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聯酋阿布扎比西海岸線,一個強壯的黑人揹着包一步一步的朝遠處的酋長皇宮酒店走去。
他的步伐很大,跟他只有一米八多的身高完全不成正比。但是每一步卻又很穩,不停的在沙灘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如果只看身材的話,這個黑人跟普通的黑人沒有多大區別。可當你看到他的臉頰之後,纔會發現這個黑人竟然很漂亮很漂亮。
在所有人的印象裡,黑人都是醜陋的,擁有厚厚的嘴脣,與黑黝黝的臉龐,以及讓人一看就覺得受不了的皮膚。但這個黑人的確很漂亮,他的嘴脣並不是很厚,緊緊抿着,配上線條柔和的下巴,顯得精緻無比。
鼻子高挺細緻,一雙眼睛更彷彿兩顆寶石鑲嵌在上面一般,充滿了靈動的嫵媚,叫人情不自禁的多看兩眼。整張面孔呈現出媚態橫生的女性陰柔之美,跟強壯的身體完全失衡,產生強烈的感官碰撞。
黑珍珠?不,這是妖,男人的軀體,女性的面孔,不折不扣的妖豔。
一步一步,妖豔強壯的黑人順着海岸線走到酋長皇宮酒店前,仰頭看了一眼之後大步走進去。
“小姐,我需要一間房,一間位於六層的宮殿套房,就要這一間。”妖豔的黑人壯男發出女性的聲音,掏出證件與現金遞給前臺。
看到對方的面頰,聽到對方的聲音,再看到對方強壯的身體,美麗的前臺阿拉伯服務員不禁一滯,盯着他的雙眼陷入石化之中。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人,這個人實在是太特別了,他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是男人。”妖豔黑人綻放出一個驚豔嫵媚的笑容,繼續用獨屬於女性的聲音說道:“請幫我開一間宮殿套房,第六層的套房,這一間,我喜歡這一間。”
“哦……是的,先生。”服務員從石化中醒轉過來,手忙腳亂的爲對方開房間。
她在開房間的過程中,根本都不敢去看這個妖豔黑人的雙眼,唯恐再度迷失。
“您對我很有興趣是嗎?想看清我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對嗎?”拿到房卡,妖豔黑人微笑着低聲道:“今晚零點,我會忙完我的事,然後在我的房間裡等着你。記住哦,只有這一次機會哦。”
說完之後,妖豔黑人揹着巨大的包,大步朝六層的套房走去。
他不用電梯,而是選擇走樓梯,不是因爲心疼小費,而是因爲他走的甚至比乘坐電梯還要快。
當他走到第四層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側耳傾聽。
第三層擁有數個會議室,供各種會場所需。這種會場佈局幾乎在每個星級酒店都有,作爲世界上唯一的八星級酒店,酋長皇宮的會議室高達四十個。
“先生們,女士們,我知道你們是慷慨的,是仁慈的,作爲虔誠的伊斯蘭教徒,我們應該把伊斯蘭的愛灑向戰亂的非洲,讓非洲所有被戰亂、疾病、飢餓困擾的難民都能感受到唯一真神慈悲的關懷……他們很迷茫,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更沒有信仰,但他們都是真誠的、真實的、誠實的、勤勞的。當我在肯尼亞被人譽爲教父的時候,清晰的感受到他們多麼需要一個信仰來支撐啊……”
會議室裡,傳出一個充滿真誠,蘊含着無比情感的聲音。這個聲音是如此的急切,是如此的誠懇,闡述着信仰,解讀着非洲的苦難。
妖豔黑人站着聆聽了一會,朝會議室裡走去。他看到大概有幾十個人坐在會議室裡,而臺上則是一個白人在那裡做着演講。
身後的牆壁上則是臨時搭建的架子,上面滿是非洲貧困的一面:難民、乾旱、疾病、戰亂……
“殘暴馬庫斯。”妖豔黑人發出自語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臺上進行演講的人一眼掃到妖豔黑人,不着痕跡的衝其輕輕點了一下頭。
妖豔黑人回了一下,轉身離開,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滿是中東富豪的會議室裡,叮咚轉過頭看了一眼離去的妖豔黑人,又看了一眼臺上的演講,憂心忡忡的離開座位,朝七層都寶寶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侯曉蘭依舊在奮力颳着馬桶上的金子,繼續跟馬桶較勁。好好的馬桶蓋已經被她刮的支離破碎,完全沒法遮蓋。
但她還是不滿足,繼續努力,繼續用小刀賣力的刮刮刮。
都寶寶徹底妥協,站在落地窗前忍受着刺耳的聲音,皺着眉頭思考神秘人的事。她有種預感,神秘人已經到了,而且不止一個。
“篤篤篤……”敲門聲傳來。
聽到敲門聲,都寶寶立即走過去開門,看到一臉擔憂的叮咚。
“情況如何?”都寶寶問道。
“我們死定了。”叮咚盯着都寶寶說道:“殘暴馬庫斯,還有黑紅妖!”
聽到這兩個名字,都寶寶的拳頭狠狠捏了一下,眼睛裡透出一抹濃濃的無力感。
“還有人,肯定還有人!”都寶寶有些焦灼的朝落地窗前走去,盯着外面的海天相連處說道:“黑紅妖來了,殘暴馬庫斯來了,南非厄運肯定也來了!”
在非洲,最能讓人談之色變的是兩個人:南非厄運、黑紅妖。
馬庫斯都是其次,他現在是教父,一個專門從事慈善事業的教父。
當時在肯尼亞達達布城裡,殘暴馬庫斯向土皇帝說出了黑紅妖與南非厄運,直接把對方嚇的不知所措。
可以這樣說,黑紅妖和南非厄運,完全跟殘暴馬庫斯是一個級別的。不,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了,現在的馬庫斯一條手臂被蕭援朝打廢了,而黑紅妖與南非厄運沒有。
殘暴馬庫斯的實力怎麼樣誰都清楚,那是可以單挑康巴聖殿還能完勝的存在。倘若當時嶽子龍在的話,恐怕也未必能在馬庫斯的暴擊之下生還。
馬庫斯來了,黑紅妖來了,同一天而來,接下來就該是南非厄運了。
這一刻,都寶寶如墜冰窖,她錯估了神秘人,並且錯估的離譜!
“或許馬庫斯不是……”
“不,他就是神秘人!”都寶寶無比肯定的說道:“神秘人的神秘之處就在於身份的隱匿,在於你根本不知道他是神秘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叮咚面色煞白。
她們現在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在諸如馬庫斯之類的強者手中,根本別想逃!
“咔嚓!”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打開,一個充滿沙啞,恍若地獄而來的聲音傳來。
“女士們,需要幫助嗎?厄運竭誠爲您服務。”
一個把自己裹在白布裡的人邁着步子走進來,衝着都寶寶與叮咚掀開蒙着臉的布,露出一張恐怖無比的臉頰。
到處都是坑窪,到處都是凹凸不平,完全變形,能夠看到的就是雙眼與鼻孔、嘴巴在重度燒傷之後留下的窟窿!
南非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