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了起來,用笑聲去掩蓋着我的心事。
通過郭浩的敘述,我猛然間恍悟,陽雪的記錄的狗頭,數字代碼應該是,人,時間,地點,受害者。
想到這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郭浩盯着我又問:“你想什麼呢?
我恍過神說:“沒什麼!
郭浩有些氣憤地說:
“我都和你們交底了,你有事還瞞着我,你們是不是想搞雨龍?
房辰目光冰冷地盯着郭浩說:
“你真是個人渣。
郭浩一愣吼:“我雖然是人渣,但是我用我的真心讓趙小丫原諒我。
房辰用一種質問並且不屑地口氣說:
“你還有臉說趙小丫原諒你,不是你,趙小丫能被雨龍殺害。
郭浩沉默了。
我擺了擺手,給房辰使了一眼色。接過話說:
“雨龍爲什麼要拿趙小丫威脅你。
郭浩點燃一根香菸,咬着下嘴脣難以啓齒的沉默了好一會,緩緩說:
“我和強行和趙小丫發生關係後,我發現我愛上了這個女人。
趙小丫在金園201的地下室裡,被關了三天,她苦苦的哀求讓我放了她。
望着我喜歡的女人在跪在我面,那一刻我動了惻隱之心。
我偷偷放了她。
因爲不讓雨龍去找趙小丫,我跪在金園門口兩天兩夜求雨龍。
後被執行家法打的住了一個月的院。
巧的是,趙小丫父親因車禍住院,我竟然和她父親竟然住在同一樓。
當趙小丫知道我是因爲她住院,感動之下和我相愛了。
我們在一起五年趙小丫一共打了三次胎。最後一次打胎的時候,醫生說的很明確。
她的子宮內膜壁已經薄如紙,如果這個孩子不要的話,她以後不在可能會懷上孩子。
我們被迫要了這個孩子,但是她家人一直看不起我。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們就在市裡租了一套房子,。但是我孩子從出生就有些不正常,總習慣望着房頂發呆,後來我帶她去檢查,醫生說她是自閉症。
當聽到醫生說自閉症的時候,我簡直瘋了。
正是那個時候。雨龍正在掌權權利的關鍵期。
我每天忙的焦頭爛額,趙小丫一邊帶孩子,一邊要上班。
因爲我是雨龍的心腹,跟着他那麼多年也不容易。在說我知道雨龍的秘密太多,也是雨龍的核心圈子的人。和趙小丫說心裡話時,難免說出一些雨龍的秘密。
但是我沒有想到,趙小丫爲了讓逼我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竟然拿我和她說的秘密去威脅雨龍,讓雨龍把我趕出房氏集團。
我太瞭解雨龍的性格,趙小丫簡直就是在找死。
我爲了保護趙小丫果斷忍痛和她分手,但是我沒有想到雨龍還不放過她。
把趙小丫綁架起來,關在一個我不知道地方。
我苦苦哀求雨龍放過她,有什麼事朝我來。
雨龍就脅迫我完成最後一件事。這事辦成後,會給我一筆錢,讓我們離開陽北市。
我心知肚明說“讓你注意房辰的一舉一動。
郭浩點了點頭。
房辰顯然有些不放心地說:“怎麼證明你說的是實話。
郭浩悽楚的笑了起來。那表情笑的萬般無奈說:
“開車去陽北市第四鋼鐵廠,三號樓,我帶你看一個人。
我瞪了房辰一眼說:“我相信郭浩說的是真的。
房辰盯着我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扭頭望着郭浩說:“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因爲我現在實在輸不起。
郭浩默默地說:“謝謝你,叫我兄弟。開車吧!
房辰猛踩一腳油門,汽車象放開的駿馬衝進黑夜。
隨後我們來到陽北市第四鋼鐵廠家屬院。
那是幾座老式紅磚樓。一大堆垃圾堆在樓道口無人整理。
進樓道口後,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撲鼻而來。
我因爲在殯儀館聞習慣了。沒什麼感覺,房辰捏着鼻子說:
“郭浩,你也是雨龍手下的四大金剛,你就住這地方?
郭浩沒說話,領着我們上樓。
樓道漆黑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隨後我們上了三樓,郭浩的房門是一個紅色木門。
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後,我猛然間感覺自己的右手,一陣莫名的抖動,這是這麼多天來,右手第一次有反應。
我猛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正在這時,一個老婦女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見郭浩說:
“浩子,你這些天去哪了,怎麼纔回來啊!
那婦女見我和房辰後,臉一繃轉身回臥室,咚的一聲關上房門,那門框彷彿被震掉似的直抖。
郭浩面露難色的望着我們說:“進來坐。
房辰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
我硬拽着他進了門,房間內整體還不錯,中等裝修,一張郭浩趙小丫和一個嬰兒的全家福,掛在牆上。
紅木地板,邊角對稱的吊燈,直射把整個客廳照射的亮堂堂的。
通過我對郭浩家裡的擺設觀察,不難看出,趙小丫生前是一個有生活品味注重細節的人。
進屋後我的右手一直抖,不知爲什麼,我總感覺整個空間有種壓抑沉悶的感覺。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有些象缺氧的感覺。
郭浩家是兩室一廳一廳的單位房,很顯然那個老婦女是郭浩的母親。
她進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
另一間房間門開着,郭浩客氣地去廚房給我們倒茶。
房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問:
“郭子,你小孩呢?
我有些生氣的對房辰小聲說:
“你就不能別拿有色眼鏡看人,郭浩心裡本來就難受了。你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房辰撇了一眼雙手插兜裡,跟大爺似的沒接話。
我搖了搖頭指着牆上的照片說:
“你自己眼瞎,這時候你還不相信他嗎?
房辰自知理虧說:“我知道啊!你不是讓我唱白臉嗎?
我哼哼地說:“你還真會找藉口,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咋想的,你jb是被騙怕了。呵呵!
我說着說着往郭浩臥室進,一擡頭,猛然間看見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吊在臥室正中間的牀上。
那粗粗的繩子環繞那女人脖子幾圈,那女人翻着白眼,張着嘴吐舌頭。死死盯着我。
一個三四的小女孩,站在牆角擡着頭一直盯着那個吊死的女人看。
我感覺全身跟似的從頭皮麻到腳趾頭,往後踉蹌幾步,一不小心撞向郭浩。
他手裡茶杯,。,,呯玲,,,摔在地上。
郭浩說:“韓冰,你沒事吧?
我半張着嘴說:“你臥室裡面怎麼吊着一個女人。
房辰蹭的從沙發坐了起來,走進郭浩的臥室。
他對着屋子仔細看了看說:
“韓冰。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屋子裡除了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哪有吊着的女人!
郭浩有些緊張的走進臥室。把小女孩抱了出來說:
“韓冰,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大,出現了幻覺。
我知道我蒼白的解釋能感覺鬼魂,他們一定不相信。
我頓了頓用一種自嘲的口氣說:
“我頭今天被房辰打的,直到現在,看你們都是重影!
房辰和郭浩咧嘴笑了笑。
郭浩抱着那個小女說:“丫丫。叫叔叔。
那女孩看都不我和房辰,在郭浩懷裡依然盯着臥室中間房頂的掛鉤看。
我知道郭浩的女兒能看見那吊死的女人。
郭浩有些尷尬放下那個小女孩。那女孩轉身跑想臥室,躲進衣櫃裡。
郭浩望着她說:“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我女兒郭丫丫從出生就這樣,懼怕生人,這下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郭浩說完,掃了一眼她母親臥室們,把一疊錢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走到她母親的房門說:
“媽,我走了,錢放在桌子上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隨後我們三個出了郭浩家。
一上車,郭浩強硬地說:
“現在你們總該相信我了吧!我知道你們準備幹雨龍,帶我一個。
房辰盯着他說:“你確定。
郭浩說:“殺妻之仇不報,我tmd還是男人嗎?韓冰,我求你一件事?
我盯着他那張剛毅的臉說: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你一定幫你。
郭浩說:“我想見趙小丫最後一面。
我說:“屍體被刑警隊封存着,如果你去刑警隊認屍體,雨龍一定會知道,你一旦暴露。
到時候你是泥菩薩過自身難保。
郭浩暴躁地說:“我不管那麼多了,爲了見趙小丫最後一面就算死我認了。
房辰一聽郭浩這麼說,觸景生情地接着說:
“我也是,我也要見我父親最後一面,郭浩的說的對,韓冰,你是殯儀館的工人,我相信這事對你來說不難辦吧!
我一臉爲難地伸直小指頭說:
“我就是這個小指頭,殯儀館的臨時工而已。我tmd算球,我真沒本事讓你見趙小丫。
趙小丫的屍體寄存在特別櫃裡,那櫃子是金屬暗釦鎖,查看要有鑰匙。鑰匙在法醫手裡,我們只負責搬運。
房辰你的事還好辦些,到時候我帶你去,郭浩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幫!
我話一說完,郭浩拉開車門,跳下車。
我喊:“郭浩,你幹什麼去
。郭浩恨恨地說:“你們幫不了我,我自己幹
!我和房辰跳車門衝了過去,一前一後的拽住他。
我說:“給我點時間行嗎,我想想辦法
。郭浩一聽有戲說:“你答應我了。
我咬着牙說:“答應你了。
隨後我們三個上了車,自從房辰從郭浩家裡出來後,我明顯感覺房辰對郭浩的態度緩和了許多。
汽車上路以後,房辰的話明顯的多了起來,我能看的出,房辰顯然已經甩了思想包袱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