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黃昏下的火焰 上篇(2

第十六章:黃昏下的火焰 上篇(2)

紒羅見煭応沉默了下來,冷笑了一下,不知是自嘲,還是別的。:“現在恐怕“神結之印”那邊已經開始了,你自己好好看着吧,我先去了。”說完,紒羅快速的奔向了“婭達那”,極快的速度帶起了洶涌的風浪,煭応細長的秀髮竟被飄揚了起來。

加德柰爾,她又何嘗不明白呢?但是,裂開了的縫隙,是很難再癒合的,被填滿了的江湖,是很難再裝下其它的。上空,一隻雄鷹飛過,藐視一切的高傲叫聲飛揚在空中,地上,倒下的一張張可愛的面孔,他們沉睡了,永恆的沉睡了。

臨近了“婭達那”,流提的心不免緊了起來,強大的壓迫感襲來,前方,絕對不少於兩位一級天將。看樣子,另外的幾個己經離他們不遠了。

惡戰,不知何時已經開始了,盡頭,又將是什麼時候呢?

令人熟悉又無比厭惡的感覺一點點的襲來,在這時,彷彿空氣都是如同爬滿了一隻只白色滾動的蠕蟲一般。流提不禁放慢了步伐,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十幾年前他們還在一起圍剿曼達伊卡斯,可今天卻要爲了那微不足道的利益互相爭鬥着。也許,在世界上,每個人都是長不大的小孩吧,永遠分不清到底什麼纔是重要的,而什麼,又是無關緊要的。十幾年前,他們以爲只要封印住了曼達伊卡斯,那麼他們的王位就可以保住了,可是,那一戰下來,他得到了什麼,從二級天將繼承了王位,代價是自己最親的人在那毫無意義的戰鬥中死去了。而現在呢?他又是爲了保住自己的王位,被迫與昔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封印的曼達伊卡斯合作,一起對抗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各族王者。

濃濃的黑煙從“婭達那”頂部升起,要是換作別的火山的話,下一秒,恐怕它就要噴發了,可這裡是“婭達那”,不到危急時刻它是不會噴發的。所謂的危急時刻,便是內部有十分巨大的能量在涌動,而在裡面,應該說是在這個世上,能夠使它出現這一種情況的,要麼是曼達伊卡斯,要麼就是那傢伙,現在,這兩個怪物都呆在裡面了,真相很難猜測。

終於,流提停下了,微風輕輕的揚過他的額頭,他的眼中竟然露出了少有的焦慮,雖然表面還是那麼的平靜,但是,他的手已經開始慢慢伸向了腰間的利刃。

在他的前方,此時正站着兩個身着雪白色長衣白色長髮的女子以及一位身着土紅色的黑色短髮男子。溫熱的氣流吹開兩個女子的長髮,一張無比完美的瓜子臉蛋盡如雪地之中孤立的白色天使一般,高尚,純潔,而她們的眼睛更是猶如埋藏在深海處的最珍貴的寶石一般,淡淡的藍色襯托着憂傷與冰冷。她們幾乎長的一摸一樣,並且她們的容貌堪稱來自神界纔有的,幾乎可以令百族的任何一個人動心,可是,當人們一看到她們手中的那兩把一摸一樣的刀時,他們一定會從傾慕換成恐懼。這個世上,基本每個種族都是差不多的等級制度,最高位的前三等是人人皆知的,先是地將,後是天將,然後便是君王,這三者的力量是一個種族的象徵,光是地將的實力不管是任何一個官職,力量相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計,而天將對於他們,那可就是真正的天與地的區別了。但是,由於君王是一族的領袖,所以一般不輕易出手,凡是隻要落到了連二級天將也無法解決的問題是,也就得靠與君王實力不相上下的一級天將出手了。而風族可怕就在於,他們不僅擁有全耶格達最快的速度,還有着其它族羣所無法擁有的,兩位一級天將。一級天將所需要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大,可以說是僅次於神了,所以,即使是一個種族同時擁有了兩個一級天將,由於二者實力的可怕,再加上種種原因,總是很難相容,最後總會有一位要看透這個世界而離開,就像當年的煭応和索格。而風族不同,或許該說是她們的運氣太好,這一屆的一級天將露蘭茵和露蘭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雙胞胎姐妹,而且,湊巧的是兩人對於風族的力量掌控的天賦又是一樣擁有出奇的天分,因爲兩人的身份加之她們的力量,所以,在曼達伊卡斯沒有出來之前風族可以說是六族中最強的一族。另一邊,剩下的身着土紅色戰衣的短髮男子實力與身份和露蘭茵和露蘭雅兩姐妹相比更加的難對付,不僅是他擁有和一級天將一樣的力量,還因爲他的塵族帝王的身份,他便是如今塵族的一族領袖,塵王恕魂,如他的名字一樣,他幾乎可怕到遇到靈魂靈魂都要請求他的饒恕,更可怕的是,這個傢伙一向冷血,從不知道什麼叫做停手,除非,那個人在他的面前死去。所以,可以說這次流提真的是遇到**煩了。

不知道何時起,原本溫熱的空氣竟然慢慢變得寒冷了起來,這可是在一座火山附近啊。流提想要張開口打破沉默,畢竟,一句話都沒說就開打,與他們王者的身份有那麼一點的不服,可是,他沒有開口,而是向四周望了望,隨即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風皇冥礬不在這裡,這樣他的對局可能會好過一點,但是,曼達伊卡斯那邊可就不那麼的好過了。但又能怎樣呢?他又無法衝破三人的阻攔,現在,只能是祈求封塵他們能夠快點結束了。

高傲聖潔的雪花在那邊飄落着,劃過露蘭茵和露蘭雅冰冷的面龐,她們是那麼的美麗,可是,是錯覺嗎?還是實實在在的真的下雪了,這裡可是“婭達那”,一座活火山坐落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雪花。只剩下一種可能,流提淡淡的笑了下。

恕魂看了一眼腰間的劍,在看了一眼流提,今天,他們或許真的逃不過了。就算曾經一起奮戰過,現在也只能是如燃燒的秸稈一樣,飄散在空中化爲灰燼了:“流提,現在撤軍的話我們還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生路。”恕魂說的很乾脆,沒有帶有絲毫的猶豫。的確,這也正像是他們這一類人的作風。

聽到他這一句話不知爲什麼,流提還真真想作嘔,可是,他是君王,必須要維持他的高雅:“恕魂,我說,你們是真呆嗎?還是假呆,竟然冒着被滅族的危險來釋放那個怪物,你知道那個怪物一旦出來,那將是意味着什麼……難道說,你已經活膩歪了。”

:“不,流提,錯的是你,誰說我們的目的是要放出闥嗜了,放它出來這個世上可沒有人能夠阻止它,你覺得我們會這麼無聊到連命都不想要了嗎?”恕魂笑了一下,笑容中是無盡的嘲笑與貶低。

:“什麼?那你們到底是想要幹嘛?”流提故做驚訝的表情,但是眼神中已經露出了一種異樣的光芒,似是在笑,可是,他爲什麼要笑?

冷月和封塵呆呆的朝着天坑的方向看去,散去的野獸屍體的碎片如同一朵朵來自異界的紅色雪花,靜靜的飄落,靜靜的飄落,又象是一個個來自天城的美麗妖豔的天使,在優柔的揮舞她們的長劍。他們兩個實在是驚呆了,那隻野獸竟然會在空中就那麼裂開了,彷彿就是被空氣給活生生的給撕開,撕成了無數的塵埃。這種瞬殺的招式,幾乎和風族的能力一致,可是,這裡不就是他們以及那個怪物了嗎,怎麼會有風族的人。

半刻過後,野獸立馬回過神來,再一次呼嘯着衝了過來,冷月和封塵也反應了過來,在野獸即將逼近之時迅速的轉動着身體長槍配合的在手中飛旋着,眨眼之間,又是一隻只的野獸倒在了地上。

天上黑色的旋渦越來越猛烈,恐怖,而地上則越來越明亮,到處都是散發着陰森恐怖的氣息,猶如一場世界末日來臨時的驟變。黑,黑的絕無僅有,白,白的無比寒冷。封塵不禁暗想“到底,他們是爲了什麼而戰,到底,象這樣什麼時候纔是個頭,爲什麼,他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緒在這一刻涌動的那麼洶涌”。

地上,漸漸的被染紅,難聞的血腥味一點點的襲來,象是一隻只蛆蟲在鼻子裡涌動噁心感遍佈全身,胃部在劇烈的翻騰着,已經很多年了。切確的說,是一直以來封塵都沒有嘗試過這些,現在,他終於知道爲什麼當初的曼達伊卡斯爲什麼那麼的厭惡戰爭了。雖然那次他殺了幾個仕族的士兵,可是,至少他們的血沒有流的跟大雨浸溼地面一樣,而這次,滿地都是粘稠的紅色液體與醜陋的野獸的屍體,對於不怎麼打過仗的他來說還是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

曼達伊卡斯直直的看着眼前這個才十七八歲面容的少年,他怎麼也無法將這個英俊可愛的孩子跟那個活了幾百年的魔鬼聯繫在一起。要不是剛剛見到他出手將野獸擊殺和三十年前的那一戰,他真的就只當他是一個孩子。雖然說他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單單是從他在瞬間擊殺野獸中就可以看出,他的實力已經足夠驚人了,甚至讓曼達伊卡斯都覺得勝算在那麼一刻突然變得渺小了起來。

男孩眼睛十分空洞的望着他,曼達伊卡斯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心中問自己,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靈魂,爲什麼他的眼睛讓他看起來那麼的像個軀殼,就像,是一個裝載無法獨立存在的液體一樣。

相對於河水的下降,謎底並沒有浮現出一絲,相反,那條黑色的長河越來越讓人難以猜透。黑色的河水遮掩着下方的未知,到底,這條河的深度有沒有盡頭,沒有答案,只有無盡的迷茫,在迷茫面前,可憐的人們是多麼的無助。魔神或是隕落是不是也是這樣,如同一個軀殼一般,在那張俊秀無比的臉龐下面其實才是隱藏的真正的虛無。曼達伊卡斯不敢妄下猜測,畢竟,傳說中的三大毀滅之神他只是遇到了最弱的闥嗜,對於這三個怪物,他所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甚至連他們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幹嘛。

寒風冷冷的吹過,闥嗜慢慢的擡起腳從虛無空間中一步步的朝曼達伊卡斯走來。由於他的眼睛沒有任何生氣,曼達伊卡斯也無法確定他到底記不記得自己曾經就是那個將他一把送進“神結之印”的人,也無法判定他現在到底是在憤怒,還是在高興。他只是平淡的走着,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面對這個傢伙,現在想想,還好隕落已經消失了,不然,如果他要對這個世界出手的話,那恐怕是真的沒有人能夠阻止了。

曼達伊卡斯握緊了“神之戟”,偌大的汗珠從他的額上滴落,自己是與他交過手的,雖然他的力量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不代表自己就能夠打的贏他。所以,那種壓迫感還是像以前一樣,蔓延着全身。

闥嗜留着的最後的衣角終於是與虛無空間徹底的分離,之後,虛無空間便快速的消失在了渺茫之中。就像是突然襲來的烈火被洶涌的河水在瞬間澆滅了一般,徹底的消失了。天空咆哮的更加可怕了起來,那一個無比巨大的黑色旋渦看去就是一張貪婪的巨大嘴巴,在放肆的吞噬着天地,吞噬完了白雲,它又瞄向了大地,之後快速的移動着他的步伐一點點的襲來,離地上的綠色森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或是害怕,還是其它,樹木在瘋狂的搖擺着,如同到了盡頭的老人,綠色的樹葉在一片片無情的脫離,飛向高高在上的黑色旋渦。

闥嗜立在了原地,沒有動,只是在那靜靜的看着他。面對這個傢伙,最令曼達伊卡斯害怕的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無法猜測的心思。以前不管是面對任何敵人,曼達伊卡斯幾乎都可以從他們的細微的動作之中看出他們的想法。可是,這個傢伙不同,他好像是從來都不思考一般,如同一個只會執行命令的機器一樣。從來不會有半點的思想,只是,如果說他真是一個執行命令的機器,那麼,誰又是製造他們的主人,而那個人的又是讓他們做什麼呢?這一點也是非常的行不通,這麼強的三個傢伙如果只是一個機器,那麼製造他們的人需要多強。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們是被誰遺忘了的王者,所以,他們活在尋找自己存在意義的路上。

一隻烏鴉慢慢的從天空中飛過,淒涼的叫聲響徹了山谷,一瞬間,闥嗜移動了,速度異常得快,曼達伊卡斯幾乎都看不清他的身影。但是,還好闥嗜的力量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他還能做出應對措施。漸漸的,在闥嗜快速逼近的同時,曼達伊卡斯也揮舞着“神之戟”快速的移動了起來。天坑中的氣流在瘋狂的變幻着,如一條條見到了獵物的巨蛇猛烈撞擊着邊上灰色的土地。

一陣幾乎震碎耳膜的響聲從天坑中傳出,論是封塵,還是冷月,或是野獸,此刻都是異常難受的掙扎着。接着,響聲過後,一陣巨大的光芒由天坑的一邊向四周慢慢的擴散,在光芒之中還依稀可以見到被焚燒的灰燼。封塵知道他們兩個的實力很驚人,但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的驚人。他再怎麼說也是實力和一級天將一樣的,可是,面對兩人,自己的力量幾乎連同螞蟻都不如。現在,他總算是清楚了爲什麼曼達伊卡斯要讓他和冷月離的那麼遠了。可即使是那麼遠,這種感覺他還是很難承受。

—每一次一個人揹着長槍站在草地上孤獨的看着夕陽總會想起那一刻,那張明明知道要離開了,卻還是帶着微笑的臉,多麼的英俊,多麼的美麗,或許,這就是你說的,人總要成長吧,成長總要付出代價的吧。所以,現在纔會一個人在草地上看着夕陽,因爲,已經和你一樣,永遠的當一個孤獨的王者了。

恕魂冷冷的笑着,就這麼無情的對着流提,昔日曾一起戰鬥過的流提笑着。或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流提,身爲一族之王,我想你應該知道“星能”吧?”

恕魂說完,流提眼中的光芒突然退去了,接下來,露出的是無盡的恐懼,彷彿是見到了魔鬼一般。他的手在顫抖,在劇烈的顫抖。:“星能,是闥嗜,魔神,隕落他們三個所特有的東西,可以說是他們的本身,而我們所看到的他們的獸態已經人態都不過只是一個軀殼罷了,所以,即使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就算是肉身被徹底的粉碎,只要是“星能”還在,那麼他們就還可以重生。換句話說,“星能”纔是他們真正意識和生命所在的地方,也是他們強大能量的來源,這纔是爲什麼幾乎沒有人可以消滅他們的原因,不只是因爲無法戰勝他們的力量,更是因爲就算擊毀了他們的肉身,那時也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擊破如磐石般堅硬的“星能”。這是連傳說中的堙滅也無法做到的,所以,他在打敗魔神之後纔會選擇消失,他只不過是爲了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一點點的將魔神的“星能”給徹底消融,但是,由於那時的他太過虛弱,所以代價就是要付出他的生命。所以,可以說他們三個怪物擁有不死不滅之身,因爲只要“星能”在,他們隨時都可以復活。”流提一字一語的說道,他眼中的恐懼幾乎達到了極致,貌似,他好像預料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你說的沒錯,這也正是堙滅失蹤的描述最細緻的一個原因,由於這屬於每個族羣的最高的機密,一般只有君王和那些專門管理這些資料的職員才知道,但是,由於這件事的保密程度之高,所以那些管理資料的官員是一生都要呆在那個小小的房間內不能離開,而且,外面的人也無法進去,除非是有新一任的君王登位,不然的話那裡面永遠就都是那幾個人。可是,就在幾十年前,你們仕族所保管這些文件的地方突然出事了,官員被殺,文件有嚴重被翻閱過的痕跡,這也就導致了曼達伊卡斯以及翼族的慘案。因爲在那段時間,翼族的穎憐以及你們仕族的一級天將曼達伊卡斯曾經在那附近盤旋過。”恕魂看了一眼流提,他眼中極致的恐懼顯露着,讓恕魂有種想笑的感覺,一種對於無助者的嘲笑。

:“沒錯,正因爲“星能”擁有幾乎可以摧毀整個耶格達的能量,雖然得到它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這畢竟關係到整個耶格達的安危,所以各個種族必須排除一切,哪怕只是一丁點威脅。當那裡出事時,幾乎可以說是讓整個耶格達都動盪了,所以……”流提沒有再說下去,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起那段往事,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面對自己突然從一個無知的少年變成了仕族之王的殘酷事實。

:“所以,當年的仕族之王也就是你的父王纔會傾盡全部的力量找出那個人,你也是知道的,這件事畢竟太大,任何一點的失誤都不能有。所以,當將懷疑鎖定在那幾人之後,各族纔會拼盡全部的力量絞殺曼達伊卡斯以及翼族。可笑的是冷風竟然沒有察覺,還稀裡糊塗的加入到了絞殺曼達伊卡斯的隊列中,也就是那一戰,你的父親,被曼達伊卡斯殺死了。”恕魂說的很冷淡,沒有帶一絲情感,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特性吧。永遠的這麼冷血。

:“是啊,就因爲幾個人不小心闖入了那個地方的周圍,所以,一整個種族徹底毀了,所以,仕族失去了最強的後盾。”流提淡淡的說着,眼中,是對這個世界的無奈,可是突然,他立馬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恕魂幹嘛要跟他說這些,難道,剛纔的洶涌的不安感這次來得更加的猛烈了,只見他驚訝道:“該死的,你們想要得到“星能”,你們知道單憑你們是無法戰勝即使還處在封印中的闥嗜,所以,放出曼達伊卡斯,便是你們的第一步棋。”

:“ 我們?不,流提,你又猜錯了,我們只不過是因爲一個人開的條件太誘惑了,你知道他開了什麼條件嗎?只要讓他得到這股力量來控制這個大陸,那麼這個大陸將會有一半是我們的。聽清楚了嗎,是整個大陸的一半,不光是六族的領土。而那個人,想知道是誰嗎,你可是他的大仇人哦。”恕魂輕輕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已經漸漸的露出了殺氣。

流提睜大了眼,他的仇人,恐怕只有那個人了:“你說的是……?”

:“ 好了,沒心思再跟你聊下去了,反正遲早都是要解決掉你的,不如現在就趁這個機會徹底的來個了斷。”恕魂說完,大地立馬震動了起來,一個個小土坡在倔強的往上涌着,如同一個個新生命在儘自己的全部力量爭取着沐浴陽光的機會一樣,轉瞬之間,原本還算得上平地的荒土變成了一道道山溝縱橫的峽谷,將幾人完全的包圍在了裡面。

雪花在這個無比炙熱的火山附近緩緩的飄落着,不融不化,美麗潔白的光芒映入它的身上一瞬間被淨化了,然後,入人們眼中的,是最純潔最營養的養分,滋潤着一個個心魔騷擾的可憐無助的人們。

露蘭茵慢慢的伸出潔白美麗的手臂接過飄蕩的如她一般的雪花,眼神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勾魂。她的一張臉是那麼的平靜,彷彿哪裡是一個不容得任何人打擾的國度。:“雪花,在這種地方,能夠製造出這麼一場美麗繁華的雪景的,恐怕就只有冰族的人了?”

露蘭雅手中緊緊的握着那把與露蘭茵一摸一樣的潔白如水晶般的刀刃慢慢走到露蘭雅旁邊,她的表情,跟露蘭雅幾乎是沒有絲毫的差別,這就是二者的可怕,他們不僅擁有一級天將神一般的力量,而且,她們的默契程度也是達到了很高的境界,所以當兩人一起時,那麼她們加起來的實力足以超過兩個一級天將的實力相加。:“看樣子冰族的人也快要來了,姐姐,這次用不用留個活口,好讓,這個世界不至於那麼的無聊。”露蘭雅人很美,甚至可以說是比露蘭茵還要美那麼一點點,可是,她說話時語氣卻是無比的寒冷,露蘭茵頂多只是讓人覺得無情,而她是真正的給人寒冷,一種來自極地般的寒冷。

露蘭茵沒有說話,或許是因爲作爲姐姐吧,她成長的比露蘭雅要快一點點吧,所以懂得也比她要多,已經沒有了當初少女無知的高傲了吧,她已經沒有興趣再拿生命當遊戲了。現在的她,唯一殺戮的理由不過是爲了執行冥礬的指令罷了。:“小丫頭,這次的敵人可不再是以前的那些螻蟻了,收起你那性子好好的對待,不然到時候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露蘭茵說完,露蘭雅把臉別了過去,不耐煩的小聲說了句:切,裝什麼裝,不就比我早出來那麼一點嗎?”隨後繼續看着眼前的流提以及,這一場美麗的大雪。

雪花,綻放在鮮血橫飛的時代,潔白美麗的花朵沉入大地,融入猩紅的粘稠溶液中。噁心邪惡的味道與無盡的寒冷相交,一次次污染又一次次清洗着地上一個個落淚的人們,最後,他們終於是被幹淨的大雪所覆蓋。

流提冷冷的笑了下,手中的利刃也握的更緊了。:“恕魂,你是不是覺得勝卷在握了,看看你的周圍吧,現在,你覺得你們塵族的能力在這裡真的有用嗎?”流提指了指周圍,只見這時原本灰紅的土地竟然逐漸的泛白,而且,還時不時有白色的氣體往上冒。仔細一看,不是土層變白了,而是一層冰漸漸的結了起來,而且還越來越厚。大地在一瞬間被白色的幽靈所侵襲,伴隨着無數的冰寒之氣,先前還很炙熱的火山下彷彿一下變成了極地,一個,沒有溫暖的極地。:“你們塵族的能力是控制大地上本生的物質,可是,你覺得你現在可以控制這裡的冰塊嗎?”

恕魂仔細的看了一眼,由於剛纔一直都把精力注意到流提的身上了,加之流提一直在故意吸引着他的意識,他竟然沒有注意到飄舞的雪花,而現在,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完了。大地方圓一百多米幾乎都是厚厚的冰層覆蓋,一般的冰層他是可以控制,但是,這些是又冰族的人用特殊的能力製造出來的,其構造完全與普通的冰層不同,這也是他們無法控制的唯一的一種物質。

露蘭茵看了一眼臉色無比難看的恕魂,轉過頭一雙水靈的眼睛對着露蘭雅凝望着,道:“看到了吧,本來我們是佔有絕對的優勢的,可是,現在冰族的人在流提與恕魂的交談空隙中以極快的速度將這裡冰峰住了,現在的恕魂,已經跟翼族的差不多,只能是使用原始的物理攻擊,而藏在暗處的冰族還不知道有幾個,實力如何,你現在還覺得這一戰相比以前真的沒有什麼區別嗎?”

露蘭雅張着珍貴的玉石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萬萬想不到,原來,看似那麼不經意的雪花對於冰族來說竟然有那麼大的用處,才短短几秒的功夫,她們的戰鬥力就下降了那麼多。而且,她對於冰族的人的謀略更加的驚歎,如果她沒有猜錯,剛纔看似美麗無比沒有絲毫危險的雪花應該只是在爲這一層冰峰做好適當的溫度準備以及資源的準備。而且,雪花出現時流提一直在故意轉移恕魂的注意力,所以,恕魂纔沒有注意到周圍細緻的變化,她終於是明白了,爲什麼露蘭茵爲什麼會說這一戰沒有那麼的容易。:“姐,是不是每個種族間心機都那麼的厲害?”

露蘭茵淡淡的笑了下,笑的很優雅,也比冷冰冰時更加的美麗:“不光王者,其實,當時我們所對付的那羣不知死活的傢伙也是一樣的,只不過,實力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縱使他們的謀略再厲害,在天與地的差距面前,他們纔會那麼的無能爲力。”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他們的力量比那羣傢伙還要強大許多?”露蘭雅迷茫着看着露蘭茵,她入世還是算作年輕了,對於這個世界她瞭解的還是太少,不像露蘭茵,從十幾歲就跟着冥礬一路佂殺,幾乎算是走遍了大半個耶格達了。

:“ 不止這樣,這次我們的敵人如果是按照一對一的話,那麼實力可以和我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相抗衡,除非我們兩個一起聯手,不然要想打贏,那絕對是非常的困難的。”

露蘭雅呆住了,在塵族的領土上,從來就只有君王冥礬和姐姐露蘭茵的實力可以與自己抗衡,所以一直以來她所遇到的對手對於她來說都是無比的弱不禁堪。而現在,露蘭茵卻跟自己說眼前的這個人的實力幾乎跟她差不多,這實在令這個一向高傲的女孩一時難以接受。

露蘭雅擡頭朝着前方帶着淡淡微笑的男子,孤傲的寒風從他的方向吹來,擊打在自己柔嫩的臉龐上,彷彿,他就是那極地之顛的勇士,獨自一人欣賞着無盡的孤獨與悲哀。只可惜,他是敵人,不然他們應該會是朋友吧。

—命運的線牽住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他們沒有錯,沒有罪,可是卻要爲那沒有必要承受的罪奔走一生,嚐盡永世的孤獨與思念。

流提看着恕魂懊惱的表情,他淡淡的笑着:“恕魂,這一戰,你覺得那一方的勝算會大些?”

說着,在冰層的一邊,兩位身着華麗戰甲的人慢慢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一個,是來自寒冷之都的君王,冰帝銀狄羅納,一個是目光冰冷的靈族之皇,靈尊艾拉伊娜。他們兩個,此時正在緩緩的走過來,身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雪花在他們的周圍飄蕩着,他們的面部,此時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冰冷的雪花一片片的滑下,穿過白雲,透過藍天,最終來到了這個世上,落到了幾人的面前,可是,他們即將用來迎接這無比潔白的,卻是骯髒又充滿罪惡的鮮血,這對於雪花,不知道是一種侮辱,還是一種別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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