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暴虐?嗜血?兇殘?……
這些形容詞完全可以賦予到同一個人的身上,並且沒有任何突兀之處。而當這些全部在一個人身上體現的時候,那就是恐怖到尖叫的暗黑無邊。
“呼!”的一聲,躺在地上的蕭援朝毫無徵兆的一躍而起,任由渾身上下的血紅暴漏在每一個人的面前,朝着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活了!活了!”
“沒死!沒死!”
“射擊!射擊!……”
“……”
可惜五十米的距離上,根本沒有任何一支槍能夠鎖定住蕭援朝。在擁有機械外骨骼的情況下,他只需要用幾秒鐘的時間就能完成五十米的衝刺,在所有人都來不及的情況下衝進敵人堆裡。
“噠噠噠……”
彈頭無力的擊空,失去蕭援朝的身影。
“啊!……”
“啊!!!……”
“……”
慘叫聲再次響起,衝進武裝分子裡面的蕭援朝再一次展開屠殺。而這次屠殺絕對比上次屠殺更加殘暴、更加兇狠,因爲他面對的是數百人的武裝分子。
這意味着他可以殺的更多,可以把自己的暴虐徹底釋放!
一把刀一把槍,蕭援朝狀若瘋癲,在絕對的速度優勢下,盡情殺戮。這個時候,蕭援朝已經忘記了一切,生死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怎麼把爆發的火山發泄出去。
“砰!砰!砰!……”
“噠噠噠……”
“噗!噗!……”
混亂的槍聲中夾着清晰的利刃劃過身體的聲音,沒有人能夠躲過蕭援朝的攻擊,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沙漠之鷹的子彈在打爆數名武裝分子的腦袋之後,被蕭援朝丟棄,轉而掏出一把比尼泊爾軍刀更加恐怖的軍刀:三棱軍刺!
“噗!”
三棱軍刺狠狠捅進一名武裝分子的胸口,直接洞穿。一大股鮮血順着三道寬大的血槽狂噴而出,重重燙在蕭援朝的手上。
他猛地旋轉身體,拔出三棱軍刺的瞬間,藉助轉體的力量,左手尼泊爾軍刀重重劈砍在另一名武裝分子身上。
“嗤!”
寬厚的刀刃硬生生砍斷對方的一條肩膀,在這同時,沾滿鮮血的三棱軍刺由下而上,捅進又一名武裝分子的襠部,深入小腹。
鮮血飆射,碎肉橫飛,蕭援朝在絞肉,永不停歇的絞肉。他的力量不僅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和消耗減少,反而變得更加強悍。就像永遠不知道疲倦的機器,一直運作、一直運作。
已經變成了白刃戰,以一刀一刺面對手中端着熱兵器的白刃戰。
所有人都知道冷兵器的時代早已過去,在熱兵器面前,冷兵器變得脆弱不堪。但是這也不是唯一真理,當真正進近身肉搏的時候,熱兵器的優勢將會損失殆盡,尤其在多人混亂的肉搏之中。
如果熱兵器足夠應對近距離肉搏的話,那麼二戰時期八路軍跟鬼子打仗,就不會上演刺刀白刃戰和大刀隊那樣的戰鬥。
知道什麼是大刀隊嗎?大刀隊就是所有隊員揹着大刀,不要命的朝鬼子衝去。一排一排的在槍口下躺倒在地上,卻依舊在信仰之下繼續衝鋒,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爲身後的大刀隊員開闢一條勝利的道路。
三百名悍不畏死衝鋒的大刀隊或許會死掉上百甚至是兩百,可只要能衝進去,那就是鬼子的噩夢。
近距離下,揮舞起來大刀的威力,絕對比任何熱兵器都要強悍。而事實上,大刀隊這種冷兵器對熱兵器的勝利並不少見,前提是成功與對方肉搏!
此時的蕭援朝就是進行這種熱兵器時代的冷兵爲王的方法戰鬥,這是最有效的,也是最恰當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貼身肉搏更能感受鮮血的味道,更能讓他把兇性淋淋盡致的釋放出來!
一蓬蓬的滾燙的鮮血噴灑在蕭援朝身上,塗染了一層又一層,變得粘稠無比。早已不知道匯聚多少人的鮮血伴隨着蕭援朝身體的動作被甩飛,看起來就像是紅色的天女散花。
武裝分子無法開槍,只能選擇跟蕭援朝近身肉搏。可他們根本就無法在近身肉搏中傷到蕭援朝一分一毫,因爲蕭援朝太強悍了!
能夠擊敗世界格鬥之王的人怎能不強悍?能夠憑藉一人之力衝進來跟他們進行單挑肉搏戰的惡魔怎能不兇狠?
到處都是死屍,到處都是鮮血。武裝組織想要擺脫這個惡魔,可他們的速度太慢太慢,跟蕭援朝完全不成正比。
太陽慢慢的西下,慘淡的令人髮指。而事實上伊拉克每天的夕陽都是如此慘淡,靜靜的注視着這片炮火硝煙中的焦土,看着巴士拉城北演繹的鮮血淋淋。
與夕陽一起看着這一幕的還有一隊美國101空降部隊防爆車隊,他們沒有做出任何插手的意思,只是在那盯着蕭援朝完全變成機械運動的宰殺。
“這是一個刺客……”湯姆遜上校無比感嘆道:“一個嗜血如命的狂刺客……”
由不得湯姆遜不進行感嘆,他經歷和見過的戰鬥太多太多了,可從來沒有見過一己之力與數百人抗衡,並且佔據絕對上風的戰士。
夕陽的光線映射在機械殺人的蕭援朝身上,呈現出一抹刺眼的赤色。這一抹赤色不是蕭援朝體內鮮血燃燒呈現的顏色,而是匯聚上百人鮮血出現的顏色。
濃郁、耀眼、奪人心魄……
“真美!”巴士拉城市的一處高大建築物上,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白人拿着望遠鏡,心悅誠服的衝身邊的許海波說道:“赤色、兇殘,這是一個赤色兇兵。”
“是的,先生。”許海波恭敬的點頭。
“我們需要招惹這樣的人嗎?”中年白人問道。
“先生認爲需要就需要,先生認爲不需要那就不需要。”許海波相當圓滑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中國人的說話方式?”中年白人放下望遠鏡,輕輕捋了一下一絲不苟的頭髮,衝許海波說道:“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這種人是爲了一點小事,可以去毀滅世界的狂徒。他是中國人對嗎?呵呵,你們中國人總是讓我大開眼界。”
“先生……”許海波欲言又止。
“製造機會讓這個赤色兇兵營救他的人吧,只有這樣才能消除他的怒火。”中年白人一邊優雅的朝下走,一邊說道:“有的時候得相信一個人的力量,如果你見過趙子陽先生的個人能力的話。敢跟我打個賭嗎?巴士拉將會陷入一場災難,比美軍入侵還要嚴酷的災難。”
許海波沒有說話,只是在中年白人看不到的身後皺皺眉頭,而後緊跟對方的腳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