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錯了嗎?”
紫色海帶髮型的少年搖搖頭,將手中的屍體丟在地下。
那是一個一分鐘前依舊活生生的魔術師,現在……只剩下顱骨粉碎雙臂被撕裂的遺體了。
墨釋君站起來,將銀色的左輪插回衣袋裡。
是的,就在剛纔,他只花了兩秒鐘,就擊殺了一個被聖盃戰爭認可的魔術師。
國術化勁巔峰境界,配合《十字聖神箭法》中記載的無心之射,令他在對方全無警覺的前提下發動了偷襲,精心製造的六顆破魔子彈,輕易破開了對方並不強的觸發式防禦魔法,然後,墨釋君只用了三記拳形意拳就撕斷了對方的雙手,並敲碎了他的腦袋。
這是原本藏身於速水區的那個大鬍子魔術師,他連自己藏於手杖裡的劍都沒來得及拔出,就已經敗落身死了。(此人物在任何故事裡都沒有出場,唯有蘑菇親口解釋“原本應該正常召喚Assassin的魔術師哪裡去了”的時候,說了一句“他正準備召喚Assassin的時候被Caster碰見了”。)
不過隨後,墨釋君檢查他的遺物的時候,雖然看不出那些古書裡有沒有自己想要的聖遺物,但幾乎同時淺上藤乃就打來了電話,告知另外一邊的魔術師剛剛已經成功將Caster的美狄亞召喚出來了。
“也罷,既然晚了一點,也就不着急了。”
墨釋君搖搖頭,將死去魔術師的古書收進一隻大書包裡,同時,將手按在了死者遺體的左手小臂上。
那裡,正有三道螺旋形的藍色紋身隱隱發光,正式聖盃賜予死去魔術師的令咒。
“傑諾娃細胞,看你們的了,給我將令咒奪過來吧。”
青黑色的煙霧,從墨釋君掌心噴出,包裹住了死者斷裂的手臂。
接着,那三道咒令就漸漸變成了青色,然後徹底從對方的皮膚上被撕扯了下來,落在了墨釋君的手臂上。
令咒,轉移成功。
“嘶————好痛,和移植魔術迴路一樣痛,不過不需要適應,畢竟是一次性的東西。”
墨釋君甩着手臂,拿起了旁邊依舊在通話中的手機。
“那麼,玄冰隊長,下一步去找另一個魔術師了嗎?”那邊的淺上藤乃問道。
墨釋君點頭道:“也好,不能隨便放手。雖然現在趕過去可能會逼着他們徹底合作,但不去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Caster就會跑到葛木宗一郎那邊去變成敵人了。那樣我的準備可就白做了。”
“但是對方善於使用老鼠作爲耳目。”淺上藤乃擔心地說道。
墨釋君自信地說道:“沒關係,間桐家的魔術可不是隻會放水彈的炮臺,真正的精髓是使魔啊。”
十分鐘以後,墨釋君拎着那根藏劍的寶石手杖,坐着出租車來到了第二個預定地點。
這裡距離柳洞寺不算很遠,卻頗爲荒僻,據說曾經是二戰時期的防空洞建築羣,戰後被封存了,所以很難再在地表建築什麼大的房屋,最後成了城市垃圾的臨時集中點。
“原來在這裡,難怪逃出來的Caster會遇到寄居在柳洞寺的葛木先生。”墨釋君站在地下防空洞羣的一個入口處,自言自語地說着,同時張開手掌,清冽的泉水從他掌心冒了出來:“棲息在馬裡那深淵之底的八足金冠王者,我以十二個圓月的約定,召喚您的軍隊,鋒鳴吧,幽泉蜘蛛。”
水落在地上,卻沒有滲入大地,那些水珠就像水銀一樣,每一顆都單獨滾動着,在地面上逐一分開,然後各自長出八條纖細的長腿,將圓滾滾的水珠架起來,變成了如同抽象的蜘蛛一樣的奇怪使魔,數千只一起圍着墨釋君爬行。
“去吧,蜘蛛們,用幻影迷惑這個地穴裡的任何齧齒類,讓它們看不到我。”墨釋君手一揮,那些水化成的蜘蛛使魔,就紛紛衝入的地道之中,同時,一層淡淡的霧氣將它們籠罩起來,漸漸變成常人無法看見的隱形狀態。
防空洞的地下,一個相對空曠的倉庫,如今被改造成了居室,以柴油發電機爲動力的電燈和電熱器成爲居住者唯一的生活工具,其餘的地方,散亂地擺放着各種乾糧和水桶,當然還有一大堆魔術書籍和施法材料,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已經化爲灰色的召喚陣了。
那召喚陣的中間,一個用暗紫色法袍包裹着全身的女子,正側坐在地上,而她的對面,則是一個焦躁地走來走去的中年男子。
男子臉上的羽毛狀紋身,在扭曲的表情下好像蠕動一樣,只聽他憤怒地尖叫道:“爲什麼是Caster?爲什麼,我需要的不是這樣的英靈,難道反過來叫我給她當盾牌嗎?給我Assassin啊,不怕犧牲,善於躲藏,能夠給敵人致命一擊的刺客纔是我需要的啊!”
聽着他持續了將近十分鐘的嘮叨,悠然側坐在地上的女法師,終於用有些慵懶的聲音開口道:“尊敬的御主大人,請問您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就是一直躲在地下,等別人都死光了嗎?”
“住口,你這頭無知的母豬,你以爲聖盃戰爭是什麼,那是已經進行了四次卻連一個勝利者都沒有的絕望戰爭,在這樣的戰爭裡,強橫的英靈不可靠,龐大的魔力不可靠,衆多的盟友不可靠,有力的道具不可靠,深邃的智慧也不可靠,只有切切實實的活着纔是最可靠的。所以我才選擇了這個最隱秘的地方,佈下無數的眼線,在敵人都死絕了之前,絕不離開一步。”看上去潦倒而神經質的中年魔術師,厲聲呵斥着自己的英靈,繼續說道:“可惡,本來如果我能召喚出真正的刺客英靈的話,就可以一面躲在這裡,一面驅使着他們四處偷襲那些正在交戰的英靈了,就算不是刺客,給我騎兵或者弓兵也好啊,可是爲什麼會出現法師?難道要我靠你把這個巢穴建造成陣地,然後等着其他英靈把我當作大魔王來聯手討伐嗎?”
只露出白皙下頜的女法師搖搖頭,嘆息着說道:“御主大人,作爲一個魔術師,您實在是不合格呢,魔術的真諦在於神秘,但是魔術師的真諦在於探索和把握神秘,當你以爲自己可以隱藏得很好的時候,卻沒有想過那些擅長探索神秘的其他御主,會第一個將你作爲目標嗎?哪個有智慧的御主會放任一個不知底細的大敵在身邊窺伺呢?”
“可惡,可惡,你這隻母豬,是在嘲笑我嗎?”神經質的魔術師憤怒地吼道。
女法師理所當然地點頭道:“是的,就是在嘲笑您啊,御主大人。老實說,像您這麼弱的魔術師居然也能成爲御主,令我對於聖盃的期待都降低了呢。”
“你……哼哼,你是很了不起的魔術師嗎?你以爲你可以嘲笑我嗎?別忘了,我就算再差,就算只能控制一些老鼠,但是我還有三道令咒啊,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啊,現在,就讓我來試試它們的效果吧,首先,我要讓你的魔力降低到我的四分之一,然後,剝奪你所有的寶具,最後,讓你不斷失去生命力衰弱得像老鼠一樣……”
狂叫的魔術師伸出手臂,將令咒指向女法師,卻沒發現女法師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也罷,雖然損失大了一點,但是隻有這樣,才能激怒他消耗所有的令咒,魔力什麼的可以靠其他手段補充,寶具的話,有不被任何令咒影響的“破盡萬法之符”就夠了,生命的話,再找一個御主應該也能補充回來一部分,雖然贏得聖盃的機會就少多了,可是比起一個不能信任的御主,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
就在女法師閉上眼睛,靜待令咒的懲罰來臨的時候,卻忽聽醫生銳利的破風聲響起,隨即,是自己御主的慘叫聲。
“啊啊啊————————”
她豁然睜開眼睛,卻發現那位御主,已經被一柄可以藏在柺杖裡的細劍,斬下了手臂,然後劍光再次閃動,將他的頭顱切了下來。
這是半個小時之內,死在墨釋君手下的第二個魔術師了。
兇器,是從第一個遇難的魔術師手中搶來的柺杖細劍,雖然遠遠達不到寶具的等級,但也擁有着相當不錯的強度和破魔效果。墨釋君一劍在手,配合曾經達到半神境界的劍法經驗,擊殺一個連正面作戰都不敢的老鼠魔術師,實在不是難題。
然後,墨釋君沒有理會旁邊的女法師,而是再次將手按在死去魔術師的斷臂上,奪走了其上的三枚令咒。
在墨釋君背對着女法師的時候,有一瞬間,這位女英靈已經準備好了施展大魔術攻擊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然而與此同時,一種直刺心底的恐怖,令她悚然停手。
……如果出手,立刻就會死……
這不是古代大魔術師的理智判斷,而是體內融合了神明與魔物的血脈給她的直覺警告。
雖然這個突然出現的海帶頭少年,看上去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新人魔術師,但是偏偏美狄亞就能明確地感覺到,一旦她對着少年出手,就會立刻被不可名狀的力量斬殺。
那種巨大的危機感,直逼她的靈魂,就彷彿被滴血的長毛頂在眉心一樣恐怖,比神話時代面對着守護金羊毛的巨龍龍威還要令她心驚膽戰。森然的殺意瞬間擊潰了她的任何僥倖心理,令她立刻完全失去了鬥志,將所有魔力隱藏了起來,做出最恭順的樣子,低下頭等候這少年的下一步行動。
來自古希臘的魔女美狄亞,從來不是一個敢於和敵人拼得兩敗俱傷的勇敢女性,她不介意躲在安全的地方算計敵人,但在面對致命威脅的時候,她就像一個普通的弱女子一樣,只能選擇投降和臣服。
美狄亞不知道,在她收手臣服的時候,墨釋君也送了一口氣,在他的手背上,之前獲得的三道令咒,已經只剩下兩道了,而失去的那一道的位置上,正有着綠色的傑諾娃細胞微微發光。
瞬間擊破了“背叛之魔女”的全部信心,令她心驚膽戰束手就擒的力量,並非來自於墨釋君,而是來自於那不到一克的傑諾娃細胞,更準確地說,是來自於傑諾娃細胞裡的遺傳的七翼版薩菲羅斯的殺氣,以及魔兵“幻滅正宗”的異能。
當年在《最終幻想7:降臨之子》的世界裡,墨釋君以自身爲容器,召喚了薩菲羅斯降臨,結果因爲冒險者的亂入,將一團來自黑暗聖盃的“世間一切之惡”打進了他的體內,結果本來就是靈體的薩菲羅斯,抵擋不住這針對英靈有奇效的侵蝕,分裂成了人類和魔性的兩個人格,最後人性一面與墨釋君本體合作,將魔性一面徹底封印了起來。
原本他們以爲事後兩個薩菲羅斯的人格都會被星球意志洗滌消失,哪知因爲之前墨釋君瞎了一隻眼睛,被寄生的傑諾娃細胞修復,新生的眼睛組織裡殘留了變異的傑諾娃細胞基因,就是靠着這一點基因,兩個薩菲羅斯人格都求得了一線生機。不過後來人性面的薩菲羅斯搶先出手,幫助墨釋君將魔性面與大部分的傑諾娃細胞抽取出來,送入剛成型的魔刀“深雪正宗”裡,避免了再次被魔性操縱的命運。而之後,一度斷裂的深雪正宗刀,又藉助薩菲羅斯心中積累的崩潰情感,與至尊魔珠融合,生成了有“崩潰”異能的強大魔兵“幻滅正宗”。
而那些傑諾娃細胞,也在這一次昇華中,獲得了少許魔兵的異能,配合其記憶的魔化版薩菲羅斯的殺意,一旦激發出來,瞬間就能讓一個勇猛的英雄鬥志全失,屈膝投降。
當然,想要將只有一克不到的傑諾娃細胞激發出這樣的效果來,必須有足夠純淨而強橫的能量支持,墨釋君現在本身完全沒有這個本事,所以,只能浪費一個令咒,來做到這一點。
令咒,本來就是聖盃給予魔術師們的一次性魔術刻印,蘊藏着驚人的魔力,連黃金級的英靈也不能違抗,轉而用到傑諾娃細胞上,效果一樣驚人。(遊戲裡,黑手神父言峰綺禮,就把歷代聖盃戰爭裡沒有用掉的令咒刻在手臂上,當作強大的攻擊魔術打出去,威力驚人。)
吸收了死去的老鼠魔術師的三枚令咒之後,墨釋君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女法師。此時的美狄亞依舊側坐在地上,但是整個人卻挺起了上半身,雙手交疊於大腿上,顯得恭謹了許多。
“英靈,報上你的真名和職階。”墨釋君俯視着女法師,故意問道。
“我的名字是美狄亞,希臘的魔女,職階是Caster。”
“哦,美狄亞,你迴應聖盃召喚,想要實現的願望是什麼?”
“這……”美狄亞遲疑了一下,隨即在墨釋君更加嚴厲的目光下,說出了答案:“我被人稱爲背叛的魔女,不斷背叛,又被人揹叛,所以我的願望,就是能夠找到一個不會背叛我的人。”
“原來如此。不過很遺憾,聖盃在七十年前就已經被污染了,第三次聖盃戰爭的時候,某個反英靈被吸入了聖盃,結果人類社會強加於他身上的‘吸乾世間一切罪惡’的祈願,被聖盃當作命令執行,所有的聖盃魔力,都被不斷吸入的世間罪惡所污染,除了‘破壞’類的願望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祈願能夠達成了。”墨釋君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我的目的不是許願,而是藉助聖盃之中的罪惡,淨化一種一直困擾我的善,所以如果我的目標能夠實現,而聖盃還有剩餘的力量,我不介意幫你實現那個願望。”
接着,墨釋君向着已經直身跪坐在地上美狄亞伸出手,說道:“我也聽說過你的故事,所以我可以向你許諾,絕不背叛今日的約定,那麼,你是否願意和我定下契約,成爲我的從者,一起參加聖盃戰爭?”
美狄亞全身一顫,擡起頭,露出頭罩下精靈般的面孔,然後伸出手握住墨釋君的手掌,微笑着說道:“非常樂意爲您效勞,御主大人。請教您的姓名。”
“間桐慎二,或者你可以叫我的代號,玄冰。”
當墨釋君帶着美狄亞回到間桐大宅的時候,已經變得頗爲親密的間桐櫻和美杜莎,對於他出門轉一圈就帶回了英靈這一點,相當驚訝了一下,而間桐櫻更是隱隱對美狄亞表現出了一些敵視,而美杜莎自然是無條件地站在了自己的御主一邊,看上去三個美女想要融洽相處,道路還很漫長。
美狄亞是神話時代的大魔術師,以神秘等級而言,甚至足以匹敵現今世界的部分魔法使,即使在原著裡被第一任御主用令咒強行削弱,對主人公衛宮士郎一行人,也擁有着不下於狂戰士的威脅性,是僅次於言峰綺禮的第二黑手BOSS。
而現在,當她在墨釋君面前展示出自己完全沒有被削弱過的力量的時候,更是讓墨釋君嚇了一跳。
“我的寶具,包括了‘泰坦藥膏’,‘艾厄忒斯銅牛’,‘格萊斯鐵犁’,‘毒龍之牙’,‘金羊毛’,‘飛龍雲車’,‘青春之甕’,‘火神金冠’,‘嗜血長袍’,‘破盡萬法之符’等等,擅長的魔術是陣地做成,如果有足夠龐大的地脈魔力的話,我甚至可以做出屬於我的城市。”
美狄亞如此介紹着自己的能力的時候,旁邊的墨釋君和間桐櫻都有點暈了。
聖盃戰爭的各種英靈,大多都擁有着自己的寶具,也就是和他們的名字一起傳承的神話武器或者物品,不過一般也就那麼一兩件,除了“最古之王”吉爾嘉美什那如同作弊的“王之財寶”以外,還沒有哪個英靈可以拿出四五件寶具的,可美狄亞這邊一下子就亮出了十件寶具,而且每一件寶具都有着自己的神秘傳說,實在是嚇人。
“泰坦藥膏”是曾經給予伊阿宋力量的秘藥,可以賦予一個人倒退九牛的巨大力量,和水火不侵的魔法抗性,讓普通人類成爲可以對抗英靈的勇猛戰士。
“艾厄忒斯銅牛”和“格萊斯鐵犁”是配套的寶具,就像Rider的“天馬佩格薩斯”和“英騎之繮”一樣。伊阿宋曾以它們播種龍牙。艾厄忒斯銅牛一共兩頭,全身呈現純粹的赤銅色,體內沒有血液,只有沸騰的岩漿,口鼻不斷噴射上千度的火焰。它們每一頭都比犀牛更加粗壯,奔行的時候速度奇快,雖然不好轉彎不夠靈活,不過套上格萊斯鐵犁之後,卻能帶起一排數十道巨大的能量刃,但連山脈都能切開。(本來這個不應該算作美狄亞的寶具的,但既然龍牙兵和金羊毛都算的話……)
“毒龍之牙”配合美狄亞的龍牙兵召喚術,可以叫出數百個全副武裝的古希臘戰士,戰力直追三百斯巴達,如果沒有這件寶具的話,單純使用龍牙兵召喚術則只能召喚出骷髏一樣的低等使魔。
“金羊毛”自然是美狄亞一生傳說中最神奇的寶具,據說可以召喚出巨大的火龍,不過連美狄亞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倒是另一件“飛龍雲車”,速度直追Rider的天馬佩格薩斯,雖然攻擊力不足,但是逃命卻是極好的道具。
“青春之甕”則是美狄亞的另一件僅次於金羊毛的著名寶具,據說有着絕佳的醫療效果,即使是被剁碎了的人,只要還有頭顱和部分主要肢體,馬上扔進去合着特殊魔藥煮一下,就能立刻滿血滿狀態復活,不過不懂得使用方法的話,就完全不靈了。
“火神金冠”和“嗜血長袍’,是美狄亞殺死情敵的寶具,金冠可以噴發烈火,而嗜血長袍則能吸食周圍的一切血肉化爲主人的力量,只不過如果穿戴者自己不先塗好“泰坦藥膏”的話,會先被這組寶具殺死,當年美狄亞就是把它們送給了情敵,於是殺死了情敵和其父親。
‘破盡萬法之符”是一柄奇形匕首,也是美狄亞最悲哀的寶具。
原本它是一柄細長的短劍,在美狄亞的傳說的結尾,諸神的見證下,她用這柄短劍,殺死了自己和伊阿宋所生的兩個兒子,徹底斬斷了自己和伊阿宋十幾年的恩怨情仇,終結了金羊毛傳說那美麗的愛情神話。這柄短劍也因此被號稱三美神的雅典娜(金羊毛遠征守護神),赫拉(家庭守護神)和維納斯(愛神)的共同詛咒,變成了曲折的匕首,卻又得到了嫉妒女神、復仇女神、命運女神和戰神阿瑞斯(金羊毛的原主人)的祝福,成了專門破除一切契約聯繫的魔匕,即使是令咒也無法影響它。
可想而知,擁有這麼多寶具的美狄亞,本身又是大魔術師,其真實戰力如何的驚人,即使面對着“最古之王”,也有周旋一番的實力。只不過在原著裡,她沒有機會發揮,就被令咒剝奪了大部分寶具和魔力,甚至連遠阪凜都能在魔術對抗中給她一拳,最後更是隻能慘死當場,實在太過悲哀了。
而現在有了墨釋君的亂入,令她的戰力得以保留,那麼未來她能強大到什麼地步,實在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看到美狄亞的時候,總會想到一個叫桂言葉的名字,和一個叫做好船的結局,是我敏感了嗎……
墨釋君壓下心中的亂想,說道:“那麼,美狄亞,趁着聖盃戰爭還沒有完全開始,先以這個間桐大宅作爲根基,佈置出魔術陣地吧。”
在原本的故事裡,美狄亞被令咒剝奪了大部分魔力,只能選擇整個冬木市魔力最豐沛的柳洞寺作爲陣地,藉以恢復自身的魔力。可是那裡正是聖盃的核心所在,不可能不受到各方的關注,也正因如此,她才遭到了“最古之王”吉爾嘉美什近乎偷襲的絕殺攻擊(也有其他路線的死法,總之是躺着也中槍的選擇),最後死不瞑目。
現在情節變換,墨釋君自然不希望自己提前成爲焦點,間桐大宅雖然不是冬木市最強的地脈節點,卻已經被間桐髒硯埋設了黑暗聖盃碎片,每時每刻都能從聖盃裡偷取一部分的黑暗魔力,這些年累積起來,也已經相當豐沛了。
另外,作爲有力的援兵,最後的英靈Assassin也需要召喚出來了。不過原來的佐佐木小次郎,或者正版刺客山中老人,都不是很有力的英靈,那麼能否設法更換一個刺客呢。
PS:原本打定主意,將櫻、Rider連着C媽一起推的,不過仔細研讀了《美狄亞》的故事之後,忽然覺得冷汗淋淋,這個女人不尋常啊,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說宰就宰了,桂言葉得管她叫師祖吧。河蟹水晶宮什麼的……可能要好好斟酌一下名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