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的撇了那老頭一眼笑着說:
“你們想的倒是長遠,煞氣之尊之所以突然的昇華,是因爲它吞噬了一個道人幾十年來抓獲的鬼魂。
我沒有想到煞氣之尊的成長,會你們帶來這麼大的壓力。
既然你把自己心裡的顧慮說出來。
那我就明確的告訴你,只要你們不去害人,不做傷天害理的事,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老頭一聽我這麼說,那張猙獰的臉瞬間便的慈祥起來。
它笑着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只要你不屠殉我們,一切好說。
我說:“既然話說到這,那我有一事相求,同樣如果你們能用到我的地方,只要我韓冰能做到我也會幫你們?
老頭欣賞的點了點頭說:
“我就喜歡你這種人,性格直爽,你問吧?
我把前段時間,從荷花小區拉回的那兩具大餡和上個班殯儀館後區汽車失火所看見的那個火人的事問了出來。
老頭猶豫了一下,面露難色的扭頭望着它身後的那羣鬼魂。
老頭那意思倒像是在詢問它們的意見。
我有些納悶靈異的爲人處事,真和現實不同,雖然我看的出這個老頭應該是它們的大拿(陽北土話,意思領頭人),但是爲什麼要詢問別人的意見。難道這老頭還做不了主嗎?
如果這事換成我身上,我壓根就不會問我周圍兄弟的意見。
隨後老頭轉身,往房間的中間走去,那羣鬼魂把老頭圍了起來。
老頭一副領導的模樣,點頭傾聽。隨後發生一聲悶重的聲響:“嗯,。,。
過了一會老頭走了過來說:
“你有煞氣護體,可以橫跨陰陽兩界。那事我雖然略知一二,但是畢竟不是當事人。
你既然開口相求。那我不好駁你面子。
人鬼殊途,凡是你敬我一尺我們敬一丈。我們雖然幫不了你,但是可以憑衆魂之力,這房間裡的百十號靈魂爲你開啓陰象之門。
一旦開啓陰象之門,我會引領着你過陰峰山,到時候你就會進去靈異的扭曲時空,還原當時所發生的一切。
那老頭說話,我實在不知道老頭那話什麼意思。
一臉迷茫的望着他。老頭笑着說:
“你先回去。我會在睡夢和你通靈,把你引進陰象之門。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那老頭說完,我簡單的它客套幾句,就回了值班室。
人就是這樣,我越是想搞清楚真相,就越想弄明白。
我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讓自己安靜的入睡,心裡也是有事,卻連最基本的入睡都不能如願。
也許是平時熬夜熬習慣了,值班那夜又失眠了。
一直到清晨四點多。我纔開始有些睏意。
但是正在這時,值班室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我一個機靈爬起牀,一般夜裡只要值班的電話一響。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來電的是刑警隊,讓我們現在立刻趕到海天小區。
老蔡謹慎了一輩子,只要電話鈴一響,他是第一個起身,雖然我們分好班的,但是老蔡卻沒有把狗頭和郭浩起來,而是喊的王飛翔。
其實我看的出狗頭,和郭浩在裝睡,畢竟凌晨四點多也是人最困的時候。
王飛翔被喊起來的時候。自然心裡不高興。
他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我坐在副駕駛上也沒有接腔。我也不想聽他發牢騷,索性面無表情的望着車窗外發呆。
一直在腦海裡思索。上半夜的時候,我和3號冰櫃室的那老頭的約定。
它們會在我睡夢中爲我開啓陰象之門,這個陰象之門到底是什麼?
那老頭會不會借陰象之門害我。
人有時候經歷的事多了,就不容易在相信人。
凡是總喜歡吧事往最壞的地方想,人的好奇心是最可怕的,在出車的路上,我視乎隱隱約約的到已經猜到,有可能還是那團黑氣在作怪。這四天一個週期是巧合還是必然。
這黑氣着實可惡,它到底想幹什麼?
我心裡清楚一旦老頭和羣鬼開啓陰象之門,我就會了解這裡緣故,但是偏偏在我就要揭開真相的時候,它又給我送了一個大雷子。
汽車到達現場的海天小區的時候,刑警隊的法醫,還有120都已經到。死者是男性,穿着一件灰色t恤,有些微胖。
年齡大約在三十至四十歲之間,脖子掛着一件粗粗的黃金項鍊。橫趴在臺階上,從事發位置的角度來看,場面挺觸目驚心的。
整個屍體的頭部,如同一個泄氣的皮球,半個腦門陷進進樓道口東側的臺階裡,乳白色腦漿於鮮紅的血液彙集成一大灘的液體流汁,外牆壁上足足濺了一人多高。
從屍體死亡的位置來看一定是高空墜落。
屍體已經摔的面目全非,鮮紅的血漿正順着頭部的凹口,緩緩不斷的往外流,屍體面朝下頭南腳背。
我們去到的時候法醫正在整理勘查箱。
王飛翔簡單的和一個警察交接後,就熟練的從車上拉出摺疊小推車,等我們戴了口罩和手套後,王飛翔先是走到屍體的頭部位置處,捧起那摔的象爆破的西瓜似的腦袋,讓我先把脖子上項鍊取了下來交給警察。
隨後王飛翔又繞到屍體的腳部位置,從腳步開始鋪藍色裹屍袋,把屍體的雙腳慢慢的往裡塞,就在整個屍體完全進如裹屍戴的時候。
我和王飛翔默契的擡起屍體,就在我們把屍體移動到小推車的時候,那死者的頭部,自然的往下一垂,那瞪着橢圓的眼球,也許在顱內的壓力作用下,突然的一斜。
我身後一個看擾鬧的保安嚇的往後一個趔趄,腿一軟摔在地上。
一個警察衝過來,將他拉了起來。
那保安面無土色的說:“那,,,那,,眼球自個咋,,,,咋還會動?
王飛翔不屑的撇他一眼,便和我擡着摺疊小推車把屍體塞進殯車,回了殯儀館。
早上下班後,我把狗頭,郭浩,富貴他們送回家後,自個便回了家。在家裡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出浴室正好碰見丁玲出門。
丁玲可能和富強約會,她特意化了一個美美的妝。
丁玲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總覺的她是一個便中性化的女漢子。
留着一頭李宇春的發行,跟個大老爺們似的,有時候還揹着我抽菸。按理說,這女孩一般總是對裙子,化妝品感興趣。
我這個妹妹卻最喜歡的是足球。
不過自從和富強確定關係後,卻變了很多,開始學會化妝留長髮了。
她問我中午想吃什麼,中午給我從市裡給我帶飯。
我搖頭一臉疲憊的說:“什麼也不想吃,回來的時候別打擾我休息就行了,特別是把小泉那畜生給我鎖在陽臺籠子裡,如果它敢打擾我休息,晚上我會吧它煮狗肉煲吃了。
丁玲見我不像開玩笑,竟然把小泉給帶走了。
等丁玲出門我就回臥室上牀休息,還特意把手機關機。
因爲我不想任何人打擾我。
也許是是我一夜未眠,此時竟有些睏意。
不知多了多久,恍惚中,我會做了那個做了很多次的夢,我視乎又回到了那個金黃色的海岸邊,黃澄澄的沙子被碧綠泛着白沫的海水毫無疲倦的沖刷到海岸上。
蔚藍的天空飛鳥自由翱翔,一位身穿比基尼的妙齡女人一直奔跑,而我就在她身後追逐着,她爽朗的笑聲宛如雲雀,她視乎故意不回頭,讓我看不見她的臉。
我就那麼一直追她。然而就在我即將抓住她的那一瞬間,那女人猛然間一回頭,,,,,,那是一張七孔流血的臉,那張臉乾枯像老樹皮一樣,隨後開始慢慢的融化,橢圓的眼球死死的盯着我問:
“我美嗎?
我愕然的望着那張令人恐懼的臉,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突然那女人不見了,一團巨大的光圈籠罩着我。
一陣刺眼的熒光,慢慢的變成一道大門。
門外陽光普照的碧海藍天,門內籠罩着一種詭異的漆黑。
一個身穿墨綠色壽衣的老頭,站在門口說:
“陰象之門以開啓,進了這道門就是靈異的世界。
我對那個老頭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謝謝您,便毫不猶豫的跨過那道門。門內漆黑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一股冰冷潮溼的溼氣侵入骨髓。
我此時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摸索着前行,隱隱約約聽見一股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那慘叫聲隨着我的步伐正慢慢的靠近,那漆黑的通道走到盡頭的時候,我視乎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是一座陰冷潮溼的山凹裡,無數表情猙獰的靈魂在山下那血紅的岩漿裡,垂死掙扎,拼了命的往上爬。
而我身邊無數密密麻麻的陰魂,就站在我的身旁,瞪着那火紅的眼珠,用一種一樣的眼神注意着我的一舉一動。
它們時而對我張牙舞爪,時而裝着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眼神卑微的躲開我熾熱的目光。
那些靈魂,有的臉部殘缺,有的翻着白煙舌頭伸的老長,有的身體已經斷成了兩截在地上爬行。它們像觀看異類似的圍着我。
那鬼魂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和女人,多的讓我無法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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