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只是擡頭,沒有任何出聲的打算。
看着洛明礬的樣子,雲霜絲毫沒有意外,只是對於朝臣的這些態度,卻讓雲霜再覺得可笑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悲。
在沒有能力經過再一次的戰爭的時候,唯一可以犧牲的,扁絲那些無辜的女子,雲霜垂下眼瞼,那些女子,甚至都不摘掉爲什麼會選中自己,美貌,才華,又有什麼意思,在爲了自己的家族奉獻出最後的一點能力之後,卻依然要以一己之身,生生世世爲自己的國家奉獻出最後的一絲力量,甚至於,連一點自己選擇地權利都不曾有過。
雲霜眼神裡閃過一絲悲哀,她是不是該感謝他的父母,從小便將他當成了男子來養,讓她哭可以拜託這樣的命運。
雲霜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哭自己重生一世,還是擺脫不了相似的命運,還是笑自己雖然爲女兒身,但是依舊可以站在這裡,以男子之身中再次站到權利的巔峰?
雲霜微微嘆了一口氣,誰對誰錯,又怎麼能說的清楚?
怎麼樣,好不好,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道這裡面千百般的滋味。
若是可以,她也想自己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可以不用這麼累的去算計以後,算計未來,算計一切的可能和不可能。
雲霜覺得自己很可能回味因爲操心太多而導致未老先衰!
這點,甚爲擔憂。
看着洛明礬怒火沖天的樣子,雲霜嘴角撇了撇,做戲嘛,誰不會啊!
底下的朝臣們雞一嘴鴨一嘴,亂糟糟的跟菜市場似的。雲霜也不在意,抱着自己的芴板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表情的站在原地。
“恩?”洛明礬聽着地下朝臣悶得金策,不由得心中老火:“送去一個還不夠,還要送去一個。”洛明礬看着底下的大臣們怒氣沖天:”還是你們以爲,我北洛就如此不堪一擊?”區區一個西疆,變槳這些大臣們驚的魂不守舍,有些人居然還提議再送去一個女子和親的意圖。聽到這裡,雲霜不由得冷笑。
轉頭看着那人,發現正是這幾日明裡暗裡給他找了不少麻煩的傢伙。
既然送上門來,也別怪他落井下石!
看着朝堂上衆人忽然安靜下來,雲霜只是冷冷一笑。
皇帝的怒火來的太古宇突然,這些人都還沒有理解皇帝真正的意思罷了!“雲霜,你這麼說?
洛明礬看着雲霜微微示意;“這些消息都是晉王府裡傳出來的,你怎麼看?”
雲霜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上做的皇帝,微微含笑站出隊來:“陛下。”
“說吧!”
看着洛明礬點頭示意,雲霜擡眼看着高坐的龍椅上的男人,忽然笑道:“諸位大臣都是勞苦功高之輩,按道理,有些話,本不應該是是雲霜所言,但是,送女和親這種事情,還是少做一點的好,!”
看着雲霜眼裡的不懈,朝堂上以一段時間詭異的安靜。
其實說來說去,這不過是戰和和兩種意思,主和派也無非是和親和賠款這兩種,賠款倒是沒有人敢說,只不過和親?
一大幫老爺們雞一嘴鴨一嘴的說了半天,大部分都是車軲轆話來會說,都是派兵啊,抽丁啊,增加賦稅擴充國庫增加軍餉啊,最後,實質性的建議根本沒有幾個,有的也是讓人覺得很是蛋疼的。
雲霜忽然想看看北洛這一羣朝臣的腦袋裡待敵在想些什麼。
你妹的,居然還有人提議和親娿,先安撫周邊小國的事情。
一幫大老爺們,有事的時候不說熱血拼殺,就都想着拿着女子去當犧牲品。
洛明礬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想到來問他。
“別的臣倒是不好所,但是用女子和親這件事情,臣不贊同,我北洛朝是沒有男兒了嗎?居然需要用女子去犧牲,這讓臣忽然想到多年前在書中看到的一首詩!”
”何詩?”
看着雲霜臉上的戲謔,洛明礬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音。
“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卸甲,驚無一人是男兒!”
百官默然。
這詩詞那是什麼書城的,若是真的是,這些大臣也都是飽讀詩書之輩,就連閱盡百書的大學時都不曾聽過,怕也是雲霜當場作出的諷刺吧!
洛明礬沉默半晌,拿着他們的皇家女兒去犧牲,即便是萬般無奈也是種恥辱,可若是不同意,又會被百官抨擊不顧大局,而云霜的這一巴掌,確實紮紮實實的拍到了這些人的臉上。
“戰爭本就是男人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應該讓女子牽扯進來,因爲戰爭實在是太過於殘酷,若是我麼要亡國,萬般無奈之下,而敵國也應允我們苟延殘喘,公主自然可以應下和親之選,但是,現在是那樣的情況嗎?“
”西疆犯我邊關,被我朝將士阻斷於咸陽之外,他們不敵,議和和親尚情有可原,而現在勝負未知,甚至邊關百萬大軍並無異動,卻要將我族女子下嫁與邊陲小國以安撫人心,你們要讓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如何向?他們拋頭顱灑熱血是爲了什麼?不就是保護自己的家園,自己跌親人,自己的親兄弟姐妹不受人欺負?“
雲霜冷笑着磚頭:“李大人,本官問你,若是讓你的女兒出嫁和親,你又是否欣然應允,令媛又是否可以毫無怨念?和親而去,在老可汗歸天之後,再行然嫁於起子,其孫?一生在他國孤軍奮戰?以一己之力爲國盡忠?”
李大人張口與反駁,但是終究是臉色灰白的保持沉默。
“既然李大人也對番邦那樣父死子繼的倫常深惡痛絕,又如何能夠力勸你的同胞將自己的兒女送至番邦?殊不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虧得大人甚爲禮部高官,食君之祿,分君之憂的事情,大人當真不懂嗎?
看懂了雲霜眼底的意思,李大人只得保持着該死的沉默。“雖然雲霜不及諸位大人勞苦功高,但是今日有些話不得不說,不說是公主和親,就算是尋常人家之女和嫁番邦,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的恥辱,你們捫心自問,若那女子是你們的姐妹,甚至是妻妾兒女,你可會恥辱?”金鑾殿之上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