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團隊人數雖然不是太多,但是他們的配合意識相當強悍。四十餘日本人清一色拿着武士刀,呈現出環形隊形,一層一層,足足分成五層。
每一層擁有八人,層與層之間的間隔有兩步。不管他們怎麼移動,都會保持這個環形陣,並且裡層和外層的間隔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改變。
這是一種特殊的陣型,而他們的攻擊方式也無比特殊,簡直是最適合這種廝殺的存在。
外一層手持武士刀向前躍進突刺,刺殺敵人之後迅速後撤。與此同時,與他們間隔兩步的內一層在兩步的發力距離上接替第一層向前躍進,繼續進行突刺。一擊之後,不管是否殺死,立即後撤,由第此時已經變成第二層的原第三層接手,繼續進行突刺。
周而復始,一層接一層循環不休。這是最省力的攻擊方式,也是最有效的團隊配合殺戮模式。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對日本深惡痛絕,但是絕對不能否認這個民族的團結協作精神。他們很聰明,懂得如何充分力量現有的一切,更懂得團結的重要性。
所以日本團隊的損耗非常非常小,但是他們殺的人卻非常非常多,根本沒有能夠阻擋他們的團隊。當消耗巨大的歐美野獸遭遇日本團隊的時候,完全無法阻擋住對方的殺戮。
“噗!”
呈現環形遊走的日本團體繞到野獸團體正前方,數名日本人狠狠向前完成突刺,用手中的武士刀解決一層歐美野獸。
遭到武士刀突刺襲擊,強悍的歐美野獸發瘋般的發出咆哮,絲毫不顧身上的刀口,瘋狂的向日本團隊衝擊。他們想用一直使用的踐踏,摧毀這羣弱不禁風的猴子。
但是日本團隊的弧形猛然向後暴退,看着胸口被刺穿的野獸們發出最後一聲咆哮,極不甘心的躺倒在地上。
倒地的瞬間,日本團隊再次向前,繼續衝歐洲野獸進行突刺襲擊。
“噗!噗!噗!……”
周而復始,循環不停,一波跟着一波,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歐洲野獸幾乎被屠戮一空。
歐洲團隊的首領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他的團隊已經沒了,必須得跑,必須得抱住自己的命。
可他剛剛跑了幾步,就被七八個小團隊圍住,一擁而上把他硬生生剁成肉泥。
當把歐洲野獸剁成肉泥之後,小團隊們立即相互混戰在一起,刀刀入肉,刀刀見血,慘嚎連天。
而此時,日本團隊立即後撤,因爲正南方涌過來一支百餘人的大團隊。
聰明的日本人絕對不會跟百人大團隊進行正面廝殺,那樣太耗費力氣。儘管他們四十個人完全不用畏懼百人臨時團隊,但是承受不起消耗。
日本團隊後撤了,把那些小團隊留給百人大團隊吞噬。
當日本團隊用自己獨特的戰術大肆屠戮的時候,藏人團隊則是把兇狠發揮到了極限。他們張牙舞爪,他們爆吼連天,他們手持着藏刀,像是野蠻人一般整體衝撞整體退回。
這是一支絕對強悍的團隊,並且是一支能讓人瞬間升起恐懼的團隊。
藏人團隊割對手的人頭,綁在自己的腰上,盡皆赤着上身,任由鮮血把他們渲染成一個個血人。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勇猛,沒有人比他們更加驍勇善戰。哪怕是被幾把刀同時砍中,他們也會完成生命的最後爆發,與敵人同歸於盡。
就像當年英軍入侵藏地,用火炮與洋槍都無法讓藏人屈服一樣。
因爲藏人有信仰,相同的信仰。也許走進牢籠山之後,所有的信仰都要被遺棄,但是絕對無法阻隔他們因爲共同的信仰走到一起!
鮮血淋淋,人頭跳動,這是一羣從地獄走出來的死亡之神!
所有團隊都竭力避開藏人團隊,因爲藏人團隊真的讓他們感到恐懼了。只要眼睛看到他們,就會不由自主的盯着他們腰間血肉模糊的人頭,以及人頭充血瞪圓的雙眼。
哪怕失去一切人性基本準則,哪怕他們知道自己不該恐懼,但是恐懼依舊像是生根發芽一般佔據他們的靈魂最深處。
“什甲!什甲!什甲!哦嗚嗚嗚……”
藏人團隊高高舉着藏刀,發出狂放的野性呼吼。什甲的意思是鷹,他們把自己當成一隻只雄鷹。在鷹的世界裡,一切盡皆螻蟻!
另一邊,一支漢人團隊舉重若輕的在人堆裡屠戮。他們使用的是棍,腰間別的是刀子。有些人會用棍,有些人不會用棍,但是不管會用還是不會用。
一寸長一寸強,棍子掄到人身上不足以致命,卻會讓人瞬間失去戰鬥力,造成嚴重的內傷。但這支漢人團隊的棍子絕對不是造成內傷那麼簡單,而是隻要掄到人身上,就會刺出一個個血窟窿——所有的棍端都豎着鋼鐵倒刺,就像是一根根狼牙棒一般。
擁有這種武器,足以他們在廝殺中立於不敗之地。因爲沒人能夠近身,所到之處,只需要一陣棍子亂舞,就能刺殺一大片。
這是有準備的,這一支漢人團隊絕對比想象中的更聰明。
局勢逐漸變得明朗起來,小團隊和孤身的幾乎都被一架架絞肉機絞的粉身碎骨。留下來的則是一些兇悍的團隊,開始彼此進行劇烈碰撞。
但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死傷只有一半,還得廝殺,還得絞肉。但此時此刻,完全演變成團隊與團隊之間的爭鬥,除了那些擁有先見之明,躲藏在死人堆裡的人。
可死人堆也不是那麼好藏的,因爲死人堆也是一個殘酷的殺戮戰場。
沒有人願意有活人跟他們躺在一起,儘管鮮血黏黏的很不舒服,儘管鼻孔中都是惡臭味。可很顯然,這種情況下死人顯得那麼的可愛,活人卻那麼危險。
蕭援朝靜靜的躺在那裡僞裝死人,盯着一個活人走到這裡,以極快的速度掀起一具屍體藏到下面。
尼泊爾軍刀像毒蛇一般狠狠刺過去,穿透活人的身體。
盯着冒出來的鮮血,蕭援朝繼續一動不動的躺在屍窩裡,等待着下一個活人的到來。
此時的牢籠山只有兩種人:活人,死人。