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圍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的樣子,雲霜得意地一笑。
“當然,這可是我費盡心血,研究出當初鬼谷子留下來的九轉鎖,才製作出來了這天下獨一無二的盒子,當然……”雲霜輕輕一笑:“不過是個小玩意而已!”
看着雲霜輕笑的樣子,在座的人不由得嘴角都微微抽了抽,這叫小玩意,就這小玩意讓一個彪形大漢成了篩子,要是大玩意……
左起瀾打了一個寒戰,真的,這傢伙,太可怕了!
看着周圍的人的樣子,雲霜輕輕一笑,隨手拿出來放在盒子當中的賬本和收據,交給了洛雲瑾,
北洛文帝十八年,也就是洛雲璋,時值二月初春,洛河北岸的渡口擁擠不堪。車馬擁擠,人聲吵嚷,顯出十分的熱鬧,卻是因爲這幾日乍暖乍寒天氣的緣故,洛河冰封,這日寒風一起又下雪凝冰。水面不能渡船,而冰上又不能行走,許多要北上取旱道走官道的客人都被阻在了這洛河渡口。
雲霜輕輕地微笑,自從上次將賬本交給洛雲瑾之後,洛雲澤的親信,掌管西北軍需的太守,終於在雲霜和洛雲瑾明裡暗裡的擠兌下,被撤去了職務。
站在洛河河畔,雲霜輕輕一笑,次從上次和西北衆人談論這次糧草軍需麼有結果之後,雲霜就親自抵達洛河河畔,終於在秋末,大河冰封之前,將最後一批糧草和藥材送到了西北信陽和承安兩處地方,
而當初從雲府地下挖出來的將近幾十萬良黃金的財富,也隨着這批軍需秘密的運到了承安,與此同時,北洛大軍兵臨城下,和南楓,西疆,成爲三足合圍之勢,將西北緊緊地包圍在了裡面。
形同魚肉。
“阿霜……”
站在雲霜身邊的洛雲瑾看着身邊站着的雲霜,在西北玉門關的城樓之上,看着遠處滾滾的塵煙,以及,包圍這玉門關的北洛大軍。
“這裡就交給左起瀾了!”
“恩!”
雲霜點點頭,看着洛雲瑾輕輕的道:“真的做好決定嗎?”
“我的決定,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註定了嗎?”
看着雲霜,洛雲瑾輕輕的笑道:“你說的沒錯,感情是經不起試探的,但是若是真的經不起試探的話,那麼,這感情不要也罷!”
看着洛雲瑾建議的側臉,雲霜輕輕地感嘆了一聲:“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沒想到,這到西北還不到半年,你都徹底脫離了奶油小生的行列!”
聽着雲霜的調笑,洛雲謙輕笑了一聲:“現在看來,北洛有着李俊在京都的牽制,基本上算是一隻沒牙的老虎,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南楓和西疆了,西疆的左衛軍被南詔牽制,我們的壓力,也並不是眼前所想的所看的這般真的無力迴天!”
“雖然說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但是我更喜歡將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
雲霜一笑,看着洛雲瑾道:“你的計劃,什麼時候開始?”
洛雲瑾擡眼望了望天邊,笑道:“大軍初定之日!”
“好!”
短短的對話,兩人便要天各一方,一人返回承安,一人堅守飛鴻關,和玉門關一樣,飛鴻關位於西北南部,市交界於西疆和西北的重要樞紐之地,其地勢的險峻,當真是裡來兵家必爭之地。
而在雲霜和洛雲瑾如有若無的安排之下,洛雲謙和洛雲澤正好在飛鴻關之策的涼州城和安陽城內,正好對上西疆的右衛兵馬和南楓的大軍。
看着手中轉來的戰報和北洛那邊冰河封路的情報,洛雲瑾只是輕輕一笑,便隨手將那一份文件扔在了桌子上。
果然,阿霜不在,做什麼都沒有力氣。
“戰事焦灼!”
洛雲瑾深沉娿嘆了一口氣。
洛河在西北的這個渡口,可以說是,洛河從北洛流經此地,在經過西北的好時候,便只有這一個渡口,此後往下河道收窄進入山谷深澗難以行船,水運必須轉爲陸運,幾乎都是在這裡停船轉運,而逆流而上往西疆或者南楓去的也是在這裡裝船起航,北洛提倡農商並重,但是西北此處本就是相當貧瘠,若不是有着西北糧倉之稱的信陽一直源源不斷的朝着各地輸送着糧食,但是,信陽畢竟不比關東,自然不可能真的是遊刃有餘,所以,信陽的存在自然成爲北洛西南最重要的渡口和商貿中心。而且,洛河的渡口,既兼交通之重,又是一等一的商貿富庶之地,邊境數座邊城要塞無論人員軍備都有賴其供給補充,幾乎可以稱得上北洛在西北地區的第二顆心臟。
只是縱然運輸密集週轉靈便、要津渡口功能齊全,遇到變幻無定的天時人們也只能望天興嘆。冷暖天氣不定使得交通受阻,洛河渡口雖然是客棧很多,但南來行旅源源不絕,一天下來也住得滿滿。許多後來的客商只好各自去和先到者協調,努力拼擠試圖騰出些空房,更有不少只能在客店大堂中央點起了火堆圍坐,只求勉強捱過一夜。至於明日能否渡河成行,此刻也顧不及掛在心上了。
渡口最大的客棧就是客如雲來老闆是一箇中年大肚子男子,笑呵呵的很形象的描述了什麼叫和氣生財。
但,風雪夜寒,與陌生之人共坐把酒論言,在讀書人眼裡或許是一件難得的風雅之事,在普通的行腳客商那裡也是平常之極無甚意外,但對於行走於江湖之上的武人豪客來說,則通常是事端的開始。
“聽說了嗎?西北已經被圍困了很多天了!”
“是啊,看起來這次西北在劫難逃嘍!”
聽着周圍的人侃侃而談的樣子,旁邊坐着的一個男人異常的沉默的聽着,從來不說一句話。老闆看了眼這個沉默的男人,這個人已經很多天在這裡坐着了,從來不開口水話,每天只是沉默的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撈到這裡,聽這些過路的人說說話,然後又回到房間。因爲太過於特殊,難免多注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