不是人太多,他真想將她的手指一一吃進肚子裡。
席涼秋今天穿了一身白,和他淺米色的衣服很配,他總是霸道地讓她穿和他很襯的衣服,搞得和情侶似的。
而且,他對待她的方式越來越像是**物,完全不將她的絕世武功放在眼裡,想親就親,想抱就抱,只是沒有再弄疼過她了。
席涼秋的臉紅了紅,好在燈光比較暗,不太看得出來,她抿了下脣,“這個不是很好嗎?”
她一看就知道坐在陸湛身邊的女人不安好心,這裡是頂樓,所有的服務全是跪式,想來準是想羞辱那個叫席水晶的女人。
雖然她不認識,但是好歹姓席,和她一個姓唉。
怎麼能讓人欺負了去呢!
藍少楓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着說:“沒事的。”
她的心奇異地平靜下來,只能坐着看下面的發展。
一會兒,水晶走了進來,她其實早就知道里面的情況了,但她不能逃避。
她正欲進來,膽子大了許多了孟心瑤脣角微揚,極爲嫵媚地挨在陸湛的身邊,她把玩精美的手指甲,不輕不重地說:“藍少,我聽說你的頂樓的服務是頂級的,服務員全是跪着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望向門口的水晶,大多都是認識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這孟心瑤也真是的,這跪式服務也就是一個說說而已,哪有人真的在乎的,如果真的較真這個,不是暴發戶也是心理**了。
但藍少和陸湛沒有發話,誰都不敢吭聲。
因爲那一個是主人,一個是前夫。
在場還有一個男人就是孟競堯,他斥責了自己的妹妹,“心瑤,不要胡鬧。”
孟心瑤撒着嬌,“哥哥你心疼了?”
她這麼說,孟競堯自然得避避閒,因爲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瞧見陸湛方纔黯淡的眸光在席水晶出現的時候變得透亮起來。
他不禁爲妹妹擔心,陸湛,真的將水晶放下了嗎?
恐怕很難吧!就正如他,雖然有個女朋友但到現在還遲遲未談婚論嫁,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等着。
他承認在得知他們離婚的時候,他的心爲之一抖,但隨即又爲她心疼起來。
和她自小成長,他無法親眼見着她爲生計奔波,他想過去找她,但,除了錢,他還能給她什麼。◎
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上,心裡更爲擔憂。
水晶的眼裡有太多的冷漠,如果說之前的性子有些沉靜,但現在卻化爲了冰冷,冰冷得讓他爲之心顫。
也爲之退卻了。
而他的退卻讓孟心瑤以爲是退讓,她得意地瞧着席水晶,哼,是到了棒打落水狗的時候了。
她昂着頭,高高在上的睨着席水晶,“水晶,不是我爲難你哦,既然在藍少這裡工作了,做好本份的事情有助於事業的發展,你說是不是呢!”
水晶的脣邊泛起一抹淡笑,目光清澈如水地在裡面轉了一圈。
陸湛的面孔有些緊繃,其他的人則連呼吸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頭乾脆別過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