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臉上的是什麼東西？”
看到孫鵬的第一眼，鄭嘉臉上就浮現出了濃濃的懷疑之色，接下來更是跟條小狗似得圍着孫鵬轉個不停，除了酒味兒之外明顯還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臉上？”
孫鵬微微一愣，拿出手機照了一下頓時哭笑不得。
“別聞了，肯定有香味兒！”
一把抓住鄭嘉的小手，孫鵬嘿嘿笑道：“中午不是跟陳菲菲他們約着一起吃飯了嘛，順便給她帶了一首英文歌過去。這臉上的痕跡就是她啃的，沒擦乾淨而已……嘖嘖，吃醋了啊？”
“呸，誰吃醋了？”
兩朵小紅花飛上鄭嘉的臉龐，狠狠白了孫鵬一眼。
不過聽了解釋，女孩兒也放下心來。
雖然陳菲菲確實很漂亮，而且還是鼎鼎大名的歌壇天后，但是人家比孫鵬大了十歲都有了。而且一聽說新歌什麼的，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就猜到了。
實際上，鄭嘉對孫鵬還是很放心的。
這傢伙很多時候懶懶散散的，顯得不那麼正經，但是對鄭嘉可是真心實意的。要不然以他的才華和財力，想找多少漂亮女孩兒找不來？鄭嘉知道自己雖然漂亮，但是放在電影學院、舞蹈學院那種地方也是泯然衆人而已……
所以根本沒有多想，鄭嘉馬上就笑着點了點孫鵬的額頭：“這次表現的不錯，沒有喝那麼多酒……馬大哥就沒勸你？”
“哼哼，我是那麼容易被勸的人麼？”
眉頭一挑，孫鵬怪笑一聲道：“再說了，喝醉這次又不用藉着醉酒乾點兒什麼，我又不傻，喝多了難受的要死……哎呀！”
被鄭嘉羞惱的手指掐的生疼，孫鵬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日子，多的多舒心！
和女朋友鬧了一陣子之後，孫鵬心滿意足的抱着鄭嘉的小腰，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
臨近年關，是時候了。
看着孫鵬打開書香中文網的作者後臺，鄭嘉在他懷裡好奇的問道：“兩本書你不都已經上傳完畢了麼，還上來幹什麼？難道還關心訂閱漲了多少？”
“呵呵，你忘了兩本書都要完本了？”
明天是三十一號，一月份的最後一天了。雖然沒有在元旦前的最後一天完本，但是以孫鵬這種強迫症心態既然沒法十二月三十一號結束，那就必須選在一月三十一號啊！爲了達成這個目標，孫鵬甚至給最後一天準備了兩個超大章節。
就算給粉絲們最後的福利好了。
“啊，這麼快啊！”
看看電腦上的日期，鄭嘉恍然！
微微一笑，孫鵬點頭道：“是啊，時間過得很快的，明天就是兩本書的最後一章了，所以……是時候告訴讀者們了。”
鄭嘉沒有再說話，而是乖乖起來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看着孫鵬噼裡啪啦打出了一個單章，然後選擇了即時發佈……
……
下午三點鐘，趙志霍正頭疼着呢。
馬上就是春節長假了，作爲公司的一個小主管他必須要安排很多事情，尤其是很多合作伙伴因爲工人放假時間很長，需要溝通的東西更是多如牛毛，他已經連着加了三天班了。
剛給自己泡了杯咖啡，趙志霍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今天又逃不過加班的命運了。
“滴滴！”
就在這個時候，他桌上的手機突然鳴叫了兩聲。
趙志霍也沒有在意，繼續忙碌着手頭的事情，直到端起咖啡的時候才能喘口氣，順便拿起手機看看有什麼消息沒有——這個時代，人們是越來越離不開這玩意兒了。
“咦？天龍和鹿鼎記有更新？”
看到消息欄的提示，趙志霍先是一愣，隨即馬上就有了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麻蛋，這傢伙又搞什麼幺蛾子？
追老白的小說追的久了，趙志霍現在也清楚那傢伙的脾氣了，除了中午十二點的更新之外就只有單章纔會在其他時間出現，而只要出了單章，除了廣告之外……
就他麼的從來沒有過好事兒！
而且再聯想一下天龍和鹿鼎記最近那些明顯到了尾聲的章節，趙志霍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是要完本了吧？不過看情節也確實到時候了，就是……唉，雖然對新書也頗爲期待，可是這老白就不能把書寫的長一點兒麼？看着太不過癮了！”
輕輕嘬了一口咖啡，趙志霍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雖然工作很忙，這會兒事情更是多的要加班才能處理完，但是既然是老白髮了單章怎麼也要看完再說嘛。
然後……
“咔嚓！”
趙志霍手裡的杯子掉在了桌子上，傾出來的咖啡瞬間灑滿了自己的鍵盤和桌上的文件，讓他瞬間慘叫了起來……
和趙志霍同樣大驚失色的，還有老白衆多的粉絲們。
數以萬計的讀者第一時間看到了這個單章，不但知道了《天龍八部》和《鹿鼎記》明天即將完本的消息，同時也知道了老白決定停止網絡連載，以後告別書香中文網的決定！
這下子，就跟原子彈爆了有何區別？
五分鐘之內，天龍和鹿鼎記的書評區就冒出了上百條帖子，幾乎清一色的感嘆號。而半個小時後，更多看到單章的讀者涌了進來，兩本書的書評區亂成了一鍋粥……
……
“嘖嘖，太任性了！”
書香中文網的四人作者小羣裡，夜空中的雪花一連發了好多個驚歎的表情，感嘆道：“你們是沒去老白的書評區看看，幾乎就是大爆炸了一樣，每一秒鐘都有新帖子出來，讀者們都要造反了！”
“有個卵用？那傢伙在乎過？”
過了片刻，實木桌子淡淡的應了一句。
見有人搭理自己，夜空中的雪花立刻精神一振。
自從去年加入了這個小羣之後，這傢伙心裡一直驕傲的要命，畢竟整個書香中文網有資格入羣的也就是這四個人而已——某個不願意來的傢伙不算。不過即便是再自傲，夜空中的雪花也明白自己跟前面三位相比資歷還是嫩了點兒，小說的成績也差了不少，所以一直以來姿態都擺的很正。
可惜的是，三位老大還是不怎麼鳥他。
尤其是這半年老書的成績似乎一直止步不前，夜空中的雪花自己都有點兒心虛了，畢竟人家三位大神雖然也沒有像老白一樣一個月暴漲一大截，但是數據也一直在漲不是？這差距就有點兒越來越大的意思了。
實木桌子這一回應，夜空中的雪花馬上就來了勁頭。
想了一下，他接着打道：“沒錯，那傢伙是從來不在乎書評區讀者的反應，不過他這個消息也太驚人了吧？一下子就放棄網絡連載了，這要損失多少稿費？聽說他上個月稿費又破了千萬吧？”
“嗯，又破網文記錄了。”
突然一行紅色字體冒了出來，果子狸也發聲了。
這個記錄，破的就是果子狸的。
“這就是魄力，呵呵。”
實木桌子發了條消息，緊接着又是一條：“一年幾千萬的稿費說棄就棄了，這種氣魄也是沒誰了。”
“幾千萬？”
看着實木桌子的這番話，夜空中的雪花心裡嫉妒的都要吐血了。
何止幾千萬！
老白現在的稿費月月破千萬，但是別忘了他不是那兩本書纔多長？才寫了多少時間？要是沒有第一個月的的免費期，沒有了後面兩個月的新上架期，只要老白能把一本書的上架時間延長到一年以上，絕對是要年入破億的節奏啊！
他要是有這個本事，就絕對不會一本書只寫半年！
別看果子狸和實木桌子都是年入破億的大神，但是他們誰能靠稿費做到這一點？事實上各種改編權交易收入纔是大頭！一想到自己去年才賺了五千多萬，夜空中的雪花就表情扭曲的笑了——放棄網絡連載好啊，太好了！
不過自己在家裡怎麼笑都成，鍵盤上他還是打道：“我只是有些可惜而已，不然老白要是這麼寫下去的話，說不定就真能拿到傳說中的五級合約呢！”
一想起這個話頭，夜空中的雪花就很爽。
他的責編曾經和他聊過，說總編曾經建議給老白五級合約的事情，當時嫉妒的他嘴脣都要咬爛了！就連果子狸和實木桌子這樣的都沒有，他老白一個比自己入行還要晚幾年的傢伙憑什麼？
現在想想這件事情，夜空中的雪花忍不住思維發散了起來。
說不好，就是因爲這件事情？
不然他一個靠寫網絡小說發家的傢伙，憑什麼敢一下子就棄了？難道就因爲寫了幾首歌和兩個劇本？
別逗了！
就算那些歌和劇本確實很火，但是光靠幾個點的分成能賺多少？能比得上一年上億的稿費？更別說一旦老白的小說改編權賣出去，那就是絕對的天價啊！
所以想來想去，夜空中的雪花自動腦補了一個可能性：老白不自量力的向書香中文提出升級合約等級的條件，結果網站的大佬們肯定不能忍，拒絕之後大家鬧翻了，結果這傢伙一氣之下乾脆給自己判了死刑……
“呵呵，五級又如何，老白看不上的。”
正意淫的爽的時候，果子狸淡淡的一句話把夜空中的雪花打的渾身一怒！
看不上？
怎麼可能？！
就在夜空中的雪花瞪圓了雙眼，噼裡啪啦敲打着鍵盤準備反駁老大哥的時候，實木桌子發出了一條消息：“果子狸老大正解，人家老白恐怕還真是瞧不上書香中文網的五級合約，畢竟在實體出版領域，他的等級可不是咱們這些小雜魚啊……”
實木桌子這自嘲似得玩笑話，讓夜空中的雪花瞬間身子一冷，敲打鍵盤的手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