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綠的芽尖在白色的瓷杯中翻轉散開……嫋嫋的茶香隨着淡淡的熱氣在房中飄蕩……
“……珞……離珞……離珞……”
聽到聲音終於回過神來,忙擡起頭,“什麼?”
“你又走神了。”清伶不滿地皺起眉。
“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收回心神,淡笑着問。
“我說紅鶯啊,我好久沒看見她了,自從上次半月山一別後,都已一個月了,我每次找她都回稟說她正忙,可風往樓最近明明沒什麼大事,她到底在忙什麼啊?”有些不解地抱怨。
“可能是別的事吧。”是有些奇怪,飛也說風往樓沒什麼特別的事……
“也許在下能爲兩位解惑。”窗外飛進來一個人影,依舊是黑色的長袍,邪逸的容顏上是滿滿的興味笑意。
“夜公子!”是那位在半月山上偶遇的黑衣男子。
“多謝清伶公子還記得在下。”輕挑起眉。
“夜公子,上次半月山離珞失禮了。”起身輕施禮。
“三少爺不必多禮,今夜在下可否再與兩位公子共飲?”狹長的眼眸中是滿滿的笑意。
“當然,夜公子請坐。”
命人端來香茗,清伶猶豫地開口,“夜公子,你說你知道紅鶯那出了什麼事?”
“略有耳聞。”端起茶杯。
“不知可否相告?”有些着急。
“當然,在下聽京裡的朋友說,獨孤將軍定親了。”淡淡地回答。
“什麼?!”驚訝地失聲,“是那家的千金?”
“三少爺可真是奇怪,爲何不認爲是紅鶯小姐呢?”興味盎然地詢問。
“如果是紅鶯我們早就得到消息了,哪還需要夜公子相告,不知內中詳情夜公子知道多少?”皺緊眉沉聲詢問。
“其實一月前對這件事在下就已經有所耳聞,不過獨孤將軍和紅鶯小姐的情事天下聞名,在下以爲是有心人士的挑撥之言而已,卻不想,在下一位朋友在京中當差最近與在下相約,甚爲惋惜地告訴在下,獨孤將軍已與林尚書的千金月芙小姐定下婚約,婚期都已定下,就在這個月初九,聘禮都已下了,只等完婚。”淡淡地敘述。
猛然站起身,“對不起,在下又得先行告辭了。”
“離珞,你去紅鶯那?”一把抓住他,“我也去。”
“你上兩趟求見她都回絕了,想必是不想讓你知道,我好歹有個背景撐着,她不見我可以用強的,望不是遲了纔好。告辭!”轉身飛快離去。
樓外的馬車還在原地,跳上馬車,不等車中人出聲,大聲喝到,“去風往樓!快點!”
“是。”車外的車伕應聲道。
“離珞,你怎麼了?”看着他緊皺着眉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飛,你早已知道獨孤燕成親的消息?”清涼的眼眸帶了幾絲怒意。
“唉……”放下公文,起身在他身邊坐下,“是,我早已知曉,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插入其中,他們之間的事你還是…。。”
“我知道,我並不是怪你,怪只怪,世事無常……”仰頭長嘆,“我只希望我能救她一命。”
“你是說她……”驚訝地失聲。
“希望我只是多心纔好。”閉上雙眼。
馬車終於停下,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門口迎客的是那日帶路的白衣女子,連忙走上前,“不知這位姐姐是否還記得在下?”
“三少爺!樓主的貴客。三少爺今天是來……”女子連忙行禮。
“在下想找樓主一敘,可否有勞姐姐通傳一聲。”有禮地說。
“對不起三少爺,樓主最近……”
“請姐姐通傳一聲,離珞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見她一面。”擡起頭,雙色的眼眸中帶上了執着。
“那好,請您稍候。”
少時,白衣女子匆匆而來,“樓主有請。”
輕嘆一口氣,“請姐姐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