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個啊。一個小東西。除了會發電,也沒有什麼大用。”都是身邊親近的人,李民倒也沒有瞞着的想法。不就是一個簡易的摩擦靜電發生器麼。又不是高壓靜電發生器。小學自然課都玩過。沒什麼了不起的。
然而,李民自認爲的這種小學教材,卻當即讓所有聽的人,幾乎都驚呆了。即使是親手製作,並已經知道這物件作用的巧手張,也同樣震驚。
沒別的,關鍵就在於李民這種不在意的神態。要知道,這電,在當今這個年代,那可還是神秘不可測的,一般人那可都認爲是老天爺的特權,雷神的神通,天罰的工具。可李民,竟然也能鼓弄出來一個發電的,而且還說除了發電沒什麼大用?
天爺爺啊!能發電,那還不是大用麼?
這些人再聯想到李民口斷天罰的傳說,種種猜測油然而生,頓時對李民的敬仰之情,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唯一好點的,這些人裡面,也就是魯智深和魯玉了。
那魯玉,早就在這一路上對李民信服無比了。如今再多出來這麼一個會發電的寶貝,除了讓魯玉很好奇,很想開開眼之外,對李民的敬仰之情,卻也再上升不到哪去。畢竟人的任何情緒都是有個上限的。達到了峰值,過了,也就那麼一回事了。習慣了,應該的,正常的。能者,無所不能也。
而魯智深還能保持清醒,則與魯玉正好相反,魯智深可是知道高俅家着火,那可不是什麼天罰,而是他徒弟找人放的。故此,魯智深對李民從來沒有什麼盲信的念頭。他跟着李民,不過就是一時沒有去處,同時又希望李民幫着他壓制高俅,照顧林沖得家小罷了。只是這幾天,魯智深接觸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對李民信得了不得。而這人畢竟還是羣體性智慧生物。這羣體意識的影響,即使是魯智深這樣的人,聽的多了,也難免受幾分影響。
故此,如今聽李民說竟然還能弄出電來。魯智深也對李民有些琢磨不透起來。
魯智深暗自琢磨:我跟這人萍水相逢,不明不白的跟他住在了一起。原想幫他辦些事,還了他的情面。可看他名望高升的勢頭,也用不到我。始終欠了他一些情面,如今他稱我一聲哥,我稱他一聲兄弟。雖然算不上性情相投,可他花錢爽利,也有幾分仗義,他手下這幾個人,也合我的脾氣。若是他真有本領,可操雷弄電,真跟了他,卻也不用在江湖上飄蕩,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故此,魯智深哈哈笑道:“兄弟的神通果然不小。連這雷電都可操控制造。真是神人。此寶物,可讓灑家看一看否?”
李民對這種沒什麼知識含量的東西,本就沒準備瞞着。隨即就讓巧手張把盒子打開,把東西拿出來。
可等巧手張把東西拿出來,就連也是微微一愣。
沒別的,實在是太美觀了,跟李民當初簡單要求的,完全不一個樣子。一個兩尺半的硃紅木託,雕金鑲玉,兩條青玉雕飾的神龍,從白玉雕飾的雲海中,探首而出,各自嘴含一顆純金的龍珠,遙空相望。這哪還是什麼摩擦靜電發生器,分明就是一個二龍戲珠的工藝品。
李民驚訝過後很疑惑,如今這件東西還能用麼?這搖把又在哪裡?
搖把還是有的。很奢侈,又是玉的,在底託的後面有一個太陽裝雕飾的鎖孔,巧手張把玉製的搖把插進去。貌似就齊活了。
李民很汗顏。貌似當初他李民和巧手張交待的時候,爲了簡單明瞭,只是告訴了巧手張除了摩擦的銅刷等物外,其他人員接觸的地方,一律不許用五金材料,沒想到這巧手張,竟然誇張到了這種地步。
而這時,巧手張已經恭敬的對李民說道:“爺!您可以用了。”
李民看巧手張的這架勢,明白這東西還能用。肯定這底託就是一個盒子,把這靜電摩擦發生器,全都罩了起來。藏在了裡面。
李民當即壞壞的笑道:“玉兒,想試試麼?”
魯玉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懼,想伸手,又有些膽怯。畢竟電實在是太神秘,也太厲害了。
李民壞笑得誘導道:“沒關係,別害怕。這電已經被我封印過了,只是刺激一下人,傷不了人的。”
旁邊聽的人,心中更是敬畏:連電都能封印。這還是人麼?
而魯玉卻聞言信了李民,脆聲說道:“試就試。我怎麼會害怕?怎麼試?”
李民隨即搖起了搖把,指點魯玉握住那兩個黃金龍珠。
魯玉不知深淺的隨手握住。當即驚叫一聲,如被蜇了般的放開,整個人的頭髮都立了起來。李民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魯玉不依的輕錘李民道:“壞哥哥,就知道欺負人!”
而一旁人等,卻無不對這個靜電盒產生了興趣。這觸摸電的感覺,這可是他們從沒有嘗試過的。如今又死不了人,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只是看魯玉那頭髮豎立的樣子,卻也一時有點不敢。
李民安慰了兩句魯玉,又調笑魯玉道:“你也太膽小了,只摸了一下就放開了。這能感覺到什麼?”
魯玉不服道:“這怎麼是我膽小?這感覺,就是魯大哥摸了,也是要放手的。”
李民聞言,有心讓大夥都體驗一把。要知道,李民小時候上自然課時,老師可就讓他們嘗過靜電的滋味,那可是一個都沒跑了。當時,李民的頭髮,也都如魯玉一般的炸了起來。如今魯玉嘗試過了,沒道理不讓這些人都嚐嚐。
李民當即壞壞的說道:“魯大哥,可想體驗一下這靜電盒的神奇?”
魯智深膽量過人,連魯玉都試了,他有什麼不敢的。當即哈哈笑道:“灑家平生,就還沒有嘗過雷電的滋味。正好試試!”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靜電盒的跟前,向李民說道:“兄弟,來吧。”
李民暗中好笑。
不過,李民隨即鬱悶的意識到:魯智深今天剛剃得腦袋,打得臘,鋥明瓦亮。要想看魯智深炸毛,那還真有些難度。頭毛是不用想了。也許胸毛和腋毛還有可能。李民壞壞的想着。隨即搖起了搖把來。
這一搖不要緊,卻引發了一場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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