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客棧會故人

只說逍遙子負了傷,與夏芸縱馬而走,一路趕到中州界一個小鎮上,逍遙子勒住坐騎,身子再也支持不住,從馬上落了下來。

夏芸一見,急忙奔了過來,但見逍遙子臉色焦黃,左半個身子不住發抖,腿上、胳膊上都流出暗紅血水,不禁心中一驚,“前輩!”

逍遙子強自擠出一絲微笑,安慰她道:“不礙事的。”心中卻暗自忖道,“這‘霹靂雷火彈’果然厲害啊!”

夏芸將逍遙子扶起,兩人匆匆向鎮上走去,那馬兒頗具靈性,緊緊跟在主人身後。夏芸在鎮上尋得一家藥鋪,忙和逍遙子走了進去,急道:“大夫,大夫,快出來啊!”

她叫得幾聲,只見從內堂走出一箇中年男子,頭戴方巾,十分儒雅,望見逍遙子腿上之傷,不由臉色一沉,忙道:“|快扶他坐下。”

逍遙子依言坐在一隻凳子上,那大夫伸手搭在他手腕上,一時皺眉,一時嘆息,竟是拿不準主意。那大夫撕開他的外衫,卻是吃了一驚,望了望夏芸,又望望逍遙子,搖頭道:“在下行醫數十載,從未見過這等火傷,恕在下無能爲力,閣下還是另請高明吧!”

夏芸一聽,便要急的哭了出來,拉住那大夫的衣袖,道:“大夫,求你想想辦法啊!”

那大夫嘆了一聲,“若是我沒有猜錯,先生這傷口乃是被一種厲害火器所傷,在下醫術低微,也只能暫時壓住傷勢,以免傷口擴大。但你們必須尋訪名醫,儘早醫治,否則火毒攻心,即便是華佗再生,也難救了。”

說完,忙喚了一名侍童,取了白醬油,輕輕將傷口上**抹去,口中道:“也是這位爺先生年習武,身子健壯,換了別人,早已性命不在了。”

逍遙子一怔,這人眼光倒也不差,竟能看出自己身負武功。那大夫一面說,一面調製了些藥膏,塗在傷口之上,又囑咐道:“這傷口不可見風,更不能包紮,請二位儘早上路,以免耽擱了時辰,誤了療傷時機啊。”

夏芸點了點頭,付了銀子,問那大夫道:“不知附近那位郎中可治這火傷?”

那大夫沉吟片刻,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尋常小鎮哪裡有什麼名醫,若要醫治這火傷,須得到開封纔可。”

夏芸聞言一驚,皺眉道:“開封離此還有百里路程,這可如何是好。”

那大夫低嘆一聲,“這位爺傷勢太重,如今只有這個法子了。”

逍遙子見夏芸俏臉蒼白,眼中甚是擔憂,於是笑道:“傻丫頭,生死有命,你又何必看得那麼重。”

哪知,夏芸突然轉頭,瞧着逍遙子,雙目含淚,抿嘴道:“不,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着,攙起逍遙子,走了出去。一路上,夏芸又是焦急,又是自責,看着逍遙子蒼白的臉龐,心中又是一酸,“他是師傅好友,又爲了救我而負傷,我夏芸說什麼也要找到郎中救他。”

又過了一個小鎮,夏芸將馬匹賣了,換了一輛馬車,讓逍遙子坐在馬車之中,自己在前面駕轅,雖然她心中着急,卻也不敢將車子趕的快了。

兩人駕了馬車,足足走了十天方纔到達開封。好在逍遙子內功深湛,這火傷倒也沒有加重,只是他臉色蒼白如紙,哪裡還有半分“逍遙”之色。

夏芸將馬車趕入城中,在一家醫館前停了下來,扶着逍遙子走了進去。那郎中看了他身上的傷,不待他說話,夏芸便出聲道:“大夫,怎麼樣?可還能治麼?”

那郎中突然向夏芸白了一眼,“不能治,我開這醫館做什麼?”

夏芸聞言,知他有了把握,心中一喜,也不管他出言擠兌,拉住逍遙子手臂,高興喚了一聲:“爹爹。”

逍遙子微微點頭,原來他二人在路上商議,這開封不比其他地方,爲了掩人耳目,便扮作“父女”,以免招惹是非。

那大夫道:“你也不要高興太早,令尊這傷勢乃是極厲害的火器所傷,火毒侵入體內,還須調養些時日方可痊癒。我先開張方子,替他散熱解毒。”

夏芸忙躬身一揖,“多謝大夫。”

那郎中轉身取了筆墨紙硯,開了一張藥方,遞給夏芸,道:“這藥方中有幾味藥材是本店沒有的,須得去城裡大藥房去買,眼下中州正值饑荒,藥材也貴了許多,你若沒有多餘的銀子,我勸你不如替令尊換一副棺槨,也免了他受苦!”

夏芸一聽,登時心中不悅,但他畢竟醫治逍遙子,縱然有氣也不便發作,伸手接過藥方。那郎中轉身欲走,忽然腿上一痛,一頭栽了下去。夏芸回身一望,卻見逍遙子面含微笑,登時明白是逍遙子以暗器將他打了個跟頭,不由咯咯笑道:“大夫,這地上滑的緊,你可要小心了。儘管你開的是藥店,可不也得受苦不是?”

說完,同逍遙子揚長而去。一名小童將那郎中扶了起來,那大夫突地一把將他推開,臉色氣的發青,一瘸一拐的向內堂走了進去。

逍遙子與夏芸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這一路顛簸,逍遙子腿傷早已生出火泡,真不知他是如何忍過來的。那夏芸將逍遙子安頓之後,便去了藥店抓藥。

逍遙子在房間內一面治傷一面思索,這一路上處處聽到有人在議論,說江湖上出了一個懷有寶藏的殺手,以致於無數江湖人士蠢蠢欲動,紛紛想奪之而後快,莫非那殺手便是熊飛麼?聽夏芸說,熊飛去“九道山莊”便是爲了查明此事,看來他也是墮入別人圈套之中,那人處心積慮絕不單單是爲了熊飛身上的賬冊,他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在他沉思之際,忽見夏芸推門而入,抄起長劍,看也不看便向後劈了過去。卻聽“鐺”的一聲,只見一名男子生的五官俊秀,輕輕將長劍擋了下來,口中道:“姑娘息怒,請聽陸某一言。”

那人自然是陸承英。原來,夏芸自藥房出來,忽見陸承英在一處茶館中喝茶,只怪他當日將熊飛騙去“九道山莊”,心中不由一怒,扣了一枚銅錢,向他打了過去。

陸承英身子一側,伸出二指將銅錢夾住,卻見夏芸俏生生立在那裡,向他怒目而視。忽然,夏芸身子一轉,沒入人羣之中。陸承英微微一怔,隨即跟了上來,一路跟到夏芸進入客棧。哪知,剛一進門,那夏芸突地刺了一劍,若不是自己有些功夫,這一劍恐怕已要了自己性命。

夏芸哼了一聲,卻不撤劍,冷冷道:“你還有什麼話說,若不是你教唆熊大哥去什麼‘九道山莊’,他……他又怎會被捉了起來。”

陸承英一愣,“什麼?被誰捉了?”

夏芸見他還在裝模作樣,故作不知,驀地長劍一揮,又向他頭上削去,陸承英輕輕避開這一招,嘴上道:“姑娘且慢。”

逍遙子見他躲閃快捷,身法巧妙,知他武功不淺,夏芸遠非敵手,不由道:“芸兒,住手。”夏芸依言將劍放了下來,只是餘怒未消,站在陸承英三尺外,橫劍而立。

陸承英聞聲向逍遙子望了一眼,拱手道:“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逍遙子微微一笑,說道:“逍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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