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敏中可謂是極懂方臘。不僅在言辭中提到了方臘的名聲,更說了自己也是要去李民那裡,不能惡了李民。卻是公私兼顧,讓方臘都無法懷疑他的私
方臘雖然大恨呂師囊,可是卻終究有些梟雄本色,能不已自身喜惡行事。
故此,方臘在想的明白後,強壓怒氣道:“算是此賊命大。就由丞相將其押送回那秀州,遣返李民那裡。我是懶得見他。”
婁敏中當即稱是,隨即提了呂師囊,徑直前往李民。
此時李民正自靜養。雖說今天一戰,李民還沒有觸動舊傷隱患,可是其精神力的消耗,對於李民舊傷,還是有着小小刺激的。李民自然要得空就靜養恢復一番。
而就在這時,卻傳來了呂師囊迴轉,並帶回了方臘左丞相婁敏中的通報。
李民暗喜:沒想到這呂師囊的能力倒是不小,如此快就搞定了。不愧是人才。
不過,出於習慣,也是爲了壓制一下方臘使臣的氣焰,李民還是先傳召了呂師囊覲見。如此,既能先摸摸底,也能給那婁敏中頓頓秀。
可誰知道,李民一見那呂師囊,那呂師囊卻滿是麻木的說道:“末將無能,沒得親見聖公,未能完成主上所命。請主上處罰。”此時呂師囊的心情,那真是相當的不好。呂師囊自認爲方臘心腹。對方臘忠誠無比,雖然因爲宗族所迫,不得不歸降李民,可那也絕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並總還認爲方臘能懂他呂師囊,就像那劉皇叔能懂那徐庶徐元直一般。
可呂師囊萬萬沒想到,那方臘不僅不懂他呂師囊,而且還絲毫不顧念他呂師囊與其那麼多年的交情,竟然要殺了他呂師囊。呂師囊早在方臘軍營的時候。那心就早已經是死了。此時被婁敏中救回,不過是虛應個景罷了。
而李民聞言,不知其中緣故,乃細問其中緣故。此時呂師囊就跟臺機器一般,也沒有什麼感情起伏,更沒有什麼隱瞞等心思。那真是李民問什麼,呂師囊就說什麼。
李民當即有些看出呂師囊有些哀大莫過心死。而這卻全是他李民造成的。雖然李民對此,並不心悔,即使是再來一次,李民也依舊會選擇逼迫呂師囊加入。從而減少敵對勢力,增強自身勢力。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呂師囊本身並無大錯,即使是領軍起義,那也是嚴格執行軍規,很是愛惜百姓的。可以說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革命者。李民雖不後悔,卻也是有些不忍。尤其是。這也未必不是一個機會,趁此呂師囊心傷之際,徹底獲得呂師囊的忠心。平添一個治理一方的人才,那也是相當不錯地。
故此,李民當即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呂師囊!本尊一直以爲你是一個人才。故此,即使捉住你,也是百般的勸降。更對你推心置腹。甚至連你迴轉方臘那裡,本尊也不加以猜疑。沒想到,你呂師囊竟然是如此這麼一個不分輕重,心無大志的窩囊廢。似你這般熊樣。做什麼男兒身。本尊賜你一匹紅布,回家做身繡服,學那女兒家窩在家中也就是了。”
如今這個時代。既沒有網絡,也沒有什麼極度發達的媒體,人的心思都還很單純。都是極端要臉要面的,本就受不得激,再加上這正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時代,一個大男人被比作女人,別說是說給呂師囊了,就是一個沒囊沒氣的人聽了,也是要冒出火來。
呂師囊原本消沉的意志,也是被激的暴怒起來。呂師囊壓抑許久地怨懟。全都化作滿腔的怒火喝道:“李民!休要欺我太甚!我呂師囊雖說爲了我呂氏宗族,不得不歸降與你,失了我之忠貞,讓世人看不起。可我呂師囊也不是任你作踐的。我雖不敵你神通,可我項內之血,也可令你血濺五步。”
李民要的就是呂師囊有情緒。有情緒者,終究還是一個人。沒情緒的。那可真是一塊行屍走肉了。那可就沒得治了。
故此。李民聞言,不僅不惱。反而笑道:“呂將軍。這就對了。你既有與我拼命之心。又有何事不可成。方臘不見呂將軍,乃是方臘的氣量狹窄。這又與呂將軍何干?呂將軍須知,你之大志,乃是爲民伐命,與同心同志者,共建一個和諧,平等,百姓安康之社會。而非是爲方臘,乃至是爲我一人效命。此次,呂將軍經此遭遇,不僅不應心傷,更應歡喜。歡喜你終究能看出方臘的本性,歡喜你終究能爲自心的真正大志而拼搏。自此以後,呂將軍終能無牽無掛,爲自身之理想而奮鬥。”
李民說完,滿懷信任地看着呂師囊。可暗中,無論是李民剛纔說話的聲音,還是此時的目光,都暗含着惑心大法的意念。
這惑心大法,本就最擅引導人心。能憑着施法者自身的強大意念,不知不覺中強行扭轉一個人的意識與觀念。令其幾日內都是那種想法。而若是順勢引導。其效力只是用作鞏固,那卻是能令人終身認定此理,永不改變。
而此時,原本就是呂師囊心靈防禦最脆弱之時,再加上李民的話,乃是順着呂師囊的心思說的引導,頓時就讓呂師囊從衆多的心緒中,找到了最堅定地方向。*連帶着對李民感觀,也從原來的畏懼、敬服,變成了崇敬、崇拜。覺得李民是如此的無私,人格地魅力是如此的偉大。
呂師囊當即跪地宣誓道:“我呂師囊蒙主上點悟,明瞭心中之志。此生必將矢志不移。跟隨主上,共建和諧社會。若有違背,人神共憤,天地誅之!”
李民當即歡喜的笑道:“呂將軍請起。我李民此生,必不負將軍信任,必領將軍,共建和諧社會。”
呂師囊當即也是滿心歡喜的站起來。此時,呂師囊再回想剛纔自家的沮喪,呂師囊都是即有些慚愧,又有些好笑。實在想不明白,自家如何也會如此短視,只是被方臘要殺,就沒了活着的意義,真真是可笑。
故此,呂師囊也就愈發感激李民的點悟。而呂師囊此心態,與適才李民惑心大法的引導,互相影響,更讓呂師囊的心志穩定。
而呂師囊的心態轉換,自然也就多方爲李民設想,隨即把自家堂弟呂助暗中疏通了婁敏中,引動那婁敏中地心思,這才從方臘那裡救了他呂師囊,並說的方臘有意與李民聯盟的諸事。
李民聞聽,當即笑道:“這方臘能忍住不殺你,到也算是一個梟雄。不過氣量還是狹窄。目光也還是有些短淺。若是那方臘再轉了心思,有意與我結盟之後,忍住對你的憤恨,不僅不殺你,而且親見與你,重新與你修好。想來你比對其有所建言,興許那聯盟之約,不用那婁敏中前來,你就能爲那方臘代辦了。如此,你身爲我方之人,心繫方臘,必能爲方臘爭取最大利益。”
呂師囊聞言,臉上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主上莫要取笑了。師囊已知過也。”
李民笑道:“莫要誤會。我非笑你。乃是笑那方臘見識短。如今,既有婁敏中來此,想來方臘歸降,也就在這幾日之間,無需幾日,你就可與那方臘由君臣改爲同僚了。”
呂師囊聞李民之言,不禁有些感慨。可更多的卻是對李民的志向感到歎服。與李民相比,方臘地誌向與見識,都是太淺了。
呂師囊愈發地爲自己終究找到了正確方向而歡喜。
而李民安撫了呂師囊,也明白了婁敏中來此的大致用心。乃自命人把那一廂晾着地婁敏中,傳喚進來。
這婁敏中,原本乃是滿懷激情而來,自認爲呂助透露的李民用心,非他婁敏中,無人可辦。有此大功作保,他婁敏中自可拿捏一番,讓那李民重視無比。而後更感其功勞,對其重用。
對此,婁敏中原本是相當的堅信。畢竟他婁敏中雖然不是什麼真正的大才,可是口舌便利,在方臘那面,連精明過人,行事果決的方臘,那都是讓婁敏中忽悠的信任無比。婁敏中當然也堅信憑其口舌,也必能說的李民歡心。對其信任無比。
可誰成想。李民只是按照後世的習慣,談判之前,先頓頓秀。消磨一下對方的傲氣與銳氣。卻是把這個婁敏中給頓毛咕了。
畢竟,婁敏中雖然機智,口舌也相當便利。可終究不是大才之輩,不能看透表象,直達本質,心性也是不怎麼穩固。李民這一頓之下,打亂了婁敏中的設想與節奏,這婁敏中自然也是思緒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