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平衡與制度

亨利一直和神殿門口的兩位騎士磨蹭了二十幾分鍾,最終也沒能看到他們翻臉趕人。不得不說這些傢伙的禮儀和忍耐力真是無可挑剔,甚至連一絲厭惡的情緒都沒表現出來。他只能懷着遺憾心情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感謝,隨後徑直返回了艾拉坦宅院。

剛一走進大門,院子裡養的狗就開始狂吠,沒一會兒功夫就把所有的人都吵了起來。寇根穿着睡衣拎着斧子就衝了出來,不過沒走幾步就看見了亨利,同時一股刺鼻的臭氣撲面而來。他不由的捏着鼻子大聲咒罵:“哦!該死!你這是掉進糞坑了嗎?”

“沒辦法,我在下水道里逛了大半夜,難免沾上一點不乾淨的東西。”亨利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他最一開始也忍不住想要嘔吐,但是時間一長也就有點習慣了。說實在的人類還真不愧是這個世界上適應能力最強的物種之一,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如此噁心的味道屏蔽掉。

這時候維康妮亞也從門口走出來皺着眉頭問:“怪不得所有的狗都在叫,真是臭死了。你不是在解讀耐色瑞爾卷軸嗎?怎麼會跑到下水道去?”

亨利微微嘆了口氣解釋道:“你以爲我願意去鑽臭烘烘的下水道?還不是爲了下一個目標半巫妖做準備。它的名字叫做康葛斯,目前處於被封印狀態。不過別擔心,我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吧,明天一早還要給你們的武器暫時性附加驅邪能力,否則根本無法對半巫妖造成任何傷害。”

“好吧,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馬上洗個澡,否則用不了多久整個屋子都會充滿這種刺鼻的味道。”說着維康妮亞玩味的笑了笑。轉身朝屋內走去。她顯然並不關心究竟幹了些什麼,只是想要趁機看看亨利的窘迫。

“俺也覺得你該洗個澡了。要知道這個味道可真不是一般的難聞,恐怕不洗乾淨這些狗是不會安靜的。”矮人戰士說完也哈欠連天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了看周圍僕人們一臉屏住呼吸的臉色。亨利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嘲道:“如你們所願,馬上就去洗澡。菲德。出來吧,我知道你肯定就在附近。”

話音剛落,菲德便從陰影中悄無聲息的鑽了出來。她一臉難以置信的問:“我的隱身技巧絕對沒問題,你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發現?不,不,不,我是猜的。這麼大聲的狗叫,就連寇根這種反應遲鈍的傢伙都起來了。作爲一名警覺的刺客你根本不可能還在睡覺。不過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了下來。”

說到這亨利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平時看起來小心謹慎的魔裔精靈。還真沒發現她在某些時候的反應還真是夠瘋狂的,要知道這裡的二樓可不是地球上低矮的居民樓,一層最少有六到八米,再加上身穿睡衣光着腳,普通人恐怕搞不好都能摔斷腿。

菲德晃了晃尾巴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明白了。你的腦子還真是好使,真不愧是一名聰明的法師。既然沒什麼事我就會去睡覺了,晚安。”

她說完就像壁虎一樣順着外牆上的雕刻,幾下就爬上了二樓的窗臺。

站在院子裡的僕人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們的心裡都在想:這些主人請來的客人都是什麼傢伙啊。又是黑暗精靈,又是粗魯的矮人,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倒是無害。不過剛纔那一手爬牆的功夫恐怕是經常入室盜竊練出來的吧。

正常來說像亨利這種級別的大貴族應該經常舉辦宴會,拉近和其他貴族、大商人之間的關係。不說出入宅邸的都是名流,最起碼也得懂得基本禮儀吧。可現在倒好,直接成了冒險小隊的大本營。別說禮儀了,這些傢伙在用餐的時候都是直接用手抓。

不過亨利本人對此倒是並不在意。反正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不需和本地貴族又過多的牽扯。畢竟傳奇施法者、公爵、屠龍勇士、蒙面法師最高級會員、半個地下勢力的幕後掌控者,這些身份不論哪個拿出去都能鎮得住場面,根本沒什麼不開眼的人來找麻煩。

如果他真的像普通貴族那樣積極地互相聯絡,恐怕六人評議會的那些人連覺都睡不安穩了。要知道貴族們之間的聯絡一般意味着私下結盟。這是一股不可小覷的政治力量。一旦形成規模就算顛覆當前政權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現在安姆的制度有點像資本主義萌芽階段。對於傳統種地的貴族的衝擊力有點大,因此造成的不滿和麻煩也非常多。

地球上的英國曾經上演過羊吃人的一幕。貴族們將土地上的農民、佃戶統統趕走,種上牧草開始養羊,爲的就是獲得更多的收益。安姆目前的狀態也差不多,無數的貴族看到了貿易帶來的好處,想要將自己的領地的經營模式。

不過費倫大陸的農民可比地球上的厲害多了。他們雖然對怪物沒什麼還手之力,但是對待貴族絕對會組織起來武裝暴動,而且還會向冒險者、聖武士、遊俠、善神的牧師尋求幫助,總之就是一句話,誰也不能動老子的土地。可以說南方發達地區之所以還在維持着落後的租佃制,全都是多虧了這些武裝刁民,當然還有多管閒事的冒險者和聖武士們。

如果沒有他們扯後腿,說不定早就進入到資本主義社會了。畢竟整個大陸只有這裡的商業環境最發達,而且還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積累,只要六人評議會能下下狠心,憑藉安姆優越的地理位置一定可以成爲西大陸最強大的國家。

但是很可惜,評議會最擅長的就是玩平衡與和稀泥,神殿區供奉的三個主要神明就是最好的體現,風暴之神塔羅斯(邪惡陣營),守衛之神海姆(中立陣營),晨曦之主洛山達(善良陣營),可以說無論缺了哪個,另外兩個都得打起來,但是三個在一起就形成了很好地互相牽制,使神殿空有強大的實力卻只能被困在那麼一塊小地方不敢離開。

除此之外,他們還委託至熱之心騎士團來處理貴族和平民之間的矛盾。所有人都知道,聖武士是秩序和善良的體現,一般執行這種任務的時候只能儘量調節,奉勸雙方都各退一步。因爲貴族領主代表了秩序,而被壓迫的平民則代表了善良,聖武士不論倒向那一邊都意味着有可能會導致墮落。

亨利敢打賭,評議會這麼幹絕對是故意的,既能保證不出大亂子,又能限制騎士團的實力。要知道每年都有不少新人因爲執行這種任務把自己逼瘋,最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墮落。墮落的聖武士在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潛在的威脅,爲此騎士團要分散大量的人手來解決這些麻煩。

以上這些做法可謂是一環扣一環,緊密相連形成了一套互相制約的體系。雖然保證了相對的穩定,但是基本有一大半的力量都在內耗中損失殆盡。即便是這樣,這個國家表面上看了起來依然非常強大,至少比北方的博德之門地區強大很多。

這也是亨利爲什麼費勁苦心也要讓安姆亂起來。足夠的金錢、充裕的人口、蒙面法師公會、影賊公會、騎士團,可以說基本上什麼都不缺,只要出現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立刻就能讓這個國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一個強鄰出現在自己地盤的周圍,因此適度的削弱就成了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畢竟南方的泰瑟爾也要防備一下,所以等安姆內亂之後可以適當的插手,將其改造成一個經濟和軍事上嚴重依賴北方的附庸國。

在地球上幾乎所有的強國都是這麼幹的,亨利這也是現學現賣。就在他躺在浴池裡靜靜地思考,究竟怎樣才能把娜里亞忽悠成爲一名光榮的攪屎棍,呃,不對,應該叫做改革者的時候,突然浴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朦朧的霧氣之中一個窈窕的身形慢慢浮現出來,原來是維康妮亞。只見她故意放緩腳步,一邊走一邊用(誘)惑的動作脫下絲質的睡袍,並且面帶微笑的問:“我想你在這裡洗了半天都沒有出來,是一種無聲的邀請對嗎?”

“當然,能和一位迷人的女士共浴是我的榮幸。”說着亨利站起來微微行了一禮,他的小兄弟同時也起身致敬。

維康妮亞看到這個動作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哈哈!真是不錯的甜言蜜語,不過我可不僅僅是來洗澡的。”

“其他方面我也做好了準備,只要您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開始。”亨利說完便靠了過去。

兩個人先是互相親吻,然後開始愛撫對方的敏感部位,同時身體也開始曾來蹭去。幾分鐘之後,維康妮亞氣喘吁吁的說:“我都已經(欲)火焚身了,你還在等什麼,趕快開始進入正題吧。我承諾過,你今天可以掌握主動權,隨便怎麼樣都可以。”

亨利輕輕舔了一下懷裡黑美人尖尖的耳朵小聲的說了一句:“如你所願!我的女士!”緊跟着在背後用力一頂,小兄弟終於進入了溫暖潮溼的洞穴。強烈的刺激讓維康妮亞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呻)吟,隨後兩人激烈的碰撞着,一陣由皮膚撞擊產生的“啪啪”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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