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孫家樹發現小廣東總是神神秘秘的,每逢星期天,他必請假去市裡,頭髮梳得油光發亮的,而且還穿上他那身自噓2000多元買的西裝。他到底是去市裡幹什麼?難道說是出去打工掙錢?但沒必要穿得那麼整齊呀?莫不是出去賭博?他經常吹噓賭技有多高多高,有時候還會在班裡『露』上一手,要真這樣可壞大事了。
孫家樹越想越感到不對勁了,小廣東再一次請假外出時,他多了個心眼兒,這一次他也換上了便裝,悄悄跟了出去。
小廣東吹着口哨洋洋得意地在前面走着,根本沒注意到孫家樹跟在後面。出了部隊大門,只見小廣東一伸手喊道:“的士,的士。”
一輛出租車立馬開過來,司機伸出頭問:“去哪裡?”
“光明大街。”小廣東說。
“一個人嗎?”司機問。
“你還想幾個人?”小廣東不耐煩地反問道。
“一個人也是10元。”原來司機是怕他不出10元錢。
“別說那麼多廢話,不就10塊錢嗎?我兜裡有的是錢。”小廣東拍着鼓鼓的口袋說。
“好哩,您坐好,走了。”看到小廣東坐進了車子,司機高興地開着車走了。
這一下孫家樹慌了,他生怕他溜掉,急忙也攔下一輛出租車。
“去哪裡?”司機探出頭問。
孫家樹先拉開門坐進車裡,然後纔對司機說:“跟上前邊那輛出租車。”
“十元錢。”司機好像生怕他付不起錢。
“十元就十元吧。”孫家樹心疼地說。如果坐班車2『毛』錢就能到市裡,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你不是是搞跟蹤啊?”司機奇怪地問。
“就算是吧。”孫家樹回答。
“坐車的那個小夥子我認得,他坐過幾次我的車,出手很大方,兜里老是裝着成沓子的錢。”司機邊開車邊說。
“那他坐車都去哪裡啊?”孫家樹來了精神。
“光明大街。”司機回答。
“他去幹什麼呀?”孫家樹不解地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條街是步行街,車輛進不去,不過我知道那個地方賭搏的很多,而且都是些大玩家,上個月有個人在那裡一天就輸了3萬,最後連指頭都賭上了。”
孫家樹聽了倒吸了口涼氣,真的是壞事了,要是小廣東去賭的話,自己可是罪魁禍首啊,先跟緊他再說,暫時不能打草驚蛇,到時候抓他個現行。
下車後,小廣東果真徑直向光明大街走去,這條街在當地享有“小香港”的美譽,是全市的商業和娛樂中心,還有全市有名的馬路市場,是經商的黃金地段。
小廣東在一家洗浴中心的門口停下來,孫家樹清楚,這種地方一般是掛羊頭賣狗肉,裡面一定還提供賭牌娛樂,他緊張地愁着小廣東,心裡想:如果他敢踏進門一步,他非上去揍他一頓不可,怪不得要保密?這種事是見不得人的,他心裡暗暗說道:小廣東,你可千萬別進去啊。
小廣東在門口徘徊了一陣,接着又向前走去,孫家樹鬆了一口氣,不會是自己暴『露』了吧,他心裡想。
小廣東徑直來到一家時裝店門口,一頭就鑽了進去,隔着玻璃櫥窗,孫家樹看到小廣東正和店裡的老闆熱情地交談着,看樣子是老熟人了,過了好大一會兒,老闆幫着他從屋裡拎出了一個大包和幾根鐵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