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說話的那警察有些不樂意的說:
“習慣了,你說的倒輕鬆,你擡着個試試看,你剛纔看見那女的臉沒,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哎,,,,估計我今天夜裡又要做噩夢了。
哎,小王,不對啊,你看後面擡屍體的那男的,不是去年大年30在安康路,徒手抓獲殺人犯李奎安的那小子嗎?
小王:““哎,,,對,,就是他,這小子不是邢睿男朋友嗎?好像聽說是什麼富二代的?怎麼是個殯儀館的工人啊!
邢睿這娘們,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放着李俊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咋找了個殯儀館的工人。
邢睿是咱陽北市局的一支花,這人冷豔,口味可不是,是一般得重啊!哈哈!我說小王,聽說當初你也追過邢睿,哈哈,今天在這,見情敵心裡啥感覺?
小王撇了我一眼,有些自嘲的笑着說:
“這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心裡爽多了。
我雖然比上李俊,但是比起他一個殯儀館的工人,我還是搓搓有餘的。小王我聽說,李俊現在又開始追邢睿了,聽說昨天晚上他們一起從市局下班。
小王撇了撇嘴說:“李俊出身好,父母都是市局的領導,人有長的那麼帥,我只能當備胎,怎麼這好x都讓狗日了。
小王說完,那幾個警察開始鬨堂大笑。
那些人似乎故意說給我聽的,我心裡明白。
他們是在故意數落我,等我和田峰把屍體裝進殯車後。坐在駕駛室裡,一根菸剛點燃。
林威走過來說:
“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一張張吃不早葡萄嫌葡萄酸的人,韓冰。你先把屍體拉回殯儀館,在解剖室大院門口等我,我去市局開個單子,一會去找你,路上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啓動汽車離開的大壩。
一路上田峰見我臉色難看,也沒有怎麼說話。
汽車剛到殯儀館後區的陽北市刑事勘查室大院,我便接到了一個電話。那聲音顯然用魔音軟件處理過,我聽不出是男是女。對方說的第一句是:
“韓冰,別來無恙啊!甜水島你僥倖逃脫,聽說別嚇神經了?病治好了嗎?
我猛的一驚:
“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笑了起來說:“拿別人東西,總該要還的,我的那批東西,還好嗎?
我頓時明白了此人一定是雨龍。
我腦子嗡的一聲,tmd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竟然主動聯繫我。
我給雨龍打了無數個電話,他象人間蒸發一樣。了無音訊,今天他卻給我主動打電話。
我強忍着心裡的那份狂喜說:
“這價值上億的東西,我可是天天抱着睡覺,把它當爺一樣供。就等你來拿,什麼時候來拿說一聲,我給你送去。
對方狂笑起來說:
“你小子那麼好心。不會又象上一次一樣吧,竟給蓋子舔屁股溝子。下了一套讓我們往裡面鑽!說實話,韓冰我真小瞧了你小子。你真是把我嚇的夠嗆啊!哈哈。
我輕咬下脣說:
“雨龍你tmd是嚇破膽了吧!我們之間總要有個了結,敢不敢回陽北取那批貨,全憑你有沒有這個膽量,老子備足了好酒等你個雜碎回來。
我告訴你雨龍,。三天之內,我見不到你的人,那批東西,我全tmd扔源河,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既然能說的出,一定能做的倒。
對方一聽我這口氣笑着說:“年輕人,話不要說的那麼硬,陳妮娜的事,我深感歉意,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你和雨龍的仇也該劃個句號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意拿雨龍換回那批東西,你意下如何。
對方此話一出,我驚的是目瞪口呆問:
“你到底是誰?
對方笑了起來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上的那批貨,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一個月後我回陽北,我想我們有必要見一面。我說:“行,沒問題,我等你。
隨後那對方電話那頭收了線。
我緊緊握着手機,那一刻我似乎看到陰霾的天空中,一輪曙光正慢慢撥開烏雲露出它那迷人笑臉。
大雪終於停了,溫暖的陽光灑落在我的臉上,很舒服,而我心情似乎象雪後陽光一樣,慢慢開始復甦。
正在這時,王飛翔走了過來,他敲了敲車窗說:
“火化車間jb忙的一個人當兩個用,你兩個倒好,貓在這着偷懶呢?。田峰急忙從車上下來說:
“我們也是剛到,這不冰冰在接電話呢?
隨後我和田峰把殯車後門打開把遺體推了出來。
王飛翔掃了田峰一眼說:
“小田,你先去火化車間幫老蔡,這裡交給冰冰就行了。
田峰,恩了一聲,就往順着殯儀館後區的小路,進了殯儀館後區。
王飛翔一見田峰離開,笑眯眯撓了撓頭皮的說:
“徒弟,晚上我有小事先走一會,等吃過飯我就回來。
我斜瞅他一眼說:“就爲這事,你還搞那麼神秘把田峰支開。
王飛翔有些不好意思遞給我一根菸說:
“田峰這孩子嘴不言嚴實,沒個把門的,他經常跟老蔡他們打小報告,這不,你劉師孃的兒子過十歲生日,晚上我在龍金園飯店定了一桌喜宴,藉着這個機會,請你劉師孃家人吃頓飯,呵呵,今天晚上這頓飯,也算我見你師孃的父母,這人活着不就圖個面子嗎?你的新車給我開開。
我一聽王飛翔繞了這麼個大圈子,原來是這個意思,也沒有說什麼就把車鑰匙遞給他了。
王飛翔拿到鑰匙後。樂的嘴何不攏,屁顛屁顛的回殯儀館前區了。
我一個人坐在殯車駕駛室內。點了一根菸,剛吸一口。就感覺嗓頭有些難受,就把煙扔了。
我仔細揣摩,剛纔那人在電話裡說,拿雨龍和我換那批貨,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話裡行間思維慎密,而且不饒彎子,對方知道我想要什麼,一個月後回陽北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對方急於要這批貨,不會等一個月後纔回來。
這一個月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他們到底又編制了一個什麼樣的陰謀在等我呢?
不管他們,兵來蔣當,水來土掩,就算死我韓冰認了。
大不了把命搭進去,我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顧慮了。
陳妮娜的死也該有個說法了,想到這,我心裡突然間釋懷了。
我給狗頭打了一個電話,狗頭接到電話後。
我能感覺出來。他心裡很害怕。
他似乎一直在糾結在,是他逼走萬心伊這件事上。
萬心伊的事我一字未提,簡單的把剛纔接電話的大致內容和他簡述一遍。
狗頭沒有說什麼,一直很認真的傾聽。等我說完。
他問我,又沒有必要,他現在到殯儀館找我。我回絕了他。
畢竟萬心伊的事,我心裡一直堵着氣的。感情和正事我分的很清楚。
我們約定,明天在玉田修配廠見面。掛上電話沒過幾分鐘。
林威開車到了刑事勘查室大院門口。
林威和另外兩個年輕法醫從車上下來,他見到我後裝着陌生人似的,和我打招呼。
他的意思我豈能不知道,我也同樣也表現的和他一樣陌生。
簡單的客套幾句,我把殯車的後車廂打開,從殯儀館後區的過道里推了一個小推車,把裹屍袋拽出來,放在小推車上,推到刑事勘查室大院門口。
我剛轉身離開,沒走幾步,被一個年齡約20幾歲的法醫喊了過來。
那人捋着袖口,一副趾高氣揚口氣說:
“喂,小子,這麼急着走幹什麼,把屍體給我推進去,放在解剖牀上。我跟受氣頭似的回到小推車旁。
林威一把拽住小推車,瞪了一眼那個年輕法醫說:
“小馬,你自己是幹什麼的,殯儀館的人幫忙把屍體運回來已經夠給我們面子了,這是咱自己份內的事,你在這裝什麼大爺,自己不會動手。
小馬臉一寒,低着頭走過來,接過我手裡的小推車把屍體推進大院。
林威從兜裡掏出一包軟中華遞給我說:
“兄弟辛苦了,我的人不懂事,別往心裡去。
我接過林威遞的那包煙說:“謝謝了。
我轉身正準備走。
林威問:“不在這幫我打打下手。
我苦笑着說:“別介,上次解剖那女屍的時候,我吐了幾天。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哎,林主刀,我記得一年前,老秦在的時候,你只是給他打下手,現在都成主刀了,你挺厲害的。
林威嘴角微揚說:
“人最怕的就是認真這兩個字,刑事勘查講究的是用心鑽研,細細觀察屍體的任何細微變化,鎖定犯罪事實,固定證據。
利用自己的專業讓屍體開口說話,還原事實的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當案件破的那一天,你就會發現自己是多麼偉大,就象你們的職業一樣,把一屍體的面目猙獰的屍體,修飾成一副安詳的睡容,讓他們在親人的緬懷中,體面的離開這個世界,其實我們的工作意義是一樣的。
我望着林威那張充滿自豪的臉說:
“我沒有你把職業看待的那麼偉大,我的職業,只爲了讓我父母安心。
和你不能比,好了林主刀,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你的中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