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歸更慌了,可是對楊立這傢伙又不能搞什麼心肺復甦,我先讓張歸不要着急,看着自己那個還是雪花屏的手機,我大概明白了情況。
張歸現在的情況是在屍體上融合進入了靈魂,而他的身體的運作方式還是按照控屍的方式:也就是從腦子裡發出個各種生物能量發散到全身控制肌肉運作,只是他的神經系統多半都被屍毒菌給替代了而已。
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傷痕,看起來應該是進入了這個區域就成了這個樣子,再加上手機莫名其妙的無法使用,這一切我可以得出一個概念:這裡被一股莫名其妙的能量給屏蔽了。
這個原理就類似於冷栓事先給我們的那個可以屏蔽監控信號的屏蔽器一樣:發出一種無線電信號擾亂了監控系統,而這個地下室內肯定也有類似的東西一下子屏蔽掉了所有的電磁波,所以楊立就被直接‘秒殺’。
只要能找到這股屏蔽能量的來源,我們就能解救楊立!
但是現在這裡實在是太亂了,難道我和張歸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去翻麼?
“還是先打通出口!”我對張歸說道。
繼續向前,我們總算是找到了出口的那個門。
門後面看過去,這門也確實夠瞧的:一共兩橫兩縱四道手臂粗細的鋼棍牢牢的鎖住了這道門,而門後面居然一個把手都沒有。
這扇門設計的時候就從來沒考慮過從裡面開啓,現在我更鬱悶了:這根本不可能打開。
“沒辦法!我們扛着楊立從原路撤退,至少先想辦法讓楊立恢復了再說。”這下我也沒辦法了。
張歸扛起了楊立點了點頭正在轉身的時候,突然張歸的背後發出了砰的一聲!
張歸本來是扶着楊立的一隻手準備把楊立架出去,正好臉對着我,這下下我只看見他的兩隻眼睛瞬間翻白,和楊立一起倒在了地上。
而張歸的背後,站着一個看起來並不高大,卻顯得很畸形的身影。
身高大概不到1米6,整個人駝着背的非常厲害,背後好像駝峰似得鼓着兩個包,而整個右手粗壯的好像施瓦辛格,左手卻小的好像嬰兒,兩隻腳短小的可笑,整個人猶如一個怪胎一般。
這幅造型,整個一個巴黎聖母院裡的卡西莫多,或者是斯巴達三百勇士裡那個畸形叛徒。
但是在這裡出現這樣一個傢伙,讓我簡直難以想象:這傢伙難道是殭屍?
但是他那雙藍眼珠卻告訴我:這絕不是殭屍,而是一個真正的人!
剛纔張歸看到了應該就是他!
可是在這種地方爲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人呢?
來不及多想,那個傢伙手裡握着一根碗口粗的棍子,想着我猛的揮舞了過來。
從那力道和激起的風聲,我總算明白了爲啥張歸會被直接打暈過去了:這傢伙的力量絕對不在於深之下!
看着棍子向着我腦袋打過來,這地方又窄幾乎沒地方躲,情急之下我只能用匕首的刀尖直接迎了上去。
噗啦一聲,那把至少十幾公分長的匕首和對方的棍子正面
撞擊,匕首的刀刃全部扎進了木棍裡,還壓的我手生疼。
知道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我立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棍子。
近距離的看這個畸形人,給人的感覺更噁心:渾身還帶着金黃色的體毛,看起來像是一隻畸形的猴子。
看到我抓住了他的棍子,他也猛力的想奪回來,於是他拉着一邊,我抱着另外一邊,大家居然開始了比力氣!
這傢伙乍一看非常的不平衡,一隻手臂強壯的好像施瓦辛格,另外一隻手卻小的好像嬰兒,但靠着這隻單手的力氣他居然也能和我半斤八兩,而且這傢伙乍一看很矮,但是因爲身體非常的畸形,體重絕對不在我之下,我一時間居然搶不過他!
但畢竟我是老張家訓練出來的人,和各種怪物戰鬥本來就是我們家族的本業,看到這種情況我立刻把棍子夾在腋下,一隻手反手拉出了剛纔插在上面的匕首,閃電一般的向着對方刺去。
大概是根本沒料到我這一手,那傢伙還傻乎乎的和我搶棍子,我的匕首直接刺在了他的胳膊上。
“喝喝喝!”
那個傢伙發出一陣怪叫:胳膊上被我刺痛的地方直接飆出一股鮮血。這下子我心下大定:這個傢伙就是個人,就是個長得比較奇怪的人而已。
既然不是殭屍那就好辦!
被我這一刀切下去,那傢伙立刻放棄了棍子退了好幾步,我當然是得理不饒人,抓起棍子對着他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猛打。
從小就被訓練來對付殭屍,我的力量絕對遠遠超過平常人,不過這傢伙要是他是平常人我還真不相信:我狠狠的一棍子上去,他用那隻粗大的胳膊直接一檔。
我的棍子被直接打斷了,他的個胳膊上也是一片青紫。
丟掉棍子,捏緊拳頭,狠狠的對着他那張畸形的臉就是一拳。
那傢伙也不白給,對着我的肚子上也是狠狠的一下。
這是我出道以來第一次和一個和我旗鼓相當的人類動手,這傢伙的打法全無章法,但是力量大的出奇:不過沒用兩分鐘,他終於被我揍的倒在了地上,半邊臉都是血身上還有好多淤青,而我也捱了他好幾下,身上到處都覺得疼。
“張歸!”我忍着疼拍了一下張歸,這傢伙還倒在地上起不來。
就在我想現在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整個地下室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誰把燈打開了?
接着,那個緊鎖的大門背後的鋼柱運動了起來:鋼柱在機械的作用下緩緩的挪動,最後全部移開了。
那扇門緩緩的打開了,難道是老宋他們到了?
我立刻看着門那邊。
但是先伸進來的居然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裡面的人!不準動!”
說着,還有槍彈上膛的聲音。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下子衝進來三個穿着CS制服的大漢,每個人都穿着全套戰術裝備提着微型衝鋒槍,手臂上還寫着:中國武警!
三個人衝進來看着我還傻乎乎的站着,立刻三支槍指着我的腦門:“蹲
在地上!雙手抱頭!否則開槍!”
這到底什麼情況?
“小張嗎?”
這時候門口又下來了一個人:居然是老宋。
“老宋這到底……”
“別說話!照着他們說的做!不然他們這的會開槍的!”老宋很急切的說道。
沒辦法,我只好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
又衝進來了幾個警察,其中一個把我手扭到了背後直接帶上了手銬,後面幾個把張歸和楊立也弄了起來,還有那個畸形人。
這時候我被兩個警察扭到了外面。
看到了外面的情況我驚呆了。
到處都是人!
11A別墅的門口停着好幾輛警車,外面全是穿着戰術裝備和衝鋒槍的武警,還有大量的圍觀人羣,好像都不知道現在是半夜2點了似的。
在人羣的最前面,我看到了正在焦急的給一個看起來警銜很高,應該是現場總直接的傢伙解釋的柳雨薇,邊上還有冷栓、雷橫等人文學院的人。
而在另外一邊,我則看見了王拓。
這傢伙一臉陰沉中帶着一種無以倫比的憤怒,看到我出來了之後立刻喊叫着:“我就知道是這傢伙!”
看到我給扭了出來,柳雨薇立刻想上來卻被別的武警給欄住了。
這時候,張歸和楊立也被弄了出來,一個醫生上來檢查了一下後說道:“這個是暈過去了(張歸),這個已經死了(楊立)。”
那個畸形也被弄了上來,醫生看着他模樣也給嚇了一跳,但是還是立刻給他包紮那個被我捅出來的傷口。
那個畸形用一種我根本沒有聽過的語言在不斷的說着什麼,而王拓身邊的幾個外國人直接衝了上去,其中一個在充當翻譯在給武警說着什麼。
眼前的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這時候,王拓和幾個老外,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中國人走到了我面前。
“就是這個傢伙,我認識他:張恆,好像還是個學生。”王拓冷笑道:“幾天前曾經在餐廳毆打我,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不了了之,現在他偷偷進入我的地下室偷竊文物,還打傷了我的看守人員,私自進入我家,這幾條罪名總不能不了了之的吧?郝局長?”
邊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也就是那個被稱爲郝局長的人皺着眉頭點了點頭:“當然,我們會秉公執法你就放心吧。”
“呵呵,聽說國內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希望不要再出現幾天前我被人打了還不了了之的事情再次出現。”王拓進一步說道。
“你放心。”那個郝局長沒說什麼,看了我一眼後說道:“直接押走!還有那個昏過去的,屍體和傷員該送哪裡送哪裡!趕緊清理現場!疏散圍觀羣衆!”
我被直接押上了一輛警車,遠處的王拓陰冷的對我笑着,而張歸則被押上了另外的一輛。
“小張你不要擔心!事情很快會查清楚的!”遠處的老席對我叫到,警車已經呼嘯着直接上路了。
“照顧楊立!”我只來得及說這句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