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方面取出玄冥旗和祝融旗,一方面將讓劉雨晨鑽入九陰玄女的神海伺機控制她們。
劉雨晨的鎖魂戒可是專門吸收陰魂,對付陰魂比巫神旗還要更勝一籌。
一旦白光迅速從各種法器中穿過,我用真氣催動兩面巫神旗也立馬加入了戰鬥。
九陰玄女的陰氣結界在衆人的圍攻下,終於有了一點點鬆動。
上百人每進攻一次,她們身上的黑氣便少一層。
我右手的玄冥旗更是如同鯨吞牛飲,真氣一催動,它自己也跟着動了起來。
吸力在無形中構成一道迴旋氣流,似龍捲風一般把陰氣源源不斷的從九陰玄女的身上吸出。
旗面越來越黑,上面的玄冥圖案跳動的也越來越厲害,全身的骨刺膨脹,似是帶刺的巨龜,不斷的嘶吼咆哮。
玄冥每動一下,我的神海就跟着跳動一下。彷彿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我突然發現,我竟然可以透過玄冥去看這個世界。
好似一下多出了一雙眼睛,多出了一個身體,一時把我驚訝的心臟直跳。
九陰玄女硬抗了一個多小時,雙方都到了精疲力盡的程度。
突然之間,她們身上的黑色結界突然消失。向後就同時跳入了河水之中,把所有人都看的一愣。
“我們這是贏了嗎?”
有人不敢相信的發出了疑惑。
西域三匪哈哈大笑道,“當然了,不過是九個女屍而已,怎麼能擋住我們萬衆一心的圍攻!”
他們說完就駕馭法器飛過河道。
衆人全部舒了口氣,紛紛歡呼雀躍的施展自己的手段凌空躍過河道。
誰都不敢輕易下河道冒險,裡面也不知道有多深,誰也不知道九陰玄女還有沒有反擊之力。
戴嘉銘、鬼閻羅在這些人裡修爲最高,他二人卻是一臉的疑惑。
九陰玄女即便陰氣結界被破,那她們的劍陣可也是絕世無雙,怎麼可能就突然退卻。
九魂真君還在河道邊上探出法相試探了下,不過法相剛入水,立馬就收了回來。嘴裡大呼,“罷了罷了,天不助我,奈何奈何!”
他還是對九陰玄女的身體念念不忘,她們可相當於九把絕世神器,誰控制了她們無疑會一飛沖天。
可是他也不敢下決心冒險,如果一旦遭到反噬,他的神海頃刻間就會被陰氣吞噬。
上百位融合境以上的高手紛紛御器渡河後,剩下的全都是些融合境以下的修道者。
只要不突破融合境,神海里的精神力就無法駕馭法器凌空飛行。
河道有十幾米之寬,即便是輕功再好,一步也跨不過去。
河水湍急,衆人又害怕被九陰玄女偷襲,所以紛紛停駐了腳步,觀望着誰第一個趟這個渾水。
戴嘉銘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要不要幫忙。
我笑着搖了搖頭,在衆目睽睽之下,第一個對着河道跳了下去。
在之前,我已經服下了避水丹,就算在裡面呆上六七個小時,我也沒有什麼問題。
其實要想過河,雖然不會御器飛行,但是我也有無數的辦法。
我當然不會傻到主動到河流求死,因爲九陰玄女之所以主動退卻,完全就是我搞的鬼。
這麼好的東西,我當然得下去把她們給收下。
剛纔劉雨晨趁亂進入九陰玄女的神海,幾乎是一個神海接着一個神海的狂掃陰魂。
她的鎖魂戒當真是奇珍異寶,一劍揮下,頓時就有數千陰魂被吞入其中。
我和她當初簽訂血咒的時候,在她神海里留下了印記。所以她視野所見到的東西,我也能感知到。
在萬千陰魂之中,她如同鬼王一般佇立其中。白色的身影上下飄舞,長劍發出十丈白光,一揮之下便讓萬鬼哀鳴。
當然,這些神海里的鬼魂,其實已經沒有個體意識,充其量也都是怨鬼的修爲。
上萬鬼魂全部依附在一個神海里,所造成的結果就是他們在裡面互相爭鬥,最後形成一種平衡的共同意識。
不管再厲害的鬼魂,只要進入九陰玄女的神海之中,自我意識頃刻間就會被這種共同意識磨滅。
結果就是,所有鬼魂全都變成了一股股均衡的意識能量,早就沒有了各自的修爲。
劉雨晨現在已經是融合境後期的修爲,進入裡面自然是橫掃千軍。
共同意識還沒有磨滅她,她手上的鎖魂戒就把這些共同意識全部吞噬了進去。
若是沒有鎖魂戒,劉雨晨作爲一種鬼魂,即便修爲再高,堅持幾天也會被共同意識磨滅。
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數,缺一樣都不可爲。
當九陰玄女的神海全部掃空之中,劉雨晨很快分身將她們控制,馬上潛入了水底。
我下到水裡後,劉雨晨很快帶着她們進入我的納戒。
她們的氣息就此中斷,我在水裡仍舊能感覺到好幾個精神力在四處查探。
他們小心翼翼,並不敢深入,所以並沒有發現什麼。
水底的光線很暗,我把納戒裡的防水手電取了出來,沿着河底四面查看了下。
果然發現了八個奇異的銅箱子,分別擺放在八個方向,呈九宮八卦的形狀。
人在水裡泡着,腦袋也很是清醒,一下就猜出了這八個箱子的用途。
這些箱子肯定是構築了一個九宮八卦陣,用來把九陰玄女囚禁在河道里。
我想也沒想,先把這些箱子裝進了納戒。裡面肯定裝着陣法運轉所需能源,就是不知道剩下了多少。
任何陣法運轉,都需要能量支持。小陣用自己的精神力就可以催動,大陣用的就是靈石或者是其他天才地寶,更大的法陣就要藉助山形水勢等自然之力。
束縛九陰玄女的法陣並不大,設陣之人也沒有提供多少的能力,好像已經算出了今天陣法要破一樣。
若是這個山洞真的是袁守城設計打造,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精通占卜,大概千年後的事情,他也已經推算出來。
這次來這裡真是收穫頗豐,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我心裡最擔心的還是張冷秋,她既然來了這裡,就一定會留下蹤跡。
可是現在連她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我倒是希望她壓根就沒有進來。
在水裡忙活了大半個小時候,我終於在對岸浮出了水面。
所有人同時都發出了一聲驚呼,“那小子還活着,水裡面沒事!”
我也衝他們高興的擺了擺手,“都過來吧,九陰玄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水裡面沒有東西!”
他們激動的立馬歡呼了起來,紛紛跳入河中,向着這邊遊了過來。
有的人倒是把法器往水面一拋,踩着法器就浮游而過,動作還是相當的瀟灑。
戴嘉銘則是一臉的平靜,好像知道我幹了什麼一樣,仍舊什麼也問,什麼也不說,帶着我就向前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