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人文學院，我直接去了老宋的辦公室。
大家都在這裡，包括冷栓和閔柔都被叫來了，王馨坐在房間裡有些侷促不安的正在講述。
“我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沒有？”我走進來說道。
“暫時還沒有，其實這姑娘纔剛剛開始開口。”老宋用一種嚴厲的神情看着王馨：“按照你的說法，趙詩涵其實一直是個精神病人，她所謂的正常狀態，其實就是一種催眠狀態？”
聽到這個結論我一愣。
“是的，其實詩涵的精神病很嚴重，時不時就瘋瘋癲癲的，她那些所謂的正常狀態其實都是在莫麒麟的催眠下表現出來的，你們也知道莫麒麟在他們家住了很久，其實都是爲了能控制住詩涵罷了。”
“你在撒謊！”我毫不猶豫的說道：“一個精神病人根本不會去當視頻主播賣內褲什麼的！”
“你叫張恆是不是？”王馨看着我，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覺得，詩涵根本不應該會去做這種事嗎？她這種女孩怎麼可能去幹這種事？
“我也查詢到了：第一代的‘縹緲美人’其實是你對不對？”這時候，冷栓開口了。
“你在網絡上的名稱叫做‘縹緲妖姬’，你和趙詩涵的上線時間總是不一樣的，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很簡單：我是莫麒麟在國內認識的第一個女孩，他告訴我想和他在一起就要幫助他做事，然後他教了我一些催眠術的辦法，並且讓我和趙詩涵交上了朋友，在他不在國內的時候，都是我給趙詩涵釋放催眠術的……”
“一個精神病人也能被催眠？”我奇道。
“莫麒麟曾經告訴過我：這其實不是催眠，而是一種更加艱深，比催眠更加強大的技巧，莫麒麟叫它‘人格複製’。”
我有些不明白，看着老宋，老宋又想點根菸但是看看我們全都在摸口罩，苦笑着又放下了：“人格複製這個我聽說過，其實也是催眠術的一種，就是把一個人的整個人格變成另外一個人，或者根本不是人：催眠師可以讓一個人認爲自己是一隻鳥或者一條狗，就是這種原理。”
“也就是說，在進行視頻表演的時候，趙詩涵認爲自己是……王馨？”
“是的，在網絡上表演的，只是趙詩涵的身體和王馨的靈魂罷了。”王馨默默的說道。
“那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讓趙詩涵去表演這個，上官馨知道多少東西？”我立刻問道。
“上官馨當然也知道，只是她一直就沒有告訴你們吧？在那間屋子通常都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在表演，而我和上官馨，其實就是趙詩涵的監視者而已。”
上官馨這個傢伙還是沒有把實話完全說出來！
“上官馨很危險，看樣子她還是沒有放棄！”老宋狠狠的拍了拍上官馨的那個申請罵道。
“你們這幫蠢蛋！莫麒麟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們這些女孩都要圍繞在這個中年男
人身邊？就因爲他很有錢嗎？”一邊的閔柔聽不下去了，狠狠的罵了一句。
“其實不是錢的問題。”王馨有些躲閃的說道：“莫麒麟他……其實對我們真的很好……我從十幾歲出來到現在，就連我父母也從來沒那麼關心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但是……我也覺得我自己腦殘，但是我就是抑制不住的去想他……”王馨捂着臉，哭了起來。
“我倒是想會會這個禽獸，看看他到底打不打得過我！”閔柔怒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莫麒麟周旋了多少女人，你還以爲他能對你們好？你一個！上官馨一個，都是特麼一羣腦殘！”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我也經過了不少男人，沒有人比他對我更好！就算是成爲他那麼多女人中的一個，我也樂意！”
聽到這話閔柔忍不住想上去直接扇她一巴掌，被雷橫給拉住了。
“現在先告訴我，莫麒麟到底在幹什麼？他要在趙詩涵的身上得到些什麼東西，趙詩涵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接着問道。
“我要是告訴你，趙詩涵的確是自殺的你會不會相信？”王馨盯着我說道。
“你們經常給她催眠，是不是在催眠的狀態下她才自殺的？”我也盯着王馨問道。
“趙詩涵的精神狀態一直屬於完全不穩定的狀態下，有時候像個正常人有時候像個瘋子，但是她還是有一些清醒的時候。一旦她清醒的時候，她就會開始流眼淚，不停的流，然後會嘮嘮叨叨的說什麼媽媽回來了……”
“既然是這樣，你還繼續給她使用催眠術？”柳雨薇憤怒的站了起來：“你們都是莫麒麟的幫兇！”
“還是回到第一個話題：莫麒麟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他有沒有告訴你們？”我阻止了柳雨薇，繼續問道。
“我只知道他只要回來，就要狠狠的折磨趙詩涵，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卻不會這樣對我，說我不是處女，至於他到底在幹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有一次你我聽他曾經和趙山富說過：“你的女兒中了邪，並且對你的事業和你自己的身體都有很大的影響，你女兒的事情最好按照我給你說的辦……後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麼……趙山富在這件事裡到底扮演着怎樣的角色？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女兒的情況？還有那個李淑琴又知道一些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趙詩涵的父母……應該說是父親和繼母都忙於工作基本沒什麼時間來照顧趙詩涵，可能她的繼母要稍微多一點，但是大多數時間下趙詩涵都屬於一種被催眠的狀態，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趙詩涵處於什麼狀態。”
“你也會催眠術？你負責在莫麒麟不在的時候給趙詩涵催眠？”
“我不會，其實我也不懂是怎麼回事，只要在趙詩涵面前說一句指定的話，配合一個指定的動作就可以立即讓趙詩涵進入催眠狀態，不用我格外做什麼，簡直比電燈開關還
有效果。”王馨說道：“有時候趙詩涵在非常暴躁的狀態下，只要我一這樣做她立刻會安靜下來。”
“這特麼簡直就是馴獸！”閔柔在一邊把自己拳頭上的骨節掰的咔咔響。
“那麼，你相信趙詩涵是自殺的？”我還是把話題回到了原點：“據說那天是你最先發現屍體的，你說說當時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情況？頭天晚上又是什麼情況？”
“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不是警察吧？”王馨看着我們，非常不解的問道。
“我們不是警察，但是我們認爲趙詩涵死的很冤枉，並且還有別的女孩正在受害，而你，很可能就是幫兇，並且我希望你能知道：莫麒麟是變態狂人，你本身也有危險！別覺得他就不會害死你，我不管你們這幫女孩是如何昏了頭認爲莫麒麟是那麼有魅力的人，我必須告訴你：莫麒麟就是個變態，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變態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他！那怕他殺光了全世界！”
看着王馨那神經質一般的表白，我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就算你爲了我殺光了全世界的人，我也愛你，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邏輯？
“你以爲這樣的混賬能給你什麼幸福？”我也冒火了：這女孩到底要腦殘到什麼程度才能走火入魔到了這個地步？
“他說過，只要事情做完了他就會帶我走的！”王馨用一種歇斯底里的聲音對着我吼道。
“嗯，我記得上官馨好像也這麼說。”我反脣相譏。
“對上官馨說的是假的！她連孩子都生不出來！我卻可以！莫麒麟對我說的纔是真的！上官馨只是玩具！趙詩涵只是工具！只有對我才真的！只有對我！”
大家都無言的看着這個吼的聲嘶力歇的女孩，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這個女孩陷入了自己的夢境裡，恐怕就算是莫麒麟現在親自來告訴她自己都在騙她，她也不會相信。
“那麼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先告訴我這個吧，至於莫麒麟是什麼人我現在也沒辦法告訴你。”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王馨冷笑道：“我明白了，你麼是想把我從他身邊拉走是不是？你們是上官馨的人！對了！你們都是什麼人文學院的人，你們是上官馨派來的！是上官馨想要把我從他身邊拉走對不對？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你們就是想要拆開我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什麼也別想讓我說出來！”
一下子搞成了這個樣子，大家都看着我。
對於這種魔怔，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應該用什麼藥來才能把這個腦殘給救回來？
要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腦殘片’這種東西該多好？起碼還能有個東西可以治……
“小張，我看沒辦法了。”老宋皺着眉頭站了起來：“先這樣吧……“
“不要灰心老宋，我看還有一個辦法。”我皺了皺眉眉頭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