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洗手間,紫靈並沒有立即下樓,反而是走向了位於二樓走廊最後一間房間。不是她不想下樓,而是因爲剛剛她把衣服弄溼了,她需要換件衣服。
她走向的是她的房間,她生活了十幾年的房間。推開門,熟悉的感覺就撲面而來。粉紅色的牆紙,粉紅色的牀單,粉紅色的窗簾。一切全是粉紅色系的,這就是被炎熙諾所稱爲公主房間的她的房間。
曾經,她是這家的小公主。
現在,再站在這房間的門口,看着這曾經屬於她的小天地,紫靈感慨萬千。其實這裡仍是屬於她的,只看這並沒有改變的內飾就可以看的出來。但是心境已變,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再多想也是徒勞,紫靈深深嘆了口氣便走了進去。其實,她嫁過去已經帶了大半的衣服到司徒紀洛的家。
但是,也許是潛意識裡認爲自己在那個家待不久,所以她還是在這裡留了不少衣服。也幸好留了衣服,要不然她今天還真沒有可以換的。
走進了熟悉的更衣間,紫靈就脫下了身上溼了的襯衫,便丟去一邊。纔要着手要從衣櫃拿套新的,突然身後落下的聲音讓她瞬間僵直了。
“搞什麼那麼…”
看到紫靈的那一刻,司徒紀洛本來不耐煩的想要問她究竟在樓上搞什麼那麼久還不下來的,可是話才說一半,他就愣住了。
紫靈背對着他,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亮下顯得格外的亮眼。
本來他是在樓下打牌的,可是從紫靈離開他身邊之後他就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爲此他還被炎熙諾嘲笑了一番。最後炎奉看他無心打牌,只好散場。司徒紀洛到了樓上,在傭人的帶領下才來到了位於走廊最尾端的房間門口。
一推開門,看到整片的粉紅色,他的眉頭就不自覺的微皺起。聽傭人說這裡就是紫靈的房間,可是這裡不論是裝飾擺設還是裝潢風格,都跟他所認識的她不搭調。
跨步進去,看到臥房裡面一個人影多沒有,他就更是往裡面探了進去。怎麼知道才走到裡面的一道門口就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
“你…你怎麼上來了?”
紫靈並沒有轉身或是轉頭看他,只是聲音有些微微顫抖的問出那麼一句。雖然是背對着司徒紀洛,可是她還是很沒安全感的隨意抓了件衣服就把它擋在了前面。
“那個…爸看你這麼久沒下來,讓我上來看看你。”
紫靈的聲音響起,司徒紀洛才意識到自己看失了神,於是趕緊的別開視線,他找了個理由就應付了過去。
“呃…我換件衣服,你先下樓,我馬上就下去。”
聽到司徒紀洛說的,紫靈也沒有懷疑他所說的,就只是頓了頓,有些尷尬的垂着頭說道。雖然說已經有過幾次的親密接觸了,但是紫靈發現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在的換衣服。
司徒紀洛沒有應聲,只是聽到那樣的話就轉身準備出去了。可是才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憑什麼這個女人叫他出去,他就出去?
這次司徒紀洛沒有隻是停站在門口了,而是直接跨入了更衣間,直接拉過那個背對着他的女人,讓她面對着他。接着,如雷的怒吼聲就落下。
“剛纔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應該心知肚明!”
見紫靈一臉恍惚的樣子,司徒紀洛就滿肚子的氣,這該死的女人現在是在裝傻嗎?越想就越火大,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就更加的用力了。
“你這男人在發什麼神經,誰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啊!”
紫靈覺得自己真是快被這個男人給搞瘋了,於是一直壓抑着的情緒終於是爆發出來。她根本就沒有要裝傻的意思,只是這樣幾乎半.裸的與司徒紀洛面對面站着,讓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所以根本就沒心思想,他究竟問的是什麼意思。
“自己說過什麼,難不成還要我提醒你?”
司徒紀洛當然知道那些話是什麼,但是他沒那麼笨的把那些字眼說出來。天知道剛纔他聽到這段話的時候,他有多怒,但是他一直忍着,甚至還幫她說話,爲了就是要之後讓她知道好看。
“什麼懷孕?你在想什麼?我怎麼會懷孕,根本就不可能!”
聽到司徒紀洛這麼一說,紫靈立刻就想到剛纔在飯廳自己很激動的說出了那麼一句沒腦的話。其實她只不過不爽蘇眉瑤亂說她的事情,並沒有別的意思。難道他在氣她說了這個話?
“我剛纔的那些話沒有什麼意思,只是純粹 …”
紫靈纔開口想要解釋,可是還未把話說完,司徒紀洛就帶着暴怒的目光漸漸的逼近她。她開始後退,可是更衣室的空間不多,很快的,她的後背就觸碰到最末端的衣櫃了。
“只是純粹怎樣?嗯?”
見紫靈已經無路可退了,司徒紀洛靠了過去一手的搭在衣櫃上,直接把她抵在自己和衣櫃當中。垂下頭,本來是想要看這個女人的臉,可是一低頭他就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吸引住了目光。
因爲挨很近,所以紫靈幾乎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耳根處。她動都不敢動,只是低低的垂着頭,深怕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會做出什麼。
可是過了幾分鐘,這個男人已經在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不語,紫靈像是裝了膽一樣,屏住呼吸,在心中暗自的嘆了口氣之後,便戰戰兢兢的開口。
“紀洛,你可以不要…”
想要叫他別再繼續靠近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身前突然猛是一痛,讓她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涼氣。
擡起頭,在對上這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幽暗的眼眸,紫靈的心就往下沉了,整個人被一股恐懼給包圍住。
司徒紀洛此時也直直的盯着她看,雙瞳裡傾瀉出的滿是被撩起的慾望。然後在紫靈還未有機會喊出聲的情況下,他一個低頭就含住了她的脣,把她想要發出的聲音都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