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初屍檢趙小丫後,還是我把她存放在冰櫃裡的,難道她的靈魂一直在這?望着趙小丫,那千瘡百孔的身體,似乎又勾起見到,解刨她她遺體的時候,那個殘酷的現場。
那冰冷的解刨牀,鋒利的器械,所有的一切赫然入目。
趙小丫,死的是那麼樣的悲慘,這個瘦弱的女人,竟然不顧個人安危,以自己一己之力,讓羣鬼暫住止步。
想到這我對趙小丫肅然起敬。
我扶着牆艱難的站了起來。
那羣鬼魂,一見我起來,又開始蠢蠢欲動。
戴眼鏡的女鬼嘴角一揚盯着,趙小丫說:“自不量力的東西。它話說完,伸手扇了趙小丫一耳光。
趙小丫整個人飛出好幾米遠,摔到在地。
趙小丫顯然不是那女鬼的對手,那女鬼瞬間飄向趙小丫,將她拽了過去,驟然間那鋒利的手指,伸進趙小丫的肚子裡,一團黑霧瀰漫。
趙小丫面帶微笑的望着我說:“照顧好,郭浩,趙小丫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我牙咬的吱吱作響,而然這一切,並沒有因爲結束。
就在那羣亡魂撲向我的同時,我竟然看見陳妮娜從屍爐裡坐了起來,她以極度的速度衝過來,但是她太弱了,她壓根就不是戴眼鏡女鬼的對手。
就在陳妮娜跑過來的那一瞬間,戴眼睛的女鬼,一手拽着她的頭髮。把她拉到身邊,鋒利的指甲橫在陳妮娜的脖子說:
“呵呵。你終於肯出來了,我的詛咒終於應驗了。
我詛咒你們永不超生!
哈哈!哈哈!當初你父親拋棄我的時候。他一定沒有想到有今天吧?
你藏的很深啊?
哈哈!哈哈!你知道你母親爲什麼跳樓嗎?我把她折磨的精神崩潰,她只能用死來解脫自己,我曾經發過毒誓,你們一家三口,就算變成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哈哈!哈哈
那女鬼說完這話,瞅了我一眼又說:
“這小子身上的煞氣之尊太厲害了,我幾乎近不了他的身。我等了一年,終於等到了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
煞氣之尊,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我會事先藏在火化室的裡,就等着你入殮,哈哈!
女鬼得意的望着,在她手裡,象小雞一樣掙扎的陳妮娜說:“
煞氣之尊把你的靈魂,封存在屍體裡。妄想通過,焚燒你的肉身,製造一種假象,讓你在火化爐裡痛苦的掙扎。來勾起這小子無盡的憤怒,好讓它自己衝破陽氣的束縛獲得永生,和這小子靈魂綁定。哈哈!
煞氣之尊聰明一時,卻糊塗一世。這小子對你的感情,真是感人啊!
那小子的淚水滴在你的臉上。卻無意的把你解封了。
煞氣之尊爲了衝破這小子身上的陽氣,孤拋一注,妄想和這小子靈魂綁定,冒然開啓三象之門,吞噬衆魂爲自己所用。
但是它卻沒有想到,自己在最虛弱的時候,我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趁虛而入,哈哈!哈哈!這小子本不該死,但是就因爲你,你們都要死,,,,,。
我終於可以如願了,哈哈!哈哈!
隨後那女孩開始近似瘋狂的嘲笑我們。
陳妮娜痛苦的望着我,淚水順着她的眼角,嘩嘩的往下流,陳妮娜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陳妮娜我太瞭解她,她就是這麼一個懦弱的女人,無論遭受什麼,總會默默的承受,她善良的象一隻綿羊。
女鬼一直扯住陳妮娜的頭髮,另一隻手像刀子似的,慢慢伸向陳妮娜的心臟。
我瘋狂的呼喊喊着:“不要這樣,,,,就在女鬼的手指伸進陳妮娜的肚子的那一剎那。
火化室的大門打開了,一束紫色光圈從門口放射進來。
丁姥爺象村幹部似的,雙手背在身後,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一見整個屋子都是鬼魂,他顯然也被這種場面震撼了。
丁姥爺環繞四周,把我目光停留女鬼身上。
丁姥爺嘴角微微一撇,狹長的眼睛半閉着,用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說:
“幺,這感情好,今天火化室開羣鬼大會呢?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一個二個的都蹦出來?
我見丁姥爺進來,快速跑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戴眼鏡的女鬼一見我想跑,瞬間飄了過來妄想阻擋我。
丁姥爺一見那女鬼對我動手,他快速走過來,搶先堵住女鬼的去路。
伸手一把扯住女鬼的頭髮,用力一甩,女鬼蹭的飛了出去,一頭撞向牆發黃的牆壁。
那女鬼趴在地上,對我們齜牙咧嘴的嚎叫。
丁姥爺用身體把我擋在身後,說:
“無時有三,七盡八子爲五尊,敬天,敬地,敬神,敬人,唯獨不敬鬼。
你如今也成了氣候,陰間無極之地,集陰氣,煞氣,怨氣,晦氣,渾然而成,冤有頭債有主,你既然大仇已報,何必以死相逼,傷害無辜呢?戴眼鏡的女鬼,警惕的盯丁姥爺一眼說:
“死老頭,你我本無冤無仇,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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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姥爺輕捋着鬍鬚,笑着說:
“你想要我外孫子命,又想要我外孫媳婦的魂魄,我管的寬?
呵呵!陰間,你能修爲到如此之氣候純屬不易,你生前也是悲慘之命,早早輪迴吧?我放你一條生路,滾!
那女鬼望着陳妮娜,又望着了我一眼,慢慢低下頭。
她似乎正在猶豫。
它身邊的羣鬼,一見丁姥爺身上的紫光,有些膽寒的開始後退。
丁姥爺似乎在給女鬼考慮的時間,他不急不躁的點燃一根菸,吧嗒了一口,盯着女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那女鬼痛苦的擡起頭說,眼神有些淒涼的望着丁姥爺。
就在我們以爲女鬼妥協了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那女鬼竟然猛然間揮動着她那象刀子一樣的手指,以閃電般的速度,滑過陳妮娜的脖子。
陳妮娜瞪着其大眼珠,就那麼望着我。
隨後陳妮娜帶着無盡的不捨,象幻影似的慢慢的消失了。
我彷彿又一次,回到那個恐怖的夜晚,一股無形的怒火,從我心底猛竄了上來。
我感覺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筆直的豎了起來,全身的血液似乎象燒開的水,開始沸騰。
右手先是脹痛,隨後變得燥熱,一團紫光以我爲中心點,慢慢象外擴散,光束所到之處,那些鬼魂開始痛苦的尖叫。
我的右手掌本能的伸開,一具白森森的人體骷髏,卷着身體龜縮在我手掌裡,那小骷髏慢慢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我嘴裡大聲叫喊着:
“你TMD狗雜碎,你竟然讓我妻子,經歷了兩次痛苦,我操你媽的。
我衝向女鬼的時候,身體一晃,那具小骷髏,竟從我手掌上摔了下來,啪嗒一聲 ,掉在的地板上。
我當時也沒有估計太多,直直的衝向女鬼。
那女鬼見我身上有紫光籠罩,似乎明白了,煞氣之尊已經完美的衝破陽氣的束縛。
那女鬼顯然想逃,它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火化室的大門。
丁姥爺似乎看出了女鬼的意圖,砰的一聲,把大門關閉。
那女鬼見退路一斷,雙手擋在身前,又一種卑微的表情哭着說:
“我求你了,放夠我吧?如果不是他父親,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此時象一頭髮瘋的野獸,哪裡肯放過她。
一把抓住它頭髮,將它拽了過來,擰住它的的手指,象撇甘蔗似的,一根一根的把它的手指撇斷。
那女鬼悽慘的嚎叫,卻沒有喚回我任何的憐憫之情。
她的嚎叫聲,似乎讓我更加的興奮,我雙手卡在女鬼的脖子上,象拔樹似的用盡全力,它的頭連根拔起提起,我有肢解這可恨的靈魂。
那女鬼睜着恐懼到眼珠,不知是因爲劇烈疼痛,還是什麼原因竟讓它那冰冷身體,開始顫抖。
它叫的簡直,就不是人嗆,那是一種極度慎人的慘叫,丁姥爺衝來質問:“冰冰,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從什麼時候開始 學會折磨別人,去發泄自己的痛苦,它不過是一隻被仇恨所控制的惡靈,你何必要那麼折磨它。
你這樣做和它又有什麼區別。
我楞楞的望着丁姥爺,指着所有的惡魂說;
“靈魂的世界裡沒有秩序,我要讓它們所有亡魂,記住我這張臉,永遠的記住我。
從今以後,我就是靈魂世界裡秩序。
我話一說完,猛地一撇,一聲尖銳慘叫聲後,,那女鬼瞬間被我撕成兩半。
隨後那女鬼化成一股濃烈的黑霧,圍繞在我身邊。
丁姥爺震驚的望着我問: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我抹了一把淚水說:
“姥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我也明白了,你剛纔說這是我的命,那我就認命了。
我相信,我不會丟你的人。
丁姥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希望如此吧!但是你的性格,我希望你能在捏一捏,雖然那女鬼可恨,但是凡是有因必有果,人畢竟不是動物,你要有一顆海納百川的胸懷。
下次不要再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收復惡魂,因爲你是人,而不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