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章 命中註定
其實雲霜很能理解雲清的想法,若是再讓他留在這個家裡,那麼雲清和劉姨娘,就算是不死,也會被雲霆遺忘掉。
雲霆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將所謂的親情放在眼裡人。
在整個京城的人的衆目睽睽之下,雲霆也實在沒好意思給自己的這個嫡子再使什麼暗地裡的絆子,或者說,在當初答應的條件上有設麼剋扣。
只不過當雲霜從老夫人和劉姨娘的手中拿走這些年以來徐氏的嫁妝的時候,兩個女人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看着兩人房間裡的各種被裝飾起來的精貴的物件,雲霜只是在兩人擔憂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
其實,有些東西,習慣了之後就離不開了,當他們需要將這些東西再次要變賣出去的時候,那時候收到的打擊纔是致命的!
現在嘛!
就讓他們高興幾天好了!
看着雲霜似乎沒有要動這些珍貴的東西的時候,不由得雙雙鬆了一口氣,徐氏轉頭笑着看了兩人一眼,很是明白雲霜的意思。
這些東西,要帶走實在是太困難,還不如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
看着徐氏笑眯眯的樣子,雲霜心下稍安。
只是……
雲霆那性子!
雲霜不由得有些擔憂。
徐氏拍了拍自己的兒子的腦袋,在看着雲霜坐上了馬車離去之後,便回到了自己跌屋子裡。
看着雲霆氣咻咻的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徐氏理都沒理,轉身變想離開。
“你就這麼恨我嗎?”
雲霆忽然開口問道。
徐氏剪了剪蠟燭,將剪刀收好:“你多慮了!“
“那爲什麼?”
徐氏看了一眼雲霆氣急敗壞的臉,轉而笑道:“老爺如此偏心,還不許我給自己的兒子留點東西了?”
“那你……”也不用全部給他吧?
“霜兒新晉朝堂,自然要銀錢打點,多給點,也沒什麼!”徐氏轉頭嫣然一笑:“你說是嗎?老爺?”
看着徐氏帶着諷刺的笑容,雲霆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思在徐氏和雲霜的面前無所遁形。
這也是爲什麼雲霆不喜歡徐氏和雲霜的原因。
那種感覺。
那種似乎是被看穿了的感覺,讓雲霆覺得自己的秘密都是暴漏在陽光底下的樣子。
雲霆拂袖而去,留下徐氏在房間裡微微冷笑。
難不成他還真的以爲她對他還有感情嗎?
若不是因爲錦繡和雲霜,她早就離開這個家了,每日裡看着這些女人的勾心鬥角,按照暈的話來講,可真是有些塞心,
雲府的事情雲霜並沒有放在心上,除了有些擔心依舊留在雲家的徐氏之外,其他的人,都也沒什麼別的。
也不算是雲霜冷淡,沒有絲毫人情味,現在就雲霜掌握的東西而言,雲霆索要謀劃的事情不僅僅是從龍之功那麼簡單,怕是還有這社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雲霜有一種近乎奇怪的直覺,若是有朝一日雲霆的事情東窗事發,那絕對是要滿門抄斬的大罪,當然,者必須是在雲霆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實現之前。
雲霜並不在意雲霆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功,但是相對於這點,她更在意徐家和徐氏以及南楓的事情。
所以雲霆什麼的,先靠邊站吧!
雲霜不覺得自己的精力多到對任何一件事都要親力親爲的地步。
所以,再將徹查雲霆的事情交了給了玄一和玄二之後,難得閒暇的雲霜慢騰騰的在自己的院子裡轉了一圈。
其實,說實話,雲霆爲她準備的庭院其實並不大,但是勝在清淨。
在這裡,若是有什麼事情,還真的不怕誰能發覺。
雲霜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雲安將新招來的幾個賬房先生安頓好。
然後轉身邊去書房。
自從上次和洛雲瑾的那檔子破事傳出去之後,雲霜能感覺到其實周圍的官員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次江南的事情一旦發作,那麼御史臺的人少不了要連累幾個,到時候按照慣例,御史臺的人就會望上升一級,這並不是雲霜想要的,五品到六品官員,其實是在整個朝堂當中做多的,也是最不穩定的。
可以說,六品和五品其實就是一個分水嶺。
但是現在的雲霜,還沒有準備好要跨過這一個檻!
只不過,有時候變化來得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果然如雲霜所料,在江南的事情落下帷幕之後,御史臺內的幾個清流不出意外的被牽扯了進去,而云霜也順理成章的升遷到了五品大員的位置上,只是看着一身的嶄新的緋紅的官服,雲霜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多少什麼。
“阿霜,今晚明月樓會有一個花魁獻藝!一起去看看?”
洛雲瑾興致勃勃的跑來,趴在雲霜辦案的桌面上,一臉期待的看着雲霜、
雲霜:……
這傢伙,是腦抽了嗎?
百官:……
怎麼覺得有些詭異呢?
不過,今天晚上的花魁果真是名不虛傳!
其實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晚顧成雙也會出席。
洛雲瑾來找他,怕是不僅僅是爲了花魁。
在她的記憶裡,洛雲瑾每次要幹一件什麼事的時候,都是要挖好幾個坑等着人乖乖的跳進去來着。
看着雲霜一臉的懷疑,洛雲瑾撇了撇嘴:“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單純的想看花魁來着!”
看着洛雲瑾眼神裡的不以爲然底下的凝重,雲霜眼神一閃,似乎有些明白洛雲瑾究竟在擔心些什麼。
只不過,這些擔心,真的是有用嗎?
看着洛雲瑾眼神裡的堅定,雲霜還是點了點頭。
周圍圍觀的官員看着這兩人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由豎了豎耳朵、
真是啊,這兩人也不知道滿足一下他們八卦的好奇心來着!
衆人在心底裡腹誹。
雲霜轉頭和洛雲瑾對視了一眼,看着洛雲瑾笑的跟個花似的樣子,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傢伙,才能擔負起自己的責任!”真是的!外面的流言蜚語如何肆虐,都無法影響現在正在握着筆的這個年輕的少年,直到很久以後,撰寫史書的史官再次想到現在的這樣的情況的時候,忽然就明白,其實,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早已經是命中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