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踏破山巒的寧靜。不時有飛鳥被其驚起飛奔。一行十人,肆無忌憚的縱馬奔馳在這幾乎沒有路的山坡上。
這倭國,別看是一個島國,可這島上山巒起伏,卻是比平地還多。如今人口少,這山巒更是鬱鬱蔥蔥,一眼綠色,很是有幾分看頭。
“大人。過了前面山巒,就是甲賀地界了。那裡守備森嚴,小人等也沒有深入過。就不能再給大人引路了。不過,到了那裡,也應該會有甲賀的人來詢問的。大人應該不會找不到他們。”
當先一騎眼看快到了地頭,放緩了馬速,回首向事主說道。
這事主不是別,正是李民。李民聞言微微一笑:“知道了。”
這李民原本想着忍者的神,還以爲要找一個忍者多難了。卻是忘了,倭國的忍者,卻不是那種中華的隱士,那可是專門爲倭國公家與武家設立訓練的半殺手組織,那可是要接生意的越是知名的忍者裡,其居住地界與聯絡方式,知道的公家與武家越多。
尤其是,民收下的那個秋田家族,那掌握博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稅收嘩嘩的,其手下卻也是養了一個忍者家族。博多的黑田忍者裡,雖然在九州島不算是頂尖的忍者裡,那可也是二流上位的忍者裡了。對於甲賀忍者裡的大概位置,自然更是知道的一個清楚。
只是,各忍者裡的大概位置,一般公家、家,以及其他忍者裡都能知道一二,可各個忍者裡地界範圍內的忍者村落具體所在,卻絕對是各個忍者裡的核心機密。卻是一般人尋找不到的。
最少,當今倭六大忍者流派,伊賀、甲賀、紀伊、風魔、軒猿,薩摩這六個忍者村落的具體位置,是根本沒有外人知道的。
不過李民對此並不在意。般人不好找。那是忍者裡地守備森嚴他李民是誰?
只要到了大概地位置。算不用李民地神識感知搜索單單是出動李民地三大化身。百十里地山谷。那也是分分鐘地搞定。
可相對於李民地無所謂。那引路地黑田中忍飛鳥介。雖然已是一名訓練有素地中忍了。可面對倭國地甲賀忍者裡。還是心中有所畏懼。畢竟黑田忍者裡。只是倭國衆多忍者裡地二流上位說是甲賀這種超級地忍者裡了。就是比之一流地忍者裡。那也是大大地有所不如。
而這種冒然由忍者帶人闖入另一個忍者裡地地界。那弄不好就會被認爲是一種挑釁。搞不好。那就是一場戰爭場忍者家族地生死存亡之戰。面對這種不成比例地忍者戰爭。他黑田家被滅地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不!應該說根本就是板上釘釘。即使是二流上位和一流下位地忍者裡實力。那都幾乎是絕對地差距。那就更別說是作爲六大超級忍者裡之一地甲賀了。
只是田忍者裡受博多秋田家供養。從飛鳥介一出生。早已就被灌輸要爲秋田家生秋田家死地人生理念。如今奉了秋田家家主秋田向正地差遣怕是心中畏懼。也只能誓死完成任務領秋田家地幾位大人前往甲賀地忍者裡。
“噗!”
飛鳥介正自心慌,猛然間馬匹前面一道火光沖天而起。飛鳥介條件反射的就從馬匹身上彈射而起。
只不過,飛鳥介彈射的方向並不是向空,對於忍者來說,晴天白日的飛騰向半空,那就是給人做靶子找死。
飛鳥介好歹也是一箇中忍,雖然在走神當中,卻也是不會犯這個錯誤。雖然身形彈射而起,卻不是向上,而是平平的向着右後方的草叢劃空而過。
幾乎不到一秒的時間,飛鳥介就已經像燕巴虎一般的掠過五米低空,撲入草叢,隨即消失不見。
而此時飛鳥介的馬匹則被沖天而起的火光,驚得人立而起,止住了前衝的奔馳。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變化如此之多,李民一行人都看的很興奮。
對!就是興奮而不是驚訝。
雖然這些突然的變故普通人絕對驚異,可如今李民身邊的這些,又有哪一個是普通人。別人看不清楚的動作,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比較新鮮罷了。
可對於飛鳥介來說,卻是一點興奮的心情都沒有了。雖然飛鳥介在變故發生,幾乎第一時間就完成了既定的應變,併成功的藉助草木隱遁。可飛鳥介隱遁成功之後,卻意外的發覺他的脖子上已經是架上了一把手裡劍。
於是,李
剛剛興奮的看到飛鳥介在草叢中消失,隨即,就在草叢左側五米看到了被一把手裡劍頂着咽喉的飛鳥介顯身而出。而他身後,也同時多出了一個渾身黑色緊身衣,連頭都罩着黑色頭套,只露出一雙眼睛,標準忍者打扮的人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爲什麼要闖我甲賀忍者裡!”沙啞的聲音,說着標準的倭國京都方言。
只可惜,李民一行人,除了那個忍者嚮導飛鳥介之外,餘者卻是沒有一個會說倭國話的。對李民手下來說,堂堂華夏文明,語言博大精深,他們連自家的語言都不敢談精通,文字更是認識的不多,又怎麼會費心學習這倭國的地方小語。
而至於李民,李民連現代日語都不行。那就更別說是這個時代的當地語言了。
李民不僅稍稍有些尷尬,這些日子光在秋田家裡,秋田家身爲日本上層,以說中州漢話爲美,雖然有些廣東沿海風味,李民等卻也是沒有遇到過語言障,甚至連這個嚮導忍者飛鳥介也是精通漢話,李民此行卻是沒想過配一個翻譯。原想就算有什麼語言不通,有這麼一個飛鳥介也是已經夠用的了。可沒想到這個飛鳥介看起來挺不錯,卻是輕易就被人家拿了,如今李民溝通不了卻是有些抓瞎。
好在,李民語言然不通,暫時存在溝通障礙,可李民的神通卻是不受地緣限制的。李民本身行事,如今更是不受什麼規則限制。
李民當即微微一笑:“請把我翻譯放了好麼?”
李民雖是以詢問的口氣在說,可李民卻根本沒準備對方能明白,或是反應。說話的同時,已是隨手一招,那用手裡劍逼住飛鳥介咽喉的忍者,當即就覺得渾身如被電擊,周身發麻無力,動不得半分,眼睜睜的就看着那已被限制住身形的飛鳥介,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拖着一般,快速的飄向說話之人。
該名忍者,當即大驚不已。要知道他能易拿住飛鳥介這名中忍,其本身最少也是一名上忍。
上忍,那可是流忍者的標誌。一個忍者裡要想成爲一個一流忍者裡,那其中一個必須的條件,那就是看其忍者裡當中又沒有一位上忍了。其次,看的就是忍者裡的秘術傳承,能不能持久穩定的培育出上忍來。這上忍,就算是在伊賀、甲賀等六大超級忍者裡裡面,那也是派的上號的。
而事實上,這名忍者,也正甲賀脊柱的十七上忍之一。已是被賜名:甲賀火三郎。能以甲賀冠名,更是比普通的上忍,更是高上一籌。普通的忍者,可是隻有一個代號連名字都沒有的。只有到了中忍纔有名字,而得到姓氏,那就只有成爲核心了。
這個甲賀火三郎,就是名甲賀的核心忍者。他苦修忍術,早就對自身肌體的控制,達到了一種恐怖的非人境界,可如今,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麻痹了。他實在想不出是何等忍術才能造成。更恐怖的是,他竟然是連誰出的手,都感知不到。
按說,最應該有出手可能的,就應該是面前的那位招手之人,可這一行十人裡,除了那個黑田家的中忍之外,餘者都幾乎是精氣十足的武士,唯有那招手之人,怎麼看,怎麼是一個大富大貴的普通人。似這等貴氣逼人的大貴之人,怎麼可能會忍術?
要知道,忍者的基本功,那就是要會觀察,可如今甲賀火三郎最基本的觀察卻是什麼也沒看出來,這可遠比他失手,更令他恐懼。要知道,失手不可怕,他甲賀火三郎雖然是甲賀的十七脊柱之一,可且不說甲賀作爲六大流派之一,還有遠在十七脊柱之上的超忍存在,就是甲賀的十七脊柱之中,也是有遠勝他甲賀火三郎的。可他連觀察都觀察不出來,那可就是一個根本上的缺失了。
而此時,黑田忍者裡的飛鳥介,也是驚異的發覺他奉命伺候引路的幾位中州大人,竟然也是高深莫測的高手。當下也是很吃一驚。
不過,李民救飛鳥介回來,卻不是讓他發呆的,而是要有個翻譯,故此,在飛鳥介安然回來之後,隨手拍了飛鳥介一下,將其打醒道:“告訴他,就說本座要拜訪他們忍者裡,有事情委託他們。”
飛鳥介受此一拍,雖然沒感到力大,卻是渾身酥麻,當即驚醒,也顧不得心中駭然,隨即應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