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回到宮中,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便是誰也都知道,夏瑾懷了皇上的龍子,又爲當皇上的毒箭而受了傷,斷斷續續的一個月,總是有一些人來探望,有些認識但不熟悉的,有些就連面也都叫不上來的,基本都是皇上後宮的妃子,也都知道夏瑾日後定然是要當皇后娘娘的,所以都顯得無比的熱情。
對於這樣的探視,夏瑾早就厭倦了,一個一個迎進送出的不免身心有些疲憊,卻也不好說什麼,便只好抽空就躺在椅子裡,稍微歇上一歇。
這一日,正當夏瑾閉着眼,坐在火盆旁,閉幕修身的時候,又聽到院子外面細細簌簌的響起了聲音,知道又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來看望自己,便也沒有睜開眼來看,就裝作自己沒聽到一般,仍舊緊緊的閉着眼睛。
“夏瑾,夏瑾……”一個好聽的女子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傳進了自己的耳朵,夏瑾不得不張開了自己的眼睛,才發現多日不見的安寧公主,正朝屋內走來。
夏瑾慌忙站起身子,出門迎接,施禮後,將安寧公主迎進了屋裡來。
“公主,好久不見,我真是好生的想念你啊。”夏瑾雖然只和安寧公主有過幾面之緣,但還是覺得安寧公主是一個清麗懂事的女子,沒有皇家血脈的囂張和霸氣,所以夏瑾跟她呆在一起,也不感覺拘謹,倒是像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只一會便熟悉了起來。
“我也是十分的想你呢,只可惜,都4個月的時間沒有看到你了,昨日裡聽母后說你如何如何,才知道你的近況,所以便跑來看上一眼。”
夏瑾心裡咯噔一下,那個皇太后,跟自己的女兒說起自己,該不會都
是說些自己不好聽的話吧,邊想邊試探的問道:“太后娘娘便是如何說的我?該不會是說我如何的野蠻粗魯,又任性自大吧。”說着兀自的捂住自己的嘴,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安寧公主慌忙擺着手說:“哪裡哪裡,母后歡喜還歡喜不來呢,她說你及聰明伶俐,又乖巧可人,多次的數落我,要我好生的像你學習呢。”說着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望着夏瑾。
夏瑾聽安寧這樣說,心裡纔算安生了一些,還算那個老太太識相,沒有說自己的壞話,看來自己的所做所爲真的是讓她十分的欽佩,只是又不好拉下臉面來誇讚自己,只好擺着一副臭架子,心裡卻歡喜的不得了。
夏瑾沉定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哪裡有太后娘娘說的那般好,原本就是一個做些雜事的下人,便是到什麼時候,也擺脫不了一個下人身上的特質,所以爲此沒少惹太后娘娘生氣。”
安寧公主知道夏瑾是謙虛了,接着說道:“你不必這樣,我原本就知道,你非等閒之輩,這樣也好,是我皇阿哥的福分,能幫他治理國家,又能給他生子養孫,他豈不是佔了大便宜了。”說着兀自的哈哈笑了起來。
夏瑾一聽,覺得其實也在理,便也跟着笑了起來。
安寧公主原本來這裡,就是有事情要求夏瑾姑娘,和夏瑾隨便的扯了一些閒話,就說起了自己的事情,守着一屋子的下人,也不避諱什麼,直直的就說了起來:“我今日來你這裡,原本還有事情要求着幫我做一下呢,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做呢。”說着嘟着嘴,做可愛狀,要夏瑾答應自己。
夏瑾哪裡敢不答應,慌忙的
點着頭,笑眯眯的說着:“安寧公主求奴才辦事,儘管說便是,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惜幫助。”說着溫柔的望着安寧公主,等她說下文。
安寧公主朝着夏瑾做的一旁,稍微的湊了一湊,捂着嘴巴,小聲的說了起來:“不怕你笑話,自打那日我和你出宮和段公子扯上聯繫後,我們便互生好感,這些日子和那公子也沒有斷了往來,原本說要成親的,只是我那額娘,卻死活都不同意,說門不當戶不對,他一個小小尚書的兒子,攀不上我這樣的公主,所以這次來,還請你幫我勸勸額娘,讓她成全了我們。”
安寧公主信任的望着夏瑾,將自己的終身的幸福,都託付給了他一般,緊緊的握住了夏瑾的手。
夏瑾無奈的搖搖頭,便是那個老太婆,對於自己都不想拿正眼瞧,今日卻要自己去說服她,當真是找錯了人,便也不好直接推辭,笑眯眯的望着安寧公主一臉的無助:“只是……只是……我原本也就沒有什麼身份,便是要真的去求,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幫助,我看公主還是找個更合適的人吧。”說着拘謹的搓着兩隻手。
安寧公主聽夏瑾這樣說,不免心傷,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說道:“你便是看在你是我皇嫂的面子上去求上一求,成於不成,我都不會計較,若真的是不成,我再想別的法子,縱然是死,我也要和段公子死在一起。”
望着安寧公主篤定的眼神,夏瑾心生敬佩,不知這樣一個清秀羸弱的公主,爲了段公子竟然如此的,私底下沉思了許久,才慢吞吞的應了下來,見夏瑾點了頭,臉上纔算有了一絲的笑意,和夏瑾說了一會話,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