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此話一出,我突然明白了,怪不得,那個警察會那麼反常,原來是因爲李俊。
我笑着說:
“我還以爲多大的事?李俊這人心術不正,私事是私事,還能把它和工作混爲一談,真可笑?
這事他還有臉搞的全民皆知。
李俊怎麼有臉和他堂哥說這事,他一點都不象個爺們。
爲了這事,還給他表哥給我小鞋穿。
林威一副安慰我的口氣說:
“這年頭林子大,什麼鳥都有,不說他了。
哦,對了,昨天我參加市局,陽賜縣青龍山特大禁毒工作報告。
你的曹叔可夠牛的,竟然能把陽賜分局,幾百號人指揮的那麼強勢,辦了一件轟動陽北市的大案。
省廳馬副廳長,專程從六泉市過來參加,在會上把曹局長誇的根一朵花似的,還當着市局領導的面說,象曹興民這種人,被扔在分局就是浪費人才。
馬廳長,這話的弦外之音,無形之中打了市局劉局長的臉。
不過,這事咱陽北還只有曹興面,敢幹這事事。
這次幸虧有驚無險,一旦出了什麼事?也夠曹興明喝一壺的。
最近有小道消息傳言說,下一步曹局長有可能,破格提拔到省廳刑警總隊。
說真心話,曹興明這次是犯了衆怒了,他讓市局的人的老臉,往哪放。
不過,這次有馬副廳長給他撐腰,別人也不敢拿他這麼樣。
這次你也算出了名。你代號鷹隼的任務,有可能要上報到省電視臺。做個宣傳片。
韓冰你知道不,當我在曹局長的工作報告裡。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是曹局長的內線。
我以前懷疑過,但是我不相信,你會是我們的內線。
我和你五姑娟子,分析過你的性格。
你絕不是那種乖乖聽話的人,你除了你媽能管住你,別人說話對你來手說都是放屁。
你和曹局長性格,都是倔的象一頭黑驢。呵呵!我真是想不通。
你揹負的委屈太多。直到昨天我才明白,你的苦衷。
我們的內線從來沒有,被承認過,雖然你們是無名的英雄,揹負着太多的傷痛。
曹局長在會上說到你的時候,竟然幾度哽咽。
當時馬廳長非常的感動說,不能在幕後英雄,流血再流淚。
要讓你的事蹟公開,讓所有人看到。一個刑滿釋放的人員,是如何精神昇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聽着林威最後那幾句話。有些二和尚摸不到廟,林威顯然也看出的我顧慮說,這不是在抓典型嗎?打擊宣傳雙管齊下。勞逸結合。
呵呵!這次不僅有榮譽,可能還會獎勵你一大批錢!
呵呵!這事你小子。心裡有個數就行了,你一定要保密。到時候別得意忘形,把我給賣了。
林威說完,問我有什麼感受,我開玩笑的說:
“能有什麼感受,是不是,我要說些獲獎感言,說自己的家事多麼的悲慘,怎麼的不容易,怎麼怎麼的一心只爲國家,爲人民,呵呵!
榮譽對我來說屁都不算,如果能讓我回到剛出獄的時候,我死不願意,捲入這件事,我付出的代價太沉重了,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榮譽,金錢,算個狗屁,平凡自由的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林威擺了擺我的肩膀,安慰我說:
“好了,冰冰,該忘記的就忘記吧!人不能光活在過去。
林威見我有些傷感,也沒有再說什麼,就讓我回去了。
我回到值班室後,躺在牀上,回憶着,曾經的點點滴滴,回憶着我生命中的三個女人,陳妮娜,萬心伊,邢睿。
我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幸運,能遇見她們。
有時候我在想我韓冰,何德何能會讓她們三個女人,那麼的愛我。
然而我卻辜負了她們。
陳妮娜的死,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清楚的知道,我現在活着就是爲了贖罪。
我要拯救,那些被鬼魂折磨的人,解脫那些罪惡的靈魂,救贖自己的罪過,洗刷自己的虧欠。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我知道那是李莉娜,在操控我的夢境,讓我感受她的痛苦和絕望。
我似乎象一個時光遊蕩者,在混沌的黑暗之中行走。
那溼乎乎粘稠,充滿腥臭味的血液,在我腳下流淌,無數的骨骸遍地都是,那簡直就象是人間地獄。
天空中瀰漫着血漿般的顏色,踏着屍骨遍野的白骨,咔咔的折斷聲,似乎在警告我,他們真實的存在。
無數的冤魂,在我耳邊慘叫,它們似乎在向我述說的自己的痛苦。
遠處曙光般的陽光,輻照大地,把另一個空間,照射的猶如白晝。
不知走了多久,一扇鏈接黑暗與光明的大門,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豁然推開而進,卻進入一間昏暗房間。
一個戴着近似眼鏡,矮胖的男人,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副主人的模樣,正在和他身邊的男人說話。
我一眼便認出了,那個矮胖男人就是秦大義。
我象一個透明人似的,站在包間內。
正在這時,一個女服務員,端着一個兩杯咖啡走了進來。
那女服務員,上身穿着一件雞心領的白色短袖,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裙,扎着一頭整齊的馬尾辮。
那女孩看起來,清純稚嫩,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煙火的味道,她半屈身,蹲在桌子旁邊,把一杯咖啡放在秦大義的面前說:
“您好,秦先生,這是您點的咖啡,請慢用。
那女孩說完,秦大義擡頭瞅了他一眼。
那原本細小的眼睛,猛然間放到亮了起來。
秦大義色眯眯的盯着她,直到那女服務員出門。
他的依然沒有回過神,秦大義託着下巴,似乎在回憶那勾人心魄的一瞬間。
那泛着白光的近視鏡裡的,猥瑣的眼珠色眯眯微微一轉,對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說:
“小馬,剛纔那女孩咋樣?
小馬嘿嘿笑着,豎了一個大拇指說:“不錯,挺純的。
秦大義閉上眼抿了一口咖啡說:
“?小馬,你知道,我爲什麼,大老遠來到南郊師範學院,喜歡來這種不上檔次的小咖啡店嗎?
小馬搖了搖頭說:
“秦總睿智,我哪能知道啊?
秦大義笑着說:
“男人掙錢爲了什麼,就是爲了享受,呵呵!
小馬笑着說:“秦總,大老遠的到這,不會是爲了這女孩吧?
秦大義,放下咖啡笑着說: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剛纔那服務員叫李莉娜,是陽北師院學院大二的學生,這女孩,我觀察她很長時間了,我三個月之內,必然把她哄上牀。
小馬恭維的笑着說:
“秦總我記的,你不是喜歡少婦嗎?怎麼對着這種小女孩,也有興趣?都說秦總生意場上,戰無不勝,難道情場上也所向無敵嗎?
秦大義笑着說:
“呵呵!少婦有少婦的韻味,柔情似水,就象茅臺酒,甘醇芬芳,入口清柔,但是不上頭,喝再多,第二天也不會頭痛。
但是少婦精明,工於心計,她和你上牀,無非就是看中你口袋裡的票子,脫褲子,先數錢,提褲子走人,今天要個項鍊,明天要和名牌包,呵呵!
那感覺,就像找小姐似的,太現實,太物質,時間久了,就沒有一點值得回憶的。
但是剛纔的那小女孩就不同,她就象這杯咖啡。
雖然入口有些甘苦,但是慢慢的品,就會甜的讓你受不了。
象這種年紀的女孩,還處於幻想階段,還沒有現實腐蝕。也是最純情讓人心癢癢的時候,象一塊沒有被開發的美玉。
小馬喝了一口咖啡說:
“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呢?
秦大義大笑着,點燃一根菸說:
“你腦子全在股票的大盤上,,呵呵,對了,上次你說的健身館開連鎖店的事,這事就按你的策劃吧!
小馬一聽秦大義這麼說,樂的嘴合不攏。
他恭維的說:“秦總,如果健身館開起來,那以後陽北市喜歡健身的小少婦,不全部擠着往秦總,你懷裡鑽?哈哈
秦大義笑着說:“食色性也男人本色。我這人有個毛病,自個送上門的女人,我看不上。我追求的是把妹的過程,一步一步的深入,享受那種從陌生到熟悉的感覺。哈哈!當一個女人剛認識你的時候,冷若冰霜,最後變得含情鬱郁的時候,這賺錢還有成就感。
小馬有些迷惑的望着他,他顯然不明白秦大義所說的那種偏好。
秦大義似乎說的有些,上興,繼續說:
“我秦大義從不打無準備的仗,通過調查剛纔那女孩的背景,我知道她父母都是教師,而且家庭條件還不錯,屬於書香門第。
而且據我觀察,這女孩性格剛烈清高,身上有種冰霜的冷豔,如果用金錢物質加以引誘,必然適得其反。
我就是喜歡這種女人,冷豔難以駕馭。呵呵!
小馬面露難色的說:
“秦總這種女孩,如果家庭條件不錯的話,怎麼會在這種店裡打工呢?
這有些不符合常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