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崋緋恭敬地低頭帶路,拐個彎,便是待客的小廳,緩緩步入廳內,霧凝正在添茶,纖玉和飛羽坐在右首,其他三人坐在左下首,上前坐在上位,淡淡地說,“崋緋,話我已說明,你就照着做吧。”
“既然主子也同意的,那麼崋緋當然照着做,只是…。。”略頓了下,隨後擡頭道,“崋緋相信仙君絕不會傷害主子,所以,崋緋以後也定會把仙君當成主子一樣尊敬,只是希望仙君能多爲主子想一些,崋緋拜謝。”說完便跪地不起。
“本君既然做了,就會好好待凌翮,別的崋緋你就不必多慮了,”手微轉,白瓷的茶盞出現在桌上,輕呡一口,“至於霧凝,崋緋你安排吧。”
“好,霧凝,你待會帶仙君去正殿,從今後,仙君便是妖界的王君,你去安排長老們前來覲見,另外,還要舉行盛大的宴會宴請衆界仙友前來觀禮,去安排人手準備請柬。”起身,嚴正地吩咐道。
怔愣地呆呆地看着他,開口道,“先……先生,霧凝沒有聽明白。”
“主子即將成爲清華仙君的侍君,主子身體又欠安,所以以後妖界就由仙君執掌,想來也不會有人反對,三日後舉行交接大禮,並一同爲主子更衣卸任,聽明白了麼?”崋緋淡淡地回答。
“侍……侍君?!”驚訝失聲,跌落了手中的茶壺。
“什麼?!”周圍一片驚呼,茶盞紛紛跌落在桌。
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盞,勾着淡淡的笑意,“有何好奇怪的麼?”
“仙君!”飛羽一聲冷冽地低吼,“你此舉意欲何爲?!”
“稍安勿躁,”淡然地揮手,“霧凝,崋緋,去安排吧。”
“是。”兩人低身行禮,躬身離去。
“清華!你跟我來!”一步上前拉起坐上的人兒,快步出門。
任由藍衣少年拉着自己出門,輕笑道,“你慢點。”
憑記憶進入凌翮府中唯一的小花園,隨手打了個結界,轉身,狠狠抱住身後的人,清冷的聲音帶着壓抑狂怒的顫抖,“我需要解釋。”
“好,我答應什麼都不會瞞你,我自然會解釋,”枕着少年的肩膀低聲回答,“凌翮他在應劫。”
“應劫?!他已經不是鳳族的神主爲何還要應劫?”不解地追問。
“他雖然身在妖界,但他修的依然是仙,修仙就會應劫,他的劫千年前就開始,這個劫已經讓凌翮身心俱損,再如此下去,他必然會神消身毀,無人能救。”在他耳邊解釋道。
“你是說……”滿是驚愕。
“對,他的劫便是魔吟。”肯定他的猜測。
“我一早便猜測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傷的了凌翮!這人!我真恨不得……”不由抱緊他,冷冽的語氣內滿是殺意。
“切莫如此,凌翮就是怕你惹事纔不讓我告訴你,莫辜負了他的心意,而且就算你殺了魔吟不但幫不了凌翮,反而會害了他,你一直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弟弟,莫傷了他的心。”輕拍他的背,柔潤地安慰。
“我知道……”輕嘆了口氣,閉上雙眼。
“凌翮一直是我的好友,亦是你重要的親人,我不能看着他神消身毀,因此,我便想到了此計,魔吟,太過極端,是該好好教訓下了,千年前我不願出手,一來是時機不到,二來我也不願出手插足他人的劫數,可歷經千年,我開始有些後悔當年爲何沒有出手阻攔,不然,凌翮也不用吃這千年的苦。”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