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苡手中緊握着一個紙包,裡面就是傳說中的麝香了。爲什麼她會感覺有那麼一絲恐懼?還是說,她是怕了,不敢那麼做了嗎?
顫抖着手打開紙包,裡面就只是少許的黑色粉末,沒有任何味道。
如果,服下這個麝香並不能讓孩子流掉的話可怎麼辦啊?陳笑苡愈加擔心,但是不管後果會怎麼樣,她都要試一試。她不能再等了,現在就是唯一最好的機會。
你們要原來我的自私,你們不明白我爲什麼這麼做,孩子一日在我肚子裡我就會痛苦,不會活得好。這個孩子是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的!只要這個累贅除掉了,那麼我就能安下心來報仇!
拿起桌子上的陶瓷杯,把全部的麝香都倒入杯裡。不知道是小太監買不到那麼多的麝香,還是故意買的那麼少呢?好像吃下去不會有什麼效果,罷了,還是一試便知。
泡了些溫水,杯中冒出幾波暗色泡泡,然後再一個一個破裂。拿起杯子,注視着裡面的“毒藥”。
好吧,喝下去就什麼都解脫了。
緊閉雙眼,一口把它全部灌入口中,沒有什麼味道就如飲水一般。喝完後,由於手沒有拿穩,杯子“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左手捂着胸口,可能是因爲心裡作用而感到胸口不適。但是不應該是肚子纔會有事的嘛?現在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聽到了房間裡面有杯中破碎聲,小圓匆忙的推門進來,發現了地上的碎杯子,便問:“姑娘,你幹什麼?”
“我沒事。”陳笑苡搖搖頭,可是一轉眼的時間她便被疼痛的肚子給痛倒在地。“啊!”她捂着肚子,感覺裡面有一個灼熱感,劇烈的疼痛讓她受不了。
小圓見狀連忙扶起陳笑苡,冷靜的問道:“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我的肚子好疼啊!”陳笑苡幾乎是全身倒在小圓的身上,可是由於小圓的身子弱小,便扶不起她。和她一起倒在地上了。
“啊!不行了,好疼啊,好疼!”陳笑苡痛的眼淚都冒出來了,雙手捂着肚子可是卻越來越疼,她感覺有一股暖流從她的下體流出。
小圓望着陳笑苡捂着肚子,有種不祥的預感,在順着下邊兒看,竟然發現陳笑苡白色的衣裙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便大驚失色。“姑娘,你怎麼……”難道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嗎?原本冷靜的她此時此刻已經慌張了,該怎麼辦?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找太醫!“來人,來人啊!快宣太醫,宣太醫!”
門外的宮女聽見了,便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太醫了,而其餘的人都進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突然聽見陳笑苡沒聲了,便回頭一看陳笑苡閉着眼睛倒在自己的懷裡了。“你不要嚇我啊!你快醒醒,醒醒啊!”小圓望向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宮女,叫她們先把陳笑苡抱在牀上去。
小圓顫抖着沾滿鮮血的雙手,她被嚇哭了。誰能告訴她是怎麼回事啊?對了,發生如此大的事情應該要告訴姝佩姑娘和樑將軍的啊!“你,快去把樑將軍和姝佩姑娘叫過來,快點啊!還有你,就去把太子殿下叫來吧。”
……
“嗯,我吃飽了。”樑姝佩用絲巾抹抹嘴巴,然後起了身,現在該是去看陳笑苡的時候了。本來要叫陳笑苡一起來用晚膳的 ,可哪知她還是不吃。“大哥,那我先去看笑苡去咯?”
“好,你快去吧。等會兒我便過去。”樑博奕吃飯的時候也不忘看從南宮門外的邊塞地區趕來的書信。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陳笑苡,不過幸好有樑姝佩。
“嗯,你趕快吃吧,飯菜都涼了。”樑姝佩叮囑了一下,便起身要走了。
可是,還沒有踏出房門,就發現一位宮女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而且還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
樑姝佩見着這位宮女很面生,所以便問她是誰。
宮女來不及告訴樑姝佩她是誰了,“姝佩姑娘,快點,上房的那位姑娘她,她出事兒啦!”
“什麼?笑苡出什麼事了?”樑姝佩拽着宮女的臂膀問道。
樑博奕一聽是關於陳笑苡的,猛的站了起來,然後奔了出去。
“姝佩姑娘你快別問了,趕快去吧。”宮女也是很着急,所以拉着樑姝佩便走了。
……
待樑博奕與樑姝佩來到陳笑苡的房間外的時候,看見小圓坐在臺階上嗚咽。
樑博奕走過去,極其緊張的問小圓。“怎麼回事?笑苡她怎麼了?”然後又看見小圓手上已經幹了的血跡,更是不解。難道……小圓對笑苡坐了什麼不利的事情了嗎?“你把笑苡怎麼了?不說話,你說話啊!”
“樑將軍我……”小圓大概是被樑博奕激動的樣子給嚇到了,所以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樑姝佩走過來,拉着樑博奕。“大哥你別緊張,聽小圓慢慢說。小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笑苡呢?她在哪裡?”
“笑苡姑娘現在正在裡面被太醫看着呢,我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小圓沙啞着喉嚨道,然後又擦拭掉眼淚繼續說道:“不久前笑苡姑娘說她累了想休息,然後就叫我出去了。可是我一直都在外面守着,可是過了不久我聽到了房裡有東西摔碎的聲音,我便進去瞧了,可沒想到笑苡姑娘的衣服全是血……”小圓說着看向自己的手,愈發害怕。
“什麼?什麼血?她衣服上怎麼會有血呢?”樑博奕的心裡很不安,他想象不到陳笑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急着想要破門而進,可是卻被樑姝佩給攔住了。
“笑苡正在裡面給太醫看着,你這樣冒然闖進去合適嗎?萬一你一進去打擾了太醫,笑苡出了事情怎麼辦?耐心等等,說不定笑苡已經沒有事了。”安慰着樑博奕,好像有了效果,他不再那麼衝動,而是靜靜的等着。
突然,門打開了,裡面出來了一位太醫,似乎臉上掛滿了哀愁,這另樑博奕的心墜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