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滿意地望着那幅畫,潔白的落地窗前,一個男人正站着,一身白衣和窗簾幾乎融爲一體。
他的手裡夾着一隻煙,卻絲毫未損他清冷的氣質,他微微側着頭,望向畫者的方向,眸子裡有幾分冷裂,又有幾分的清絕。
他將畫正對着她的臉,然後扯了下脣,“畫得不錯。”
“謝謝。”她一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但她笨笨的樣子反而是討好了他,他仔細地看了半天,然後緩緩坐起身,將她的身子提抱在一旁,自己則找了個包裝的盒子包好。
水晶站在他身邊,有些氣惱地說,“你不能帶走,這是我的作品!”
她可真是瞭解他!陸湛發現自己的心情愉快極了,他拍拍畫作,“你不會要去參展吧!如果不是參展就是留着自己欣賞了!”
她滯了下,竟然發現自己無法反駁他。
她又羞又氣的樣子實在可愛,陸湛放下手裡的畫,然後攬住她的腰又給了她一個溫柔至極的吻……
水晶軟在他的懷裡,她已經化成了一灘水……
水晶幾乎是十分狼狽地推開他,她微微喘着氣,“我們不可以!”
“爲什麼不可以!我們沒有離婚!”事實上他也不打算離婚。
水晶望着他的臉,不知道該如何說。
就在她無法進退之際,門鈴響了。
在水晶移動身去開門之際,陸湛一把將她扯住,然後沉着聲音,“不許去開門。”
現在他不需要一個第三者進來打擾!
“是鐘點工來了。”水晶吶吶地說着,然後又要出去開門。
“誰來都不行。”他近乎蠻橫地說着,然後低了頭吻住她的脣……
水晶在他的懷裡輕輕地喘着,但卻沒有失去理智。
“陸湛,放開我,吉安會進來的。”事實上吉安是有鑰匙的,只是爲了尊重主人,她很少使用罷了。
吉安?陸湛的眼眸陰沉了下來,一把抓住她尖美的小下巴,臉上帶着十足的醋意問:“誰是吉安?”
他的表情十分認真,水晶愣愣地看了一會兒,而後有些不可置信地說,“吉安是女人。”
他的面上,隱約出現一抹酡紅,他有些狼狽地鬆開她的手臂,抿緊了脣,嘴硬地說:“我只是想確定她是不是安全罷了,要知道你一個人在這裡,我總是不放心!”
“不放心也放了半年了。”她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但陸湛還是聽見了,他掏掏耳朵,表示自己聽見了她的牢騷。
他的脣角緩緩拉出一個極好看的弧度,要不是門外可惡的門鈴又響了,他真想再吻住她的脣,好好地憐愛一番。
水晶瞪了他一眼,出去開門。
吉安這次是一個人來的,水晶剛打開門,陸湛就緊隨而上,他過份地摟着水晶的腰身,對着門外的吉安用流利的法語說:“今天不用過來了,艾佛兒有我在。”
他的語氣很輕快,一副親密愛人的模樣,而她的英文名字則是聽她的法國朋友們說的。
吉安露出和善的微笑,然後衝着水晶比了個手勢,就很開心地離開了。
水晶微凝着眉頭,“你這樣,她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老婆!”他有些不悅了,幸好吉安是女人,不然,他會更不悅。
“無聊!”水晶不理會他,繼續往畫室走去,卻被他一把扯住了手臂。
“也不知道休息一下,你都是這麼幹的嗎?”他很不高興地質問她。
水晶窒了下,“你將我的鐘點工遣走了,我沒有東西吃!”即使在國外流浪了半年,對於家事,她還是一竅不通!
陸湛瞪了她一眼,斥了一聲:“笨蛋!”
他這個現成的大廚不就在這裡,而且他怎麼會忍心讓她餓肚子。
於是水晶坐在她潔淨的餐桌前,由着陸湛替她張羅出一桌子美食來。
他甚至還圍着吉安的圍裙,看上去可笑極了。
用餐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傾身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催促着,“快吃!”
他雖然沒有說,但看得出來,這半年來她瘦了些,肯定是吃不好吧!
水晶垂下頭,沉默地吃着,其實是不太敢看他太過於暗深的眼,太多的探索了。
時間也許真的會淡忘一些事情,還記得她見到他坐着由裴娜侍候的場面,但現在卻真的沒有那時的歇斯底里了。
她擡眼望他,正看見他此刻變得溫柔無比的眼。
水晶放下手裡的餐具,輕嘆一聲,“陸湛,如果一切不曾發生,該多好!”
見面後,雖然她的態度不曾堅決,但是陸湛是知道她也不曾軟化的,但此時,她流露出的對於過去的留戀卻讓他十分興奮,有種莫名的衝動在血液裡鼓動着。
他深深地望着她,然後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不曾發生,你又怎麼會知道自己這般在乎我呢!”
她也直直地望進他的眼裡,他的目光炙熱得讓她顫抖,她無法承受,想垂下頭躲避,卻被他有些嚴厲地阻止了,“席水晶,看着我!”
他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細地看着她的面孔,不放過她絲毫的表情。
“願意給我們再一次的機會嗎?”他的表情再認真不過,然後像是解釋一般,“那天,我就讓裴娜辭職了,但給了一定的補償!”
他搜索着她的面孔,“這個,你不會介意吧!”
他正在向她解釋,他正在向他敞開內心,水晶的心跳得飛快,她不知所措,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一嫁大叔桃花開///
“那也不關我的事吧!”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話來,臉已經紅透了,然後面孔別向一邊,不肯看他。
她嬌柔的樣子讓他簡直是愛不釋手,如果此刻他沒有話還想對她說,那麼一定立刻推倒她!
當他這麼想時,眼神更暗沉了些,水晶卻是沒有看見。
陸湛緊盯着她的脣瓣,緩緩地拉出一抹笑意,“怎麼會不關你的事,水晶,你的老公做錯了事情,正在向你道歉!”
他忽然一把將她正了過來,緊緊地攬在懷裡,幾乎弄痛了她,“說話。”
她被迫仰頭望着他,“你要我說什麼!”
他低頭吻住她的脣,只是沒有深入,只是含着她的脣瓣,誘哄着:“說原諒我,說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