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煙霧瀰漫,衆人驚詫。
“母后莫急,這是奇異自然的表演。”龍羽晟壓低聲音對太后耳語道。
煙霧中可以看到有人影晃動,應該是在做準備。
先是古箏,淡淡的彈了幾個音;接着就是各種樂器開始演奏。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着你;你隱藏在窯燒裡千年的秘密,極細膩猶如繡花針落地。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在潑墨山水畫裡,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濃韻古風,婉轉細膩,緩然清靈,勾人回味。
漸漸清晰的煙霧中,一女子身着水袖折底秀腰輕紗羅,仙白的羅裙在裙尾和袖口是漸藍的天藍色,宛如青花瓷;髮髻邊斜掛至另一邊寶藍流蘇,柳眉襯着寶石般的雙眸,纖長上翹的睫毛微微閃動,清秀的俏鼻伴着魅人光澤的櫻脣,陶瓷般光滑細膩的的臉龐美得讓人窒息。
黃鶯般悅耳的歌聲伴着優美帶些調皮的舞步,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吸引衆人目光。
曲畢,舞止,女子手捧一個青花瓷做的蓮花走上前,微施禮,“母后,祝您生日快樂!”
奇異自然的人都跪下,齊聲道:“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瞬間,大廳內突然暗了下來,只有幾隻蠟燭亮着,屋內突然有了諸多的螢火蟲,星星點點,氣氛微妙。
“母后,吹蠟燭吧!”那女子——慕容紫涵,手捧着的青花瓷蓮花點上了蠟燭,裡面是一個蛋糕。
太后感到格外的幸福,眼裡閃着淚光,微笑着吹滅了蠟燭。
“母后,雙手合十許個願吧!生日願望會成真的哦!”紫涵調皮一笑。
太后合住了手掌,在閉眼的瞬間殿外放起了煙花。
大殿恢復了明亮,紫涵拿出了一件銀色繡着牡丹的毛織坎肩,笑道:“母后,這是紫涵爲您準備的生日禮物,純手工製作,很暖和的。”
太后高興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孩子···好孩子···想要什麼賞賜呢?”
紫涵想了想說:“這個賞賜有些爲難,不知道可不可以要?”
“想要什麼儘管說,母后一定答應你!”
紫涵笑靨如花,道:“紫涵想要陪母后出宮遊山玩水,親近大自然,也算是一次微服私訪,查看民間是否有疾苦。”
太后顯然一愣,然後笑着說:“好。”
紫涵拜謝,在衆人目光洗禮下走到座位前。
“曖煙公主似乎坐錯位置了,我扶公主回去好了。”紫涵面帶微笑,讓吳煙一時失神。
“王妃先將就坐在一旁好了,本公主現在崴了腳,暫坐這裡吧!”吳煙惡狠狠地瞪着紫涵。
紫涵笑,不語,看到還是沒有反映的龍羽凌一時有些氣憤,面上波瀾不驚的坐到了一旁。
衆嬪妃應是感到無法超越紫涵的表演,也就幾個技藝好的表演了。
“你這該死的奴才,會不會倒酒啊!”吳煙的罵聲響起。
霧兒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啪!”吳煙扇了霧兒一個巴掌,“拖出去斬了!”
紫涵的火冒了,敢動她的人,真是在找死!
“啪!”紫涵同樣給了吳煙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你敢打我?”吳煙不可置信的看着紫涵。
紫涵臉上還是那抹絕美微笑,“打你如何?在久興太后壽宴上故意打一個宮女,而且還是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敢問曖煙公主有何居心?小小吳國公主就張揚跋扈,來到久興肆意而爲。出言不敬不說還有辱久興皇家,你以爲你是誰?”
“你···你···”
“你什麼你?除了你是吳國公主這一個身份你還是什麼?你連出力工作換取月銀的宮女還不如!人皆是平等的,只不過看誰命好生在什麼樣的家庭而已。有了好的家庭更應該努力上進,就算不爲天下百姓造福也當不讓家中父母操心,不讓身邊人遭罪。更何況你是一位公主,你來久興的使命無形中就有一條促進兩國友好相處,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我好歹是久興王朝的聖凌王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出言不遜,你就不怕我上告皇上討伐吳國?如果兩國交戰,生靈塗炭,而這一切皆是因你任性而爲!”紫涵很冷靜,她語言清晰,邏輯明確,讓吳煙無話可說。
“母后,紫涵造次了!”
“紫涵說得對,吳國公主,你的確是過分了!”太后的話很有威嚴,吳煙渾身一顫,轉身磕頭。
“起來吧!念在久興與吳國世代交好就不在意了!”太后讚許的看了紫涵一眼。
吳煙一腿軟,站不起來了。
紫涵扶起吳煙,道:“就讓紫涵送曖煙公主回宮吧!”
太后默許。
紫涵一路扶着吳煙,笑道:“礙眼公主,服了嗎?”
“你不就仗着是久興的聖凌王妃才如此囂張?”吳煙言語裡滿是不服氣。
紫涵擡頭看着明月,笑道:“就算我不是王妃,不是公主,我照樣可以如此囂張。”
“哼!莫言大話!”
“只要我下令,我就可以讓你們吳國國君換人,你信嗎?”
“你···你別瞎說!”
“白氏企業可是你們吳國的命脈,剛好我就是你們命脈的老闆!”
在吳煙驚恐地眼神中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