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你有沒有去看一看那個什麼公主?”
莫子軒一怔,不明白允蓮衣爲何突然問起這來:“怎麼?你希望我去看她?”
允蓮衣用力的搖頭:“我當然不喜歡你去看她,可是你畢竟娶了她……”
莫子軒輕嘆一口氣:“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啊就乖乖的做自己的將軍夫人,什麼事情都不用想了!”
允蓮衣在他懷裡點頭,可是心裡卻開始覺得不安,只是不知,這種不安來自哪裡。
這一天夜裡,莫子軒本能的向着允蓮衣房間的方向走去,卻不想突然聽到一陣摔碎東西的聲音傳來,望去,好似是萂香公主房間的方向。黑夜裡似乎聽到有婢女焦急的呼喊:“公主,你沒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啊,我去找郎中來。”
莫子軒眉頭緊鎖,便轉身去了萂香的住處。推開房門,萂香正坐在地上,一隻手用力的抓着另一手的手腕,有鮮血順着手腕處不斷的滴落,地上還有一篇茶杯的碎片,顯然是被碎片弄傷了自己。
“你沒事吧?”莫子軒上前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爲她包紮,動作輕柔。
萂香擡頭看着如此認真爲他包紮的莫子軒,不由開口:“將軍還是趕緊去蓮衣妹妹那邊吧,否則妹妹等急了,就不好了。”
莫子軒心中一驚,這個女人,竟然將自己的男人往別的女人那邊推,是她太過大度還是因爲嫁給自己也並非她自己本意呢?
“你受傷了,先爲你處理傷口要緊。”莫子軒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留下來,他只是覺得,自己應該留下。
大夫來後幫萂香清洗了傷口,然後上了藥換了乾淨的布包裹。莫子軒見萂香已經無礙,本想趕快去允蓮衣哪裡,卻猛然間發現,萂香的眼睛竟然不知從何時開始紅了起來。
“公主,你爲何悲傷?”
萂香擦了下眼淚,強裝歡笑:“我沒事,將軍還是快些去蓮衣妹妹那裡吧。”
莫子軒頓時眉頭皺在了一起:“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莫某離開,難道我莫子軒就如此讓公主討厭?”
“不不不!”萂香急忙解釋,“只是一早就聽聞將軍與蓮衣妹妹情投意合,我萂香
是和親而來,與你完婚後,任務也就完成了,斷不敢因爲萂香的緣故壞了將軍與蓮衣妹妹的恩愛。”
莫子軒頓時長呼一口氣:“公主真乃性情中人,是莫某對不住公主了。”
“將軍千萬別這麼說,萂香的到來定也爲將軍帶來了諸多煩惱,還望將軍不要怪罪。”萂香說完,便從枕頭下面取出一個繡着蓮花圖案的香囊,“這是我親手繡的香囊,還望將軍替萂香轉增給蓮衣妹妹,代萂香向蓮衣妹妹陪個不是。我在南朝國沒有親人,也不認識幾個人,若是蓮衣妹妹不嫌棄,希望她來我這裡多坐坐,陪我說說話。”
莫子軒將香囊收下,莫名的對這位遠嫁過來的公主多了一絲憐憫。他離開這個房間在去往允蓮衣房間的時候,心裡一直有着一種愧疚感,這種愧疚感來自萂香的大度與孤獨。
莫子軒來到允蓮衣房間的時候,允蓮衣還沒有睡下,當他看到她的眼睛時,他知道她是在詢問自己去了哪裡,莫子軒想了想,將萂香的香囊掏出來送給允蓮衣,說:“萂香公主不小心割破了手,我去看了看。”
允蓮衣面上沒有一點點的笑意,只是漫不經心的瞟了眼那個做工精細的香囊,繼續擡眼望着他等着他說接下來的話。
“她要我將這個香囊送給你,說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去找她聊聊天。”
允蓮衣接過香囊,疑惑的問莫子軒:“她沒有要你留下?”
“非但沒有,還勸我快些過來陪你。萂香公主似乎比我們想象的都大度體貼啊!”
允蓮衣聽到莫子軒誇獎萂香,心裡覺得酸酸的:“是啊,她是公主,自然比我這個從小在竹林長大的野丫頭識大體啦!”
莫子軒哭笑不得,這個允蓮衣,怎麼無端端又鬧起脾氣來了?上前將她摟進懷裡揉了揉她柔順的長髮:“蓮衣,有時間去找她聊聊天吧,她不過是個孤獨並且可憐的女人。”
允蓮衣本想說不,可是當她看到香囊上繡着的蓮花時,忍不住嘆了口氣:“看在她喜歡蓮花的份上,我答應你。”
“啊?”莫子軒覺得莫名其妙。
允蓮衣擡起手中的香囊,指着上面繡工精湛的蓮花,說:“香囊上的
蓮花,與我手帕上的那一朵很像,我就當做這是緣分吧!”
莫子軒真是被這個允蓮衣逗樂了,當即抱着她翻滾到牀上,又是一夜的風雨,一夜的纏綿。
第二天,宿衍約莫子軒出了門,允蓮衣一直拿着萂香送給她的香囊還有自己的手帕比對,上面繡着的蓮花圖案簡直是如出一轍一模一樣。允蓮衣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萂香怎麼可能繡出一模一樣的圖案?難道萂香會與自己的身世有關?
允蓮衣雖然對自己的身世並不好奇,可是因爲萂香的身份特殊,便不由的多想了一些,最終決定去萂香哪裡走一走。
萂香是一個很安靜的姑娘,聽下人說她來到將軍府後,除了偶爾去自己煮個菜什麼的就獨自一人在屋子裡刺繡,那繡工是將軍府上下從未見過的好。
允蓮衣來到萂香這裡的時候,萂香正在刺繡,依舊是蓮花圖案。允蓮衣故意讓下人不去吵她,悄悄走去了她身邊,想看清楚她正在繡的蓮花圖案的樣子。然而也就是這一看,她便徹底的相信,香囊上的圖案果真是出自她之手。
“蓮花繡的很好啊~”允蓮衣出聲,顯然是讓專心刺繡的萂香驚住。萂香沒有見過允蓮衣,可是見這裡的下人對她如此恭敬的樣子,便也猜出了她的身份。
“你是蓮衣妹妹吧?不知我送你的香囊你喜不喜歡?”萂香說起話來很好聽,不緊不慢的,好似是一個完全沒有脾氣的人。
允蓮衣從萂香手裡接過繡盤,端詳起上面的刺繡,問:“公主繡工了得,不知可否教一教蓮衣呢?”
萂香面露難色,解釋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種繡工是隻有元辰國皇氏之人才可以學的……”
“還有這等道理?”允蓮衣只覺得這個規矩實在荒謬,“那要是你們元辰國的皇家女子全部嫁到了別國,豈不是這門手藝要失傳了?”
萂香溫婉一笑:“蓮衣妹妹放心,皇家自由辦法將這門技巧傳承下去的。”
“哦。”允蓮衣一直盯着繡盤上的刺繡,終於從懷裡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萂香,問,“公主,我見着手帕上的圖案與你繡的十分相似,不知是不是元辰國的皇家之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