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十月聚會預熱
轉眼忙忙碌碌的一個月就過了,國慶節放假在家,最後一天,和爸爸守在電視機前,看那場只需要贏球就能實現歷史性突破的比賽。果不其然,于根偉在36分鐘時的進球,正式宣告了中國國家隊闖進了2002年的韓日世界盃。
外面放鞭炮的聲音堪比過年,我在比賽結束第一時間打開了學校論壇,想與大家共同回味和分享這激動人心的時刻。
按照浮生之魚和帥魚確定的幫派規則,浮生之魚擔任新聞官。一開始他們是想要我來擔任的,但我不幹,理由是憑什麼一幫之主要做那麼多吃力的事情,我不就是來坐享其成的嘛,不服氣我還不幹了呢,最後還是由浮生之魚自己當了這個宣傳委員。
在滿屏鋪天蓋地的慶賀帖子中,池中魚這個新生的幫派也發佈了慶賀貼,慶祝中國國家隊衝進世界盃,實現零的突破。
我想了想,發消息給了浮生之魚,“浮生之魚,在正文里加一句吧,祝大家也能美夢成真。”
一分鐘後,文章被修改,裡面加了一句,“池中魚幫主小魚兒祝大家也能美夢成真。”
搞得我好不尷尬,不過從此之後,我和我的這些幫衆網友們是走得近一些了,時常在網上聊聊天,畢竟浮生之魚也是傳說中的美女。對此,我自認爲分寸拿捏的還算好,自從有了林桐這個前車之鑑,後有對向耀佳的死心,我已經習慣於像個刺蝟一樣把自己保護起來。我很少會把我不認識的網友,當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來看待,網友還是停留在網絡上比較好。
對於國足來說,那一時刻似乎很值得懷念,不過仔細想想,又沒什麼好懷念的,可能只是忘不掉。
而對於向耀佳,當時她對本屆國足衝擊世界盃征程不以爲然,我卻信誓旦旦,雖然這個賭局是我笑到了最後,不過最後的結果我卻是一無所獲。男人和女人間的打賭可能難免都是這樣,要麼是贏了賭注輸了全部,要麼是還未開盤卻早已結束。
之後的那個星期一的網管公告,裡面一大堆任免和獎懲信息中,有浮生之魚申請音樂殿堂版主的請求,被全票通過的好消息。作爲幫派中二號人物的浮生之魚,又是傳說中的美女,當上了版主,當然是個需要彈冠相慶的好消息。
一旦有好消息,就意味着要慶祝了,因爲幫內大部分人互相之間都沒見過,所以大家就決定索性把這次早晚都會有的碰面繼續拖了下去,早晚會有機會見面的。
·
這是2001年的十月份,不僅有國足的爭氣,還有網絡信息協會名義舉辦的網聚。
任何事情,譬如大會,只要被大家,特別是領導,充分重視了以後,就會舉辦的有格調,上檔次。即使完全由學生們羣策羣力舉辦的活動,也逃不脫這樣的規律。網絡協會借了學校東部的大禮堂,由專業的燈光師、音效師,反正一大堆我不瞭解的職務,像拍電影似的,我抽空去看了他們的彩排,頗爲震撼。回去說給室友聽,也覺得挺有面子,把濤子他們的耳根都說癢了,紛紛表示也想去。
“秋實,你把這次聚會的規格說的那麼高,說的我們好想去,怎麼才能去呢?是看誰經驗值高嗎?”
我覺得有義務向他們介紹一下,“濤子,這次的票子都是在各個版塊裡報名領取的,你前兩天問我,還有票子,現在問我有點晚了,都發完了。”
濤子蠻鬱悶的,想了半天終於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好東西不先給自己兄弟留着,你說你是不是變了?”
“你現在覺得這是好東西了?你要了就覺得這是好東西了?”我啞然失笑,“你前些天還對我說,網上的東西都是虛假的,不值錢,和我爭了半天,自己都不記得啦?”
濤子語塞,過了半天又死皮賴臉的問我,“那你幫我想想辦法,你是版主,總該有點辦法的吧。”
一旁阿哲插了句,“現在那麼多版塊,一百多個版主,你想想看,一個版主有什麼用?估計秋實也拿不出那麼多張票。”
我誠懇的說,“確實就是阿哲說的這個道理,換在半年前,版主少,面子大,現在版主跟批發似的,滿大街都是,現在值錢的是網管。”
“網管有幾個?有你認識的嗎?找他要個票試試。”濤子不死心的問。
“總共有七個,刀客就是網管,我只和刀客比較熟。”我也不說別人了,不然又要和他們解釋老半天。
“哦,網管比版主大,李賢是我們學長,應該能給幾張吧。”
我或多或少的也會把那些當事人都已逐漸忘記的感情八卦,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告訴他們,順便也在他們面前提我和刀客的關係不錯,於是他們也慢慢知道了有個99級的學長叫李賢,在論壇上從版主做到網管,步步高昇。
“就這麼點位子,限量的票,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有沒有本事給我們,要不明天我去問問吧。”
“怎麼聽上去很曲折的樣子。”
“本來就不是多順利的事情。”
“瞭解,咱不折騰,算了。”
濤子眼見無望,扭頭進廁所洗漱去了,門被輕輕推開,張禹進來串門了。
“誒,我剛纔聽你們誰在說李賢,是濤子嗎,他人呢?”他吸了一口煙道。
“衛生間裡躲着不敢出來。”我隨口一說。
“誰說我不敢出來的,”濤子打開衛生間的門,“剛纔我們在說這次聚會的票子,張禹你有票子嗎?”
“什麼票子?什麼聚會要票子?”
“10月25日,論壇的聚會,這次是要門票的,但是秋實說沒有了,我就想着問李賢要幾張,他畢竟是網管嘛。”
“我以爲什麼事情,我剛從他寢室過來,他塞給我幾張,我還覺得沒用呢,原來這麼緊俏。”說着,張禹從口袋裡掏出幾張已經被揉成一團的幾張票子,“我看看,有七張呢,留兩張給我,我和我老婆一起去看,其他你們分着吧。”
濤子若獲至寶,把票子一張一張用手擼平,又給了阿哲一張,然後拿着就出了寢室。
“這人幹什麼去?”張禹不解的問我。
“不知道啊,這麼急。”我也表示困惑不已。
“這東西你們不當回事,在別人眼裡可是個寶啊,有錢買不到啊,他當然是去顯擺了。”阿哲替濤子解釋了。
“原來如此,那我豈不是白白損失了,起碼得給我一包煙吧,阿哲你說對不對。”
沒等阿哲反應過來,他已經追了出去。在張禹的世界裡是煙本位,在他眼裡香菸是硬通貨,可以用來衡量其他一切事物的價值。
我倒是有少許尷尬,我是真的搞不定更多的票子,還把票子當做很值錢的東西,沒想到在我上一個層面的世界裡,票子都是隨便發的,這件事情讓我隱約有了一種想法,現在版主不值錢了,要是有機會,最好能爭取當個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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