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長黑着臉,發泄完。就菸頭彈飛,看都不看我,就直奔自己的座駕,拉開車門,砰的一聲把車門摔的直響,他似乎用極端的方式,來讓我感受他的憤怒。
我本來,就是一句沒有經過大腦的話,但是卻沒有想到,曹局長當真了。
我急忙去拉他。曹局長見我跑過來,坐在車內,直接把汽車電動邊窗按了下去,擺手讓司機開車。
望着曹局長的車離去,我心裡有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我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我這腦子哎!
本來可以聽曹局長把整件事,解釋給我完,我就那麼一句話,卻觸犯了曹局長的底線,讓他頓時火冒三丈,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掉頭離開了。
他這種人就是那個直脾氣,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他在陽北市官場混不下,幹了一輩子,以前的下屬,一個二個的都調往省廳,別的市當一把手,他幹了一輩子還是這份德行。
我帶狗頭郭浩回去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那就是那天夜裡,李俊把我們三個,從陽賜縣接回來的時候,在公安醫院裡的情景。
當時邢睿,是直接衝出病房,伸手便掐住李俊的脖子。
我在樓梯口的時候,我明明感應到那女鬼的存在,而且並親眼看見那女鬼附在邢睿的身上。
爲什麼曹局長說,邢睿是配合他演一出雙簧,故意迷惑李俊。
這有些不符合邏輯,按常理說,如果一個人被髒東西上身,那麼那個附在正常人,身上的女鬼,一定能感受的被上身的人的一些想法。
而且那女鬼明顯能感知,我身上的煞氣,它不可能敢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出手。曾經遇見的那些女鬼。都是一個德行,見到我怕的要死。
別說在我面前晃悠了,就是見到我,就會想着怎麼躲開。
這到底是邢睿在作怪。還是那女鬼非同一般。
難道真如曹局長說的那樣,邢睿是在故意迷惑,李俊在做戲給我看?
是故意和李俊玩曖昧,把我氣走,好進一步的迷惑李俊嗎?
想到這。我腦海裡似乎有了一個逐漸清晰的輪廓。
當時我們四個進樓道的時候,李俊在前帶路,我們三個跟在李俊的後面。
而且邢睿從病房裡衝出來的時候,瞅了我一眼,卻直奔李俊。
而且我在邢睿的眼睛裡,卻看不到一絲的害怕。
曹局長剛纔說,人的只有眼神,是出不會說謊的?
對,,那天夜裡。那女鬼雖然在邢睿身上,但是她卻沒有控制邢睿,而是邢睿故意這麼做?
而且李俊在我把踹飛的同時,邢睿會用那麼熾熱的眼神望着李俊,其實是在迷惑我們所有人,邢睿和曹局長真是的良苦用心。
我開始的時候,竟然還以爲是那女鬼,在尋求李俊的保護,原來是邢睿一手安排的。
而且李莉娜後來還告訴我,那女鬼不是真心象害邢睿。它是爲了佔據邢睿的身體。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邢睿可能同樣,也再向我透露一個信息,那就是。她已經知道被那女鬼附身,要不然她不會,不等我和李俊進病房,就直接衝病房裡跑出來。
畢竟我能感知到,靈異的存在,她是知道的。
只不過。她不願意相信罷了。
然而我和李俊對她來說,情況比較特殊。一個追他N多年,一直照顧他,對他很好的備胎。
一個是見面兩句話不說,就擡槓,但是雙方相互喜歡的男女朋友。
邢睿一邊倒的傾向誰,我心裡最清楚。
想着這的時候,我似乎又回憶起一個細節,以我對李俊的瞭解,李俊那麼恨我,不可能會在邢睿病入膏肓,滿嘴說胡,叫我的名字。
李俊難道就那麼,大公無私,會把自己的情敵,大老遠的,把我從陽賜縣接回來。
反正我是做不到李俊那麼高尚。每個人對待自己的女人都是自私的。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邢睿馬上就死,我也不可能讓她見除我以爲的男人。因爲這是男人的底線,不存在什麼大公無私,和高尚。
在說,當時是邢睿接的電話,而且她口氣顯得比較正常,根本不象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李俊來我陽賜縣,見到我的時候,表情一直都自然,在他的口氣和臉上嗎,看不出,一絲的看不起和不屑。
按理說這情敵見情敵,本來就如仇人,李俊不可能,心平氣和的一點情緒都沒有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那天李俊一直表現出,一副傷痛欲絕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和我說,當初他和邢睿青梅竹馬的往事。
現在看來,如果玩心眼,和僞裝,我真不是李俊的對手,我和他壓根就不能比這孫子,裝的真他孃的象。
把這所有的一切,連接到一和重心點上的時候,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就是一個蠢蛋,一個不能在蠢的蠢蛋。
這老祖先說的話,真是句句不落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怪不得我第二天去找李俊的時候,李俊那麼反常,原來他是一直在裝。用着我的時候一副嘴臉,用不到我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夜壺。
原來李俊,那天去陽賜縣接我,其實也是在變相的去測試邢睿,是不是真的神智不清。
因爲李俊知道邢睿心裡有我,邢睿是個愛面子的人,是不是裝的,一目瞭然。但是邢睿顯然成功的騙過李俊。
要不然李俊,不會當天夜裡就把邢睿轉院了。
第二天,故意下套激怒我,在市公安局把我辦了?
但是我當時卻忍住了,想到這我突然有些後怕,我想如果我在市局把李俊打傷了怎麼辦?
邢睿啊?邢睿?你這小丫頭,終於有腦子了?
我當初提示過邢睿,她身上被髒東西上身,但是邢睿不相信。
很顯然是邢睿感覺到自己的異常,她本來就是一個強硬的女人,在我面前向來都是,她一副救贖罪惡靈魂的牧師,而我在他心裡就是一個需要引導教育的前科人員。
如果想讓她向我,低頭承認我說的事實,那還不如殺了她。
其實邢睿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在變相的,讓我滅了那女鬼,這被鬼魂上身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行爲反常怪異,其實自己明明知道被髒東西上身,而就是不願意相信,在自我否定。
難道邢睿已經感知到她身上的髒東西,卻礙於面子,茶壺煮餃子心裡有數。
綜合我對邢睿的性格分析,我感覺我的這個想法,還是比較符合邢睿的性格和想法。
回到家後,我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的吊頂,我似乎開始陷入了無盡的懊悔。
當初如果能虛心跟萬爺學風水,也不至於現在,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明白,全靠自己摸索。
我努力回憶着,萬爺曾經和我說的每一個故事,和真人真事,希望能從中瞭解類似的事件,給我指導迷津。
我試圖去思考,亡魂的想法,是不是所有的亡魂,都是惡貫滿盈,只有復仇而存在。
但是很顯然,萬爺卻沒有這麼說過,以前我在監獄裡聽萬爺說過一個事。
話說,萬心伊從小的時候,萬爺給萬心伊請了個鄉下的奶媽,一直照顧萬心伊十幾年。
萬心伊上初中後,萬爺感覺那鄉下的奶媽,雖然在生活上把萬心伊照顧的無微不至,但是卻不能引導和教育萬心伊正確的人生觀。
最後萬爺無奈,就給了那奶媽,一大筆錢讓她回到了鄉下。
那奶媽拿到錢後,就急忙把在外地打工的兒子喊了回來,在老家通道鎮上的公路邊,買了一塊宅基地,蓋了一座三層小洋樓。
洋樓蓋成後,幾個兒子又去外地打工了,這奶媽便住上新房,帶幾個孫子。
大約住了個把月,那奶媽就感覺不對勁,給萬爺打電話說,她夜裡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壓她,而且她明顯能感覺到牀動,而且還有人在她身旁,嘰嘰咋咋的說話。
說什麼,我說大妹子,你蓋房子,也不能把我們兄弟幾個的屋檐給佔了吧!
你蓋就蓋把,可能把你家茅廁的蓋在我家的門口,你這不是存心糟蹋我們嗎?
那奶媽是聽的是一清二楚,但是就是眼睛睜不開眼,夜裡全身無力。
動都動不了。
後來那奶媽專門了,農村一個跳大神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在新宅裡,又是蹦又是跳,說奶媽是被人鬼壓牀,是自家老頭子,想她了。
那奶媽剛開始的時候,還滿高興的,以爲是自己老頭子,見自己家蓋新宅了,回來瞧瞧兒孫。
但是知道有一天夜裡,那奶媽摟着四歲的小孫子,睡覺,當天夜裡下大雨,二樓的玻璃因爲沒有關嚴實,撲通一下掉了下來。
那奶媽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見小孫子,手裡竟然拿着幾個鏽跡斑斑的子彈殼,蹲在牀邊在水泥土上,畫呀畫,那奶媽開燈一看,嚇的當時就沒有了人腔。
那奶媽的小孫子,竟然在地上,畫了三個被爆頭的鬼臉,其中一個,眼睛都掉了出來。
那個小孩,還閉着眼對着無人的空氣,用一副成年人的男聲說,老二,你看我這畫的對嗎?
當時咱被槍斃的時候,子彈是不是這樣打的,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