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馳在寬闊的道路上,如利劍一般。
“喂,子風我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往醫院那邊去,等一會我會回公司,嗯,就這樣。”簡單的說了幾句,嶽祁勳隨即收了線,然後囑咐前面的司機再開快一點。
一旁的貝妍恩不禁自責道:“都怪我不該吵着再那裡多留一天的。”
嶽祁勳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聲道:“說什麼呢,這事跟你沒有關係,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而且爺爺的病症以前也是有的,要是真要怪那也只能怪我,是我這段時間讓他操心了,也是我提出來去旅遊的,所以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別想那麼多了。”
貝妍恩微微頷首,但是心情卻一直是沉重的。
醫院病房內,貝妍恩跟嶽祁勳緩步推門走了進來,仰躺在病牀上的嶽含山聽到腳步聲隨即循聲望去,當看到嶽祁勳時,不禁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即轉頭過去,賭氣的不看他。
“哼,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爲你眼裡早就沒有我個老頭子了呢。”他道。
嶽祁勳抿脣一笑,討好的走上前,“爺爺瞧您說的,你可是我的親爺爺,我怎麼可能忘了你啊,不過看你這中氣十足的樣子,身體比我還要好,你該不會是裝病玩吧。”
聞言,嶽含山不禁憤憤的瞪着他,還等說什麼,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就湮沒了他,見狀,一旁的貝妍恩連忙上前倒了杯水遞給他。
“爺爺喝水。”她道。
嶽祁勳見狀也幫忙拍着他的背幫他順氣,“爺爺沒事吧。”
須臾,緩過來的嶽含山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走開臭小子,我沒病死也被你氣死了。”
嶽祁勳笑道:“生氣了,對不起嘛,我跟您開玩笑的,彆氣了。”
嶽含山冷哼一聲別開眼看向別處,貝妍恩連忙出聲打着圓場,“爺爺,您別生氣,祁勳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您也是瞭解的,他其實是在害羞啦,他一聽到您生病的聲音,立刻就趕回來了。”
嶽祁勳正欲說什麼,卻在貝妍恩的瞪視下乖乖閉上了嘴,做一個投降狀,“好好好,都是我的錯,爺爺不要生氣了好嗎?”
嶽含山瞥了他一眼,隨即道:“臭小子要記住我是看在妍恩的面子上才原諒你的,好了,我這裡沒什麼事,就是這段時間我可能沒有好好休息所以才引發的舊疾,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倒是公司裡的事,你趕快去看看吧。”
貝妍恩也附和道:“是啊,你趕快去公司看看吧,這裡有我陪着爺爺。”
猶豫了一會,嶽祁勳隨即點點頭,“那爺爺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過來。”
說着,他隨即起身經過貝妍恩身邊的時候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無聲的對她說着謝謝,然後轉身離開。
貝妍恩甜蜜在心底,然後放下了手中的包包,搬了張椅子來到牀邊坐下,看到一旁桌子上的蘋果,隨手拿過一個,含笑的看着嶽含山,“爺爺,我幫您削個蘋果吧。”
嶽含山頷首,“好啊,這次公司的事情多虧了素素了,沒想到這孩子危機處理能力還真是挺不錯的。”
驀地,貝妍恩削蘋果的動作一頓,眸光微閃,“哦,是嗎,那真是要好好謝謝她了。”
“是啊。”嶽含山道。
貝妍恩乾笑兩聲,心不在焉的削着蘋果。
日升日落,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過的飛快,處理好公司的事情,時間已經過了十點了,長達幾個小時的會議也終於宣告結束。
會議室裡,嶽祁勳鬆了一下領帶,轉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四肢,突地,一杯冰茶遞到了他的面前,他隨即擡眸望去,當看到是周素素時,隨即笑着接過,“你還沒回去啊?”
周素素拉過一張椅子在他一旁坐了下來,“總裁都沒走,我身爲您的助理怎麼能提前下班呢?”
“不不不,今天誰都可以不走,唯獨你可以走,我聽爺爺跟子風都說過了,這兩天公司的事情麻煩你了。”嶽祁勳道。
周素素聳聳肩,“如果你們岳氏垮了,那我們找誰去合作啊,更何況我現在這家公司裡工作,公司有了問題,我也不能假裝沒看到啊。”
嶽祁勳抿脣笑道:“是是是,看不出來你還是那麼有責任心的人。”
“怎麼,你現在開始對我改觀了嗎?”她道。
他攤攤手並沒有回答,將那杯冰茶湊到脣邊喝了一口,些許的水漬沾到了他的脣邊。
周素素見狀,隨即道:“唉,別動。”
說着,嶽祁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只見她緩緩湊近他對他伸出手。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其中還伴隨着貝妍恩清靈的嗓音,“祁勳,我聽子風說你在這裡,我給你帶來一些。”
話語再看到裡面頗爲曖昧的他們時戛然而止,脣邊的笑意也隨之消失。
嶽祁勳下意識的起身,有些緊張的看着她,眉宇之間的透着焦急之色,就怕她誤會。
一旁的周素素也跟着起身,臉上沒有任何的慌張之色,對貝妍恩
淡淡頷首,“貝小姐來了,哦,你千萬不要誤會,剛剛是總裁的脣角沾到了東西,我想要幫他弄掉而已,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們。”
說着,她舉步越過貝妍恩身邊離去,但是她所給兩個人之間的帶來的凝滯並沒有消除。
嶽祁勳連忙走到她身邊,“事情就是她說的那樣,你千萬不要有什麼誤會,呃,你怎麼會來了,我以爲你會在醫院裡陪爺爺。”
貝妍恩臉色陰沉,清淡的說道:“榮伯來了,爺爺叫我先回去,我擔心你還沒有吃晚餐所以就回家做了一點給你送過來,沒想到倒是讓我看了一場好戲。”
嶽祁勳不禁蹙眉,“妍恩,我跟周素素之間什麼都沒有,我這樣跟你解釋了,爲什麼你還要這樣說?”
貝妍恩冷冷的擡眸看着他,“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解釋就是爲了掩飾。”
嶽祁勳不禁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貝妍恩,我以爲經過這一次的旅行,我們的心更加靠近了,你也更加清楚我對你的感情,甚至我說過就算找到了那個她,就算真相如何,那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愛,公司裡的事情一大推,我一直忙到現在,可是現在你卻爲了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而跟我生氣,你不覺得你自己很不可理喻嗎?”
本就敏感的心底也因爲這番話而徹底動怒,她冷聲道:“我不可理喻,是啊,我是不可理喻,我當然沒有你那位周小姐能幹了,她多厲害啊在你不在的時候能夠那麼臨危不亂的幫你處理公事,而我呢,我只是一個會跟你發脾氣不講道理的人,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你當然會覺得累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居然還愚蠢的來給你送晚餐,真是白癡透頂。”
“貝妍恩,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纔會相信。”他大吼道。
貝妍恩也不禁狂亂的喊道:“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
喊完,她不禁把手上的保溫桶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轉身離去,嶽祁勳氣悶的對着空中揮出一拳,重重的嘆息着。
經過上次的爭吵,他們已經有兩天不曾見面了,期間也沒有任何的電話短信聯繫,但是這兩天凡是有他們在的地方,到處都散發着低氣壓,讓人難以忍受。
“嘩啦”一聲,嶽祁勳把文件朝主管們拋出去散落在地,陰沉着一張俊顏,沉聲道:“我這裡不是垃圾站,我花那麼多錢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專門給我製造垃圾的,都給我走,想不到好的方案就不要來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