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去往太子府
陶晚煙知道景夜在紫蘭閣,便直接往那邊跑了過去。
這件事情,找太子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她現在又不能直接進宮,只能先去找景夜。雖然他在皇帝面前並不受寵,但是隻要他願意幫助,他便一定有法子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陶主子……您怎麼過來了?”添叔站在紫蘭閣外,見陶晚煙攔了下來。
景夜便是知道陶晚煙回來找他,所以才讓添叔下來攔她的。陶晚煙自然不知道其中原有,倒是喜出望外地看着他,“添叔,我要見七爺。我知道她在裡面,你便讓我進去好嗎?”
“陶主子,並非是奴才不讓您進去。只是這……霍主子在裡面伺候着呢。讓您進去了,這是在不合情理啊!”
“添叔,你聽我說。我並非是要與霍紫蘭爭什麼,只是有要緊的事情找七爺商量。你便讓我進去吧。”
陶晚煙幾乎是祈求着開口。可惜添叔並未因此而動容,而是命兩旁的侍衛將陶晚煙攔住,爲難地開口,“陶主子,您請回吧。這個時候,爺是不會見你的。”
“這個時候?”陶晚煙反問道,“我倒不信,你主子這個時候便歇息了?”
大中午的,難不成景夜便要睡覺?有什麼不能見的?恐怕只有願不願意見這一說法吧?
“陶主子,爺有令,不見您。您便別爲難做奴才的了!”
不見她?
陶晚煙心裡又急又慌。景夜不見她,是因爲一早便決定不見,還是因爲他知道陶晚煙會因爲陶凌的事情來求他?所以便不見,決定還是要明哲保身的好?
“景夜,你出來啊!我只是想問一問我爺爺的事情,你爲何要躲着我,不見我?”陶晚煙衝着裡面大吼道,一出聲,才驚覺自己的嗓子沙啞,帶着一股哭腔。
陶凌是如何對她的,她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分辨了。可是她不願意讓陶凌出征,那也是實實在在的事情。陶凌這身體雖然硬朗,可是要帶兵打仗,陶晚煙着實怕他吃不消。
陶家就這一個主人了。倘若是有個好歹……她便是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不行!她不能看着陶凌出事!
陶晚煙想着,便跪在了地上。
“景夜……不對……凌王,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幫幫我……求求你了……”陶晚煙急切的聲音從口中跑出,幾乎是用着嘶吼的力氣。紫蘭閣裡的人更是聽得清清楚楚。
景夜拿着筆正在寫字,聽着這聲音,手忽然一頓,隨後又低下頭繼續寫着。站在一旁磨墨的霍紫蘭眸光中閃過一抹得意,算計的目光落在了景夜的身上。
“爺……你不能見一見陶姐姐嗎?”
“她?她來找我,無非是爲了陶將軍的事情。我是不會幫她的。與其讓她後來失望,不如讓她徹底絕望!”景夜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比,掐住霍紫蘭的下巴,脣親親靠近她的脣,“紫蘭,你今天好香。”
“爺真討厭!”
“嗯……我是討厭。好久沒有吃你親手做的菜了。”景夜放開霍紫蘭,打趣地說道。
霍紫蘭心中暗暗思量之後,才笑着應承景夜,“妾身這就去做。”
陶晚煙才外面一跪便是幾個時辰,裡面的人是歡聲笑語,也越顯得陶晚煙有多麼的可悲。想着,鼻頭又是一陣酸氣衝上來。心裡也越發堅定,景夜現在是不可能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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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醉夏看着陶晚煙這樣,心疼得緊,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凝月亦是如此。
“我們走吧!”終於,陶晚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站了起來。剛欲離開,又回頭看着添叔說道,“添叔,麻煩你了!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七爺。”
陶晚煙手上拿的,是那塊玉佩。在洛塵郡時,她救了他,他便給了她這塊玉佩。可這塊玉佩也讓陶晚煙的命運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景陽的玉佩,景夜的玉佩……
呵!
冷冷地笑了笑,其中包含的諷刺與苦楚,只有陶晚煙自己心中才明白。
“小姐,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啊?”凝月跟在陶晚煙身後,焦急地很。
陶晚煙帶着另個丫頭毀了月滿樓,坐立不安地在屋裡來回走動。過了好久,才似想到了什麼,對着凝月說道:“凝月,你去爺爺那裡,讓他今晚在家等我,我要回去吃飯。去吧!”
“是!”凝月對於陶晚煙的命令自然是不疑有他,福了福身便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陶晚煙又把醉夏支了出去,“醉夏,你回梨花樓,讓願夏準備好。你將這句話帶到,她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哦!”
兩個一直盯着她的丫頭都離開了。陶晚煙這纔出門,直奔太子府去了。
景陽像是算準了陶晚煙回來找他似的。陶晚煙剛一到,便被人帶着走了進去,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引薦。
“你們都退下吧!”書房裡,景陽手中拿着書,頭也不擡地對着下人們命令道,隨後又看了看陶晚煙,輕輕笑了笑,“坐啊!”
“太子爺……”
“你又忘了我說的話了?”經營聽到陶晚煙對她的稱呼,臉色一變,有絲頭疼,又有絲無奈地看着她,輕輕出聲呵斥道,“你這樣,是在怪我嗎?”
倘若是以前,陶晚煙必定會陷入景陽的溫柔陷阱之中。可如今不同了,知道了景陽所抱着的真實目的之後,就連他這個人到了她的眼中也都是虛假的。
陶晚煙不知道傾音有沒有把她就是那晚在聖女殿外偷聽之人一事告知他。
應該沒有吧,如果告訴了他,景陽此刻便不會用這樣的表情和態度對待她了。可是,無論他知道與否,陶晚煙都要試一試。
不等景陽反應過來,陶晚煙已經跪在了地上了,“太子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你這是怎麼了?”景陽看着陶晚煙這番的舉動,一驚,趕緊走上前來將陶晚煙扶住,眼中多了一絲心疼,“晚煙,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讓你這般痛苦?難不成……是七弟祈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