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緊抿着嘴角，似乎有怒氣正在蔓延的樣子，韓睿鬆開手臂，無所謂地笑了笑：“好了，現在說正經事。”
“什麼？”方晨面無表情地整了整衣襟，一邊往外走一邊問。
韓睿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從身後傳過來，“因爲蘇冬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想告誡她一聲，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簡單，也許最後會令她付出很大的代價。”
方晨一愣，不由得停下來問：“這是什麼意思？”
“她是個聰明人，但是聰明人偶爾也會做出糊塗的事。總之你轉告她，希望她自己小心一點。”
“不要和我賣關子好不好！你究竟知道些什麼？我和她有一陣子沒聯繫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已經不在我那裡做了？”
“她上次倒是提過一回。”
“她沒告訴你原因？”
因爲肖莫？
答案几乎脫口而出，想了想，方晨還是選擇了保持緘默，只是反問他：“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想，這件事你還是去問她本人比較妥當。”韓睿伸手將包廂門拉開率先走了出去，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
他的性格方晨自認是瞭解幾分的，凡是他不想說的，或者是認爲沒必要說的，再怎麼追問下去也只是徒勞，所以方晨直接給蘇冬撥了電話。
無人接聽。
她連續打了幾通過去，對方的手機均處於這種狀態。過去極少出現這樣的情況，心裡頭隱約有不好的預感，最後方晨實在忍不住，只得趕去蘇冬的住處。
公寓離別墅並不遠，其實她也只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蘇冬竟然在家。
門打開，方晨幾乎嚇了一跳，脫口便問：“怎麼回事？！”
蘇冬將頭一偏，避開她伸過來的手，只是抽動了一下淤青的嘴角，含糊不清地說：“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方晨覺得自己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來，跟進屋裡藉着明亮的光線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青紫的痕跡幾乎遍佈在蘇冬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上。
額角、頸脖、手腕、腳踝……甚至雪白的胸前，到處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