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運轉,各逞心機。
且不說李民和晁蓋有着各自的打算和心機。這一日,蔡京坐在密室中,趁着燭火,展開一封書信,端詳了幾眼,隨即苦笑的搖頭道:“他這書法卻也一絕。老夫本以爲天下書法,一通百通,再沒有老夫模仿不了的。可沒想到此人書法這樣個色。我雖仿得了他的筆架,卻仿不了他這剛勁的筆力。果然大才啊。”
蔡京這話卻也是無奈。雖然他蔡京書法好。可讓他蔡京用毛筆寫出鋼筆字的力度來,那還真是有些難爲人。何況,他蔡京此時更不知道什麼是鋼筆。
不過,蔡京地稱許,卻令陰影中人吃了一驚。要知道,蔡京別看歲數大了。可論書法,卻絕對乃是當今第一。尤其是筆勢變換由心。還真沒有蔡京摹仿不出來的字跡。這連蔡京都認爲是一絕的字體,那得是什麼水準的啊?
只是這陰影中人,雖然吃了一驚,可卻也沒拿這事當什麼大事。隨即依舊隱身在黑暗中說道:“仿冒不了他的書信卻也無妨,只需當作沒有這封信。有個口信,也就是了。”
蔡京隨即笑道:“口信好。口信好。口信卻是不落痕跡。”
次日,張德回到玉清神霄宮,向林靈素報道。
林靈素當即很是歡喜的問道:“我師尊可好?我師尊可對那兩百道童滿意?”
張德躬身說道:“師祖安好。師祖對國師的心意,相當滿意。”
林靈素很滿意。隨即又問道:“我師尊得回信何在?”
“師祖無有書信。”張德依然恭敬的回道。
“怎麼會沒有書信?”林靈素當即一愣地說道,隨即又怒道:“我差你到我師處請復可否參與萬法大會。我師怎會不與我書信回覆?可是你疲賴,將那書信丟了不成?”
張德當即恐慌的說道:“國師莫惱。非是小人疲賴。實在是師祖不曾回有書信。師祖言:此事機密,不可留言書信,以作把柄。故此,只讓小人帶了一個口信回來。”
林靈素聞言喜道:“還是我師謹慎,卻是我錯怪了你。不過你卻也可惱,何不直言我師傳了口信來,卻讓我猜疑。還不快快將我師口信傳之!”
張德躬身低語道:“師祖說了:他爲神霄派之首,他之行爲,卻是影響天意。不可沾染紅塵是非的。故,他是不會參加這個萬法大會的。不過,師祖又說了:國師二人,身在官場,卻可見機而行。而且,師祖還說了:二位國師正在鴻運之中,萬事心想則事成。還叮嚀我囑咐二位國師一定要想法擴大我神霄派實力,多多招收道童,傳授道統,揚我神霄派的威名。”
林靈素一聽,當即笑了。暗想:師尊卻也過於謹慎,這等話,還傳得這等隱諱。
不得不說,宋代這個時期的通訊,實在是不方便,連個電話什麼的都沒有。李民得書信被這個張德黑掉了不說,假傳口信,林靈素還都沒地方確認去。而且,李民本人還要在青州傻傻的以爲林靈素會按着自己書信的囑咐,老老實實呆着,看着別人在萬法大會上鬥個你死我活呢。
不過,以當今的通信,這就是實情。捎個信都要好幾天,萬一所託非人,那就絕對紐之千里。
好在,李民這些日子,卻也另有一些收穫。
沒別的,武松和林沖這兩人,實在是戰鬥性的人才。
要知道,以李民修煉的日子和境界,而且體內存儲的電能都到了一個瓶頸,可對雷電的應用,卻依然沒能有什麼實質性的應用。書中的放電雷法,還需要瓶頸的突破纔能有所期待。
可武松和林沖二人,雖然練出電能的日子還很短,他們兩人至今的境界,甚至還沒有提升到第二層。儲存的電能,更是連李民得千份之一都沒有。可卻一點不妨礙他們兩人對電能的開發和應用。愣是各自琢磨出了一個電能的戰鬥應用。果然是專業的戰鬥人才,跟李民這個業餘的就是不一樣。
武松創出方法,就是把那微弱的電能,聚集在拳腳之間,也不求外放射電什麼的。只是接觸對方時的電擊麻痹,就令武松的拳腳功夫,憑添了數倍的威力。原本武松那拳頭,雖然力大,可碰到拳腳好的,也能封擋一二,可如今,那怕就是封擋住了,伴隨着武松拳腳的電能,也能讓中招着麻痹一下,而只是這一下,就可讓對方隨之淪陷在武松無盡的拳腳連擊之中。甚至,哪怕是對方打中武松一下,效果也是一樣。
而武松有了一招,當今恐怕除了魯智深之外,單憑拳腳對敵,卻也再無人能抗得了武松了。武松得意地將其命名爲:粘衣十八跌。
李民對此,也只有暗中好笑了。李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粘衣十八跌的命名權,竟然被武松佔先了。而且還是帶電的。
而林沖得創舉,也絲毫不比武松來得差。林沖同樣把那電能用在了手上。可林沖手中拿的可是鋼槍,那可是導電的。林沖得槍法又快。林沖電能迸發時,槍尖就會爆出一團電火花,就跟電焊似的,霎時奪人二目。只是這一剎那,就足以讓林沖把對手的咽喉刺穿。而當林沖舞到極處,不斷爆發的電火花,更會被拉成一道道奪目的電弧,凡是有眼睛的,根本別想看別的。也就更別說是抵擋林沖得槍刺了。
只此一手,恐怕盧俊義得槍棒無雙,也要換換名頭了。畢竟,盧俊義也是一個有眼睛的。
林沖也很是滿意的將其命名爲:驚電槍。
只是,如此一來,反倒是李民這個御雷心經境界最高,存儲電能最多的人,對這電能的應用,反倒最少了。
好在,這也就是李民自己心知肚明。李民手下這些人,包括魯智深、林沖、武松這些人在內,卻沒有一人認爲李民弱的。
別的不說,光是李民的未卜先知,金口玉言,就以讓李民身邊的這些人,對李民信服不已。與之相比,電能這些神通,反倒是小道了。何況,如今表面上,確實還是李民的境界最高,電能存儲得最多。
不過,林沖和武松能練出電能,並加以應用,還是讓李民的這些身邊人,一個個受到極大的激勵。很是興起一股修煉的熱潮。
只不過,時光如梭。還沒等李民這些人修煉出什麼來。很快來到六月十八。
李民的婚禮,如期的到來了。
雖說李民很低調。沒有準備大操大辦,可奈何卻有一個左丘。青州大部分的官員,以及當地的豪族,還是被左丘通知到了。雖然這些青州名流都很疑惑,怎麼國師還待結婚的。可他們卻也聽說過道門雙xiu的說法。只是略微一疑惑,隨即也就釋然。管他國師爲什麼能結婚,反正他是國師就的了。
於是,提前三日,各界名流,那就送禮不斷。以至於,李民到了正日子,卻也不得不大擺流水席,款待到場的來賓。足足宰了三十頭牛,百隻羊,雞鴨更是宰了無數,只是酒席錢,那就足足有兩三萬貫。當然,李民收的禮錢,更是數倍於此。
李民不禁汗然。在現代,他李民可是無論如何,也絕沒有這個人面的。恐怕就是市長省長一級的,也不會有個婚禮來上上萬人的。婚禮上也更不會一個新郎配三個新娘的。
不過,李民也是忙乎暈了,只是一上午,李民就被古代禮節忙乎暈了。更別說是記得有多少來賓,來的都是什麼人了。而且,這還是幸虧李民這邊沒有長輩,魯玉那邊除了魯雄,也沒有什麼長輩的緣故。
只是,就算這樣,李民卻還不算是最累得。李民手下的鄭鵬、張山這兩個婚禮的儐相,那纔是最累得。大部分的來賓,都是他們接待的。單是那些來賓的賀禮和安排桌次,就差點沒讓這兩人斷氣。這還幸虧他們早就配了二十個賬房唱禮,點收,少了不少工作的結果。
以至於,鄭鵬在忙亂中接到一個情報,都沒怎麼在意。青州兵馬總監黃信,領着三百兵前往清風寨了。
雖然黃信領兵出動,肯定是有情況。可對於鄭鵬來說,這實在是不管他的事,朝廷用兵,自有朝廷的道理,管他幹什麼?反正與清福宮無關,與李民無關。老闆大喜的日子,諸事還忙不過來呢。這等小事理他何干?
至於什麼後續動向。相信用不了多久,自然也會有消息傳來。到時,若是有什麼事,再來周詳,卻也不遲。
故此,鄭鵬得到這個消息後,隨即也就把這個消息,丟在了一旁,更沒有向李民稟報。
然而,就在當天夜裡,卻猛然有一夥人,闖進了李民的村落。隨之,喊殺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