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珍蘭講完後喝了口水。我聽得心蹦蹦直跳,是遇見鬼事後心裡有陰影了吧。我平定了下情緒強自笑道:珍蘭妹妹的故事講得不錯可以媲美單田芳了。曉荷反駁道:雷哥這事應該是真的,我和珍蘭從小長大,說句實話她的作文能力可不行。鐵子也插嘴:沒錯,珍蘭從小就不會講故事。劉珍蘭說:雷哥,這真的是我爺爺看到的族譜記事。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的土說:好了我信了還不行?走吧,我們去別的山再轉轉。他們三個應了一聲,我們從山頂下來又爬上了另一座山。
爬到上頂,我們看着景色誰也沒說話。沉寂了一會曉荷和珍蘭說:蘭蘭你看山的背陰處那,好紅的果子啊。我聽到後跟着她倆網啥的背陰處看去,在山的背陰處有個不起眼的小山坳,山坳里長了一顆果樹,我們在山頂往下看果子樹上紅彤彤的一片結滿了果實。
鐵子問:你們看什麼呢?我說:你看那有果子樹。鐵子看了一下說:不對勁呀,這還沒到豐收的日子啊?!我說:管他什麼日子呢,咱倆去摘些來給妹妹們吃。兩個女孩高興地大聲讚揚我的提議。走到了山頂的背陰處,我往下看了一眼,從山頂到山坳底大概有十幾米的落差,好歹山坡垂直角度不大是斜着下去的。
我讓兩個女孩看着東西,我和揹着空挎包的鐵子先後的慢慢從山頂往下出溜着走。因爲剛下過雨,即使我倆在小心還是止不住腳下打滑。在離山坳底五六米的時候我的立足腳踩到一片溼潤的草叢裡打滑了,腿一軟我呀呀呀的叫着就滾下去了。水濺了我一身,我摔進了山坳。山坳積了昨夜的的雨水很多,我摔進了水坑了。我坐在水坑裡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就想破口大罵。
我克,眼前的景像讓我驚訝的目瞪口呆,那顆結滿了紅彤彤果子的樹幹上有一具乾屍!在山頂有樹冠擋着所以沒看着。那乾屍直直的靠着樹幹的站着。屍體整個是灰綠色的,有五根木棒插進了它的咽喉,心臟,下腹和左右手肘處,木棒的另一頭戳在地裡就這麼的支架着屍體。肌肉全部消失就是一層皮膚包裹着枯骨。它的眼睛早已爛沒了只有兩個黑乎乎的窟窿望着我,鼻子,嘴脣也沒了,黑黃的牙齒齜愣着外漏,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在它的五官七竅裡爬進爬出。我冷不丁讓這屍體嚇得最在水坑裡不知所措。
嘩的一聲,水又濺了我一臉,原來是鐵子也摔下來了。他大叫着:屍。。。屍體。。雷哥。。屍體。我邊胡嚕着臉邊罵:我克!別叫了,你當武警沒見過死人!沒崩過人?!鐵子被我罵的不好意思的不叫了。
我扶着他先站起來又拉他站起來問他:你怎麼也摔下啦?鐵子臉一紅說:快到底時看見你看着樹不說話,我就看樹發現了屍體。腳一軟就滑下來了。我指責他:以後別說你是武警,忒丟武警的臉了。此時我完全忘了自己被驚着的時候。
鐵子連忙岔開話題:哎?這槐樹怎麼長出小紅果來了?!我問他:怎麼這是槐樹?它不結果子麼?鐵子說:雷哥你看槐樹果實應該是莢果,串珠狀,沒毛毛,不裂。這個卻是紅色的小紅果。我看可不是樹葉間都是珠狀紅果。這時一個陰而蒼老的聲音傳來:你們也發現了。我和鐵子嚇得靠在一起大喊:詐屍啦!詐屍啦!
聲音又傳來:小夥子往後看,沒詐屍。我倆趕緊轉身看,在我倆身子斜後方不遠的山坡上蹲着一老爺子。一頭銀白的頭髮向後揹着,國字臉,虎目濃眉高鼻樑,嘴脣微微下撇。一身灰白色的中山裝熨的倍兒展。
他抽着煙看着我們,我打了個招呼:老爺子抽菸那。鐵子也說:老爺子蹲着吶。老爺子慢慢站起身說:我又不是猴子,還蹲着吶?!我起來了。這句話話說的鐵子臉又紅了。老爺子走到屍體跟前仔細看着嘴裡還說道:本來我先來的正在研究得好好的,你們兩個摔下了下了老頭我一下。我笑着說:你也嚇我們了,咱們扯平了。老爺子看了我一眼說:叫什麼名啊?我說:雷揚。鐵子也說:你叫我鐵子就行。老頭轉身走到我倆近前把菸頭扔進水裡說:誰有煙?給我一根。鐵子急急忙忙從身上掏出煙給老爺子點上,老爺子抽了一口說:我叫康風樓。我們倆連忙說:康爺好。
康爺仔細的看着我說:雷揚是吧。我說是。康爺問道:你的面相怎麼?那什麼小雷咱倆在這說會話。說完他又和鐵子說:你先上去,我們一會就上去。鐵子爲難道:康爺,我爹讓我照應着雷哥。我說:鐵子康爺要和我說話,你先上去,小心點。鐵子只好答應了向山上一步步爬去。
康爺和我兩個走到他蹲着的地方,康爺說:小雷,你這太陽穴斜上,眉呈劍狀,是破煞衝命。你的生辰是不是在正月裡?我點頭道:是啊初三。康爺右眼角抖了一下:小雷你是來這看朋友麼?說完他指指已爬到半山腰的鐵子。我笑着說:不是,那是來這認識的。我來着參加婚禮。康爺臉色繃着問:是劉震嶽兒子的婚禮?我說:對呀,說是風水大師讓找我這個生辰的人坐鎮婚禮。康爺驚疑道:不可能,婚禮大喜怎麼會找你這樣的命格來坐鎮?再說我也沒讓人找正月初三的人坐鎮呀?我大驚道:什麼?!!不可能,我是劉大爺招呼來的呀!
康爺說:小夥子,你來錯了。婚禮根本不需要你。他又轉頭看着那具乾屍自言自語道:碰見高手了,這是要破劉家祖墳風水呀,絕!太絕了!我此時腦中亂如麻線,來這後發生的一切彷彿電影般在腦海裡顯現。
我讓自己冷靜了一下說:康爺什麼高手?康爺指了一下乾屍說:槐樹鎖陰魂。我告訴你那屍體的三魂七魄早已沒了。看見那木棒沒有?我說看見了。康爺接着說:那是桃木鎮魂五行棍。那人死後屍體被移到槐樹下,桃木鎮鬼驅邪,以桃木戳進屍體那幾個位置,把那死人的魂魄逼入五官再由七竅抽出。康爺頓了下又說:人活臉面樹活皮,樹就是靠着樹皮吸收養料,那屍體被五行棍死死地釘在槐樹杆上,屍體腐爛的的肌肉變成了養料被槐樹吸收,同樣的那死人身體裡最後的一絲靈氣也被吸收殆盡。你看就連槐樹的果實都發生了異變。那死人魂魄被收,靈氣全無。好狠毒的茅山秘術!狠到讓這個死人變成真真正正的消失,什麼都沒剩下真正的成了無!
我不禁的抖了一下說:康爺這和我有關係麼?康爺一臉的沉重:不好說,能使出種我聽說過的秘術肯定是高手!婚禮有一項拜祖墳,你要是作爲鎮婚人去了的話就成了破煞衝!如果有人在祖墳那的風水動點手腳,你就成了破掉劉家祖墳風水的主力。我笑了一下說:不可能吧。我哪那麼厲害。
康爺說:何爲風水,就是堪輿,堪輿是堪,地突之意,代表“地形”之詞;輿,“承輿”即爲研究地形地物之意,着重在地貌的描述。你身體一樣,相面其實就是堪輿你面部,算命就是堪輿你的命運。就好像你病了一樣,醫生也得望聞問切或用儀器診斷。看風水,相面,算命,也是在看病,幫你看哪有問題給你醫治。當然就像電腦高手能製造病毒一樣,周易術數的高手也能製造破壞的一切的秘術手法。世間萬物分陰陽有對立。有好的建立之道,就有破壞之道,又有破解破壞之道,如此循環罔替。我被康爺的一番說教震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康爺說:小雷咱們到上面說吧。我說好。
我和康爺爬到山頂後,鐵子和曉荷劉珍蘭急忙圍到跟前,曉荷和劉珍蘭和康爺打過招呼後,鐵子急衝衝說:康爺,雷哥,我想起來了,那屍體是消失了一年多的劉喜鴻!康爺問:你怎麼如此斷定就是他?!鐵子說:那屍體左手沒有小指,無名指少半截。劉喜鴻的左手先天生下來就是那樣。還有你們也該看見那屍體右面的一顆牙包金,劉喜鴻也是,還有個頭也差不多一樣。康爺和我仔細的想了一下屍體的樣子,不錯那幾處特徵的確在屍體上存在。康爺點了下頭說:小雷你們回村報警吧。我去趟劉震岳家。我和鐵子點頭答應。
五個人往村裡的方向走着,康爺拉了我一把小聲說:慢些走我有話說。我放慢了腳步和康爺墜在一行人的追後。康爺小聲說:小雷,我今天和你說的話,你誰也不要說。我說:知道了康爺。還有康爺,我打算後天就走,不想摻和這爛事了。康爺笑着說:怎麼怕了?我說:是的我怕了,還有我可不想破了劉家的風水,那我朋友還不恨死我。康爺拍了我一下: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發生了。嗯,小雷,你能不走幫我忙麼?我說行啊。康爺說:你別走,我會領你去見劉震嶽。那個高手在暗處,你是他的底牌,我只好吧你這底牌揭起來。只有這樣才能逼他亮出馬腳。我問:有危險麼?康爺笑罵:你別說你是當過武警的人。我克把我罵鐵子的話用我這了。我點頭道說:好吧,我幫您忙。前面的曉荷朝我和康爺喊:喂,康爺,雷哥你們快點呀,回去吃午飯了。我喊:知道了。康爺也衝曉荷擺手示意知道了。
午飯之前,我們回到村裡。康爺去了上村。我和鐵子曉荷劉珍蘭回了劉大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